萧延泽:“原来如此。”
他自然不会去追问柳玉梧是如何从账房先生到了这里的,只道:“柳公子的恩人对我而言很重要,若柳公子他日再想起些什么,还请能告知。”
卿梧颔首:“自然。”
二人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萧延泽起身告辞,卿梧也随他到了院中。
“聊完了?”曲拂方道。
萧延泽点头:“嗯。”
“那就走吧。”曲拂方看了眼卿梧,道。
萧延泽:“好。”
“叨扰了。”
水汀颔首回礼:“公子不必客气。”
出了府邸,萧延泽默默地跟着曲拂方上了马车,行驶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我们可以回京了。”
曲拂方却道:“不急,等两天再回。”
京中已经乱了,一片乌烟瘴气,回去做甚。
“为何?”
“我还想多游玩几天,五公子不陪陪我?”曲拂方。
萧延泽:“…好。”
府中
水汀与卿梧一前一后而立,许久都没人开口。
一股清风拂过,卿梧捂唇轻咳了两声。
然前头那人还是不动。
他的眸色渐渐暗了下来。
苦肉计,也没用了。
“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
“今日,我要睡你!”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二人都怔住了。
水汀回头看着卿梧,不解:“你说什么?”
卿梧眼底讶色更甚,耳尖还有些发红:“我…我说我不该瞒着你,我是柳玉梧。”
她又是在说什么!
水汀皱眉:“入了逢幽阁,阁中人便以逢幽阁的身份相称,过往包括另外的身份,都可不必告知阁中同伴,你是不是没背门规?”
卿梧:“…我…”
可他们只是同伴吗。
“再说,你在我这里就是卿梧,不管你是柳什么张什么王什么,都必须是我的人,明白?”
卿梧动了动唇,低声道:“明白。”
“你不明白。”水汀靠近他,眯起眼道:“你现在还没有真正成为我的人。”
卿梧语塞:“……”
他脸一红,许久都没能发出声音。
她不是不愿意碰他么。
“来人!”水汀盯了他许久后,唤道。
“伺候公子沐浴,半个时辰后,到我房里。”
卿梧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
伺候卿梧的小厮倒是眼睛亮晶晶的:“是,奴才领命。”
“我…”
“你不愿意?”水汀厉声打断他。
卿梧:“…我有事求令主。”
水汀闻言大感意外:“哦?说来听听。”
除了第一次求她将他从楼里带出来外,他可是再也没求过她什么。
“我想进京。”卿梧道。
水汀眉头一拧,进京?进京做甚?
她盯着卿梧看了许久,才不耐的嗯了声。
“等你成为我的人,再求我。”如此,她今日就不算对阁主说谎了。
“是。”卿梧绷直唇角,默默地转身离开。
他实在是招架不住水汀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直白的撩拨。
他有过未婚妻,但那时年纪都尚小,还不懂男女□□,待他懂时,她已经不在了。
他的养父,养母,未婚妻,都是因他而死的,这份恨在他落下悬崖的那段时间时时刻刻的折磨着他。
可恩人告诉他,那一切因他的哥哥而起时,他都不知道该去恨谁。
那段时日他过的浑浑噩噩,几近失了心智,他痛不欲生,病的奄奄一息,没了求生欲,是恩人将他拉了回来。
与其说是他为恩人送终,倒不如说是恩人让他新生。
所以,恩人临终交待给他的事,他必须做到。
‘若有朝一日,一位姓姜的五公子找来,将东西交给他,在这之前,不可主动寻他’
今日来的是五公子,可他不姓姜,而是姓萧。
‘切记,东西万不可落入皇家手中’
他原本不知道他会等多久,但现在看来,好像就快了。
但对于今天这个人…
他心中存疑。
他自称五公子,却不姓姜。
或许不是他要等的人,也或许…其中有他不知道的隐情。
他虽然并不清楚那里头装的是什么,但他知道那个东西很重要,所以他得确保万无一失,既然他来自京中,那他便要去京中一趟,确定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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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瑢已进宫整整两日,始终没有传出来半点动静。
倒是明郡王府,已经进了好几次刺客,也是那时姜滢才知卫烆没有跟着萧瑢进宫,而是留在了府中护她。
姜滢担忧的坐立不安,可又不能闯进宫里去看一看,只得每日提着一颗心等消息。
到了第三日下午,没有等来萧瑢归来,却等来了琅一的求救信号。
琅二当即变了脸色:“王妃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