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祯趴在他肩窝上,摇头,可海祯连句承诺的话也给不了宋金秋。
哪怕只要他说一句,我不会娶世子妃,这一辈子就跟你在一起,哪怕这句话只是一句虚假的话,宋金秋都会原谅他。
可宋金秋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他类似于这样的一句话。
他彻底的放弃了,海祯总归不是海南雁,那么的长情。
宋金秋走了很长时间,海祯就怔怔的站在屋子里,一遍遍的看着曾经他们在这里疯狂的地方。
好似一下子过去了很长时间,他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天将黑,海祯才收拾好心情离开了这里。
全程苏衡三人不敢乱动,生怕被海祯发现他们在这里偷听。等海祯走了,苏衡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膝盖,一瘸一拐的和贡宁匪胡一帆离开了。
回到旭阳殿,苏衡一猛子扎进了鱼池里。鱼尾渐渐变暖,那刺骨的寒冷才渐渐消散。
再也不去听墙根了!
但是这剧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
海祯是渣攻,宋金秋是溅瘦,两人天生一对,怎么现在宋金秋变成了倔强受了?
这样的宋金秋倒是让苏衡挺喜欢的,至少是会坚决的同渣男说拜拜!
要是不吃回头草那就更好了,说不准这样他还能和宋金秋成为好朋友呢。
宋金秋心里有些猜想,傍晚海祯可能会偷偷的潜入他府中,以前在一起时,他就长干这种事,所以今天的他依旧不想回府里。
一回府里,就格外的冷清,父亲不看重他,母亲没了,在整个宋府里,他是最受气的那个,以前他和海祯在一起时,总幻想着海祯能把他从这府里接出去,让他不要再留在这没有人情味,过于压抑的宋府里。
然而五年了,他等了五年都没有离开这令他伤心的地方。
倒是苏衡和海南雁,将他从这个黑暗的宋府里解救出来,至少他在宫里并没有感受到不和谐的种种压力。
今天他还是住在宫里,打算过些天再回去。
海南雁黑着脸从殿外走进来,站在鱼池边,生气的盯着苏衡。
苏衡摆了摆尾巴,歪着头看他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想打我了?”
海南雁坐下,脱了鞋袜打算下水,被苏衡急忙制止住:“别别别!你别下水!我不想喝你的洗脚水!”
海南雁愣在半空中的脚,慢慢的收了回去,故作凶巴巴的问他:“苏小鱼,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老实交代的?”
苏衡想了想摇头:“并没有。”
海南雁被一噎,气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生气。
打骂他吧自己又下不去手,不打骂他吧,自己又气不过,整个人气得大喘着气,一副“我生气了,你要是不哄我,我就会一直生气”的模样。
让苏衡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衡游过去抱住海南雁,从他下巴上亲了一口,黏糊糊道:“好嘛~不要生气了,我老实交代,今天下午我和贡宁匪还有胡一帆去听别人的墙角去了。”
海南雁傲娇的哼了一句,噘着嘴道:“还有呢。”
苏衡又从他嘴上亲了一口,整个人都挂在了海南雁的身上,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小气鬼,脱了衣服下来,这水很暖和,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海南雁顿时口干舌燥起来,拧着眉想到了肚子里的小小鱼,脱了外袍,抱着苏衡下了水。
这水刚刚好,在里面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这还是要说海南雁的功劳真是功不可没。
若是没有他忽然让人把冷水烧成了温水,他也不会习惯了这水温,更不会有现在他想要带着宝宝度过寒冷的冬季,就要在温水里生活。
修建起来的鱼池总归不像大自然的海洋来的更耐冻。
最起码海洋冬季不结冰,而鱼池冬季会冻到池底,这就是两者的差别。
那么他们在水里度过寒冷,鱼池的水自然是没有海洋里的水更抗寒。
还好还好,之前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温水,才不会在怀孕后下水对自己的皮肤和小崽子起到应急作用。
翌日,海南雁神清气爽的上朝,苏衡趴在鱼池里的白玉床上,烦躁的摆着尾巴,发誓以后自己要是在这样没有下限,就活该被酿酿锵锵!
过了几天,雪开始融化了,天气更冷了,苏衡几乎就泡在鱼池里不出来。
到了年底,吏部的事情变得很多,宋金秋也不常来找苏衡玩儿了,贡宁匪整天被卡在禁军和御林军京畿军中检验一年下来的训练成果,并安排过年时皇宫和京畿的安全与秩序。
那些老臣又开始一年一度的上奏奏折,让海南雁来年开春纳妃。
海南雁冷着一张脸,静静的扫过所有人,顿时吓得他们垂下头不敢再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