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放弃这个,盖住火折离开了书房。
书房没有他想要的东西,那应该就是在卧房了,或者会放到一间不易找到的密室里去。
夜里进卧房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很容易被发现,只能白天的时候混进来,找个没人的时候进去找。
他又在整个常府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此刻天泛起了青色,眼见着就要天亮了,他顾不上太多,从后门瞧瞧的离开。
海南雁悄悄的起来,穿好衣服,出了门。
在贡宁匪屋里瞪着他。
回来的贡宁匪见了海南雁行礼,海南雁道:“可查出了些什么?”
贡宁匪摇头:“并没有,常贵生的卧室属下未曾去查,今儿天一亮,属下乔装进常府,去常贵生卧房查一查。”
海南雁摇头:“不急,你先歇着,我让苏子卿去。”
贡宁匪一愣,眉头拧了起来,脑海里冒出苏子卿那柔弱不能自理的书呆样子,犹豫片刻道:“公子,这种事情还是交由属下去吧,他没干过这种事情,若是被发现了,估计逃跑也跑不了。”
海南雁点头,起身离开了。
他回来之后一直睡不着,外面吹着小风,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不知是谁家的公鸡一直叫着,不停歇的叫了一个时辰,还在锲而不舍的叫着。
吵得他脑子有些混沌,想什么事情脑子里都会出现公鸡的打鸣声。
苏衡今天醒的早,昨天他想了想,之所以他的身体现在不好起来,完全是因为他太懒了,不去运动,导致做一些事情,会让他出现劳累。
没穿来之前,他每天着急的赶车,跑来跑去也算是运动了,当鱼的时候,他为了讨好海南雁,不停的跳来跳去,这也是在运动。
变成人之后,他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就算不睡觉,他也是坐在马车上,什么也用不着他干。
既然他知道自己的病症在哪儿,那么他决定他每天起床做跑步!
早晨一大早,苏衡头蒙着被子,身子在被子外面,海南雁他们一行人打算在宁波府转一转,问问关于蓝家的事情,昨天那家酒店的店小二,肯定知道些什么,不过是不敢说而已。
他们要去找一找那个店小二,让他老实交代。
海南雁穿戴好,等着苏衡醒来,发现他蒙着个头,浅浅的呼噜声从被子里传出。他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他醒来,只能自己过去掀开被子叫他。
掀开被子的一刹那,苏衡皱起眉头,手胡乱的在床上乱摸,摸到被子后又盖在了头上。
海南雁看着好笑,问他:“我们要去玩儿,你去不去?”
苏衡猛地掀开被子,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去哪儿玩儿?”
“去一些茶舍酒馆之类的,打听一些蓝家的事情。”海南雁以为他这是要起了,没想到他又将被子盖在了头上。
闷声闷气道:“好,那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海南雁看他那瞌睡的样子,也不舍得再叫醒他,这里有贡宁匪在,想来也出不了什么事。
海南雁在客栈留了赵青,其他人全部出动去查问有关蓝家的事情。
店小二看着他们几乎所有人都离开了客栈,眼睛一转,拿着托盘下了楼,去了后院,走到一砍柴人面前小声道:“大人,他们都出去了,只留下一个不用功夫的小公子了。我看他们对着小公子格外的上心,应当就是他们的头儿了。”
砍柴匠停下手中的活,看着他,眼角至脸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嘴里叼着旱烟站起了身,打算向客房走去。
又被店小二拦下:“大人先别着急,他门口还留了一个壮汉,看样子功夫应该不得了,想让小人将他引开,大人再去抓那小公子。”
砍柴匠点头,将砍刀别在后腰,跟在店小二身后,进了客房。
店小二端着托盘放了米粥还几碟小菜,走到了苏衡房门前,笑嘻嘻道:“客官,这是那位白衣客官要的早饭,让送过来。”
赵青抬手接过托盘,应了一声进了屋子,随手关上了门,掏出银针在每盘菜里都验了一番,并没有什么问题,便将早饭放在了桌子上,腾开托盘,瞧瞧的退了出去。
他刚出来就看见店小二皱着眉头,捂住肚子,双腿并拢,这姿势,赵青最清楚不过,肚子疼着急上茅房的姿势。
店小二见他出来,像是见了亲爹一样,道:“客官有纸吗?能否劳烦客官帮小的送一趟纸,小的实在是憋不住了,来不及取纸。”
这种情况谁也会遇上,还没有跟海南雁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忽然之间肚子就疼的很厉害,一秒钟取纸的时间都没有,还是薛三穗给他取的呢。
他看了一眼房间,心想他们刚来宁波府,没有什么人认识他们,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