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香炉点燃,又急忙去收拾掉在地上的粉末,可是太碎了,怎么收拾都收拾不干净,只能把剩下弄不起来的用手扫进了地毯下面。
弄起来的也没法放,这个香薰同别的香薰不同,只要人吸入一点三天后骨头便开始轻微疼痛,吸食多了全身骨头就会严重发疼,犹如剔骨。等三个月后便会重症不起,太医也检查不出,然后死亡。
这小太监提前用棉布堵住了鼻子,否则也中招了。
苏衡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在他看见这个小太监燃香后,让他想起了原书的一个情节,模模糊糊也不确定是不是这本书里的。
就是很模糊,具体什么事他又想不出来。
小太监本来打算要放进荷包的,又顿住了,在看了一圈四周后,目光锁定在了苏衡身上。
苏衡和小太监四目相对,整条鱼身僵住,心想,这小炮灰不会是想杀我吧!卧槽,我这么惨的嘛,我好带也是海神的孩子被一个太监杀了我多没面子!
苏衡还在骂小太监,此时小太监已经走到他面前,将手里的粉末全数倒进了鱼缸里。
下手搅拌一下,顺便洗了个手。
那粉末不知道是什么,一入水就变成了红色,一股刺鼻的味道毫无征兆的冲进苏衡的鼻子里,下一刻他便感觉到浑身的骨头开始发疼,好似要把他劈成两半。
“哼~”苏衡闷哼了一声,有些无措,疼痛使他没了方向感,在水里乱撞,“你给我,放了什,什么东西进来!”
疼得他说话也不利索了。
那小太监明显也没想到这粉末下了水会变颜色,急得在鱼缸前转了几圈,心下一横,将鱼缸端起来走了。
行宫后面有条污水沟,直通山下陵江。
苏衡疼得在鱼缸里打滚儿,眼前阵阵发黑,被小太监扔进污水沟都不知道。
鱼尾发热,仔细听还能听到骨头“咔咔”作响,苏衡疼极了,顺着水流沿途撞上石头,栏杆也没感觉。
这些远远不及入骨之痛。
苏衡觉得自己要死了,身体好像要被分解,每一处的疼痛都清晰的送达进他的大脑里。
一些被遗忘的事情,在这一刻全数冒了出来,五岁时为什么掉进水库里、小学为什么打女同学、以及他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gay的。
下一刻,海南雁在请神路上遇上刺客,贡宁匪为救海南雁两人坠崖,海祯代管朝政——
苏衡猛然清醒,喘着大气,腿隐隐作痛,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腿,在看清一双白净的手时,整个人呆住了。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双手,又去看腿,茫然的抬头看向一片清冽的江水,太阳西斜,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漂浮着一些鸟类。
他低头看向江面,一张熟悉的脸倒映着,不过面容又同二十六岁的他有所不同,变得更加柔和,皮肤也变得更加细腻白皙,看起来也稚嫩不少,大约十八九岁左右,这样子正是他十九岁时的模样!
苏衡有一瞬间的愣怔,才接收到自己变成人的消息,而这脸正是他穿越前的脸。
他还是他,不是别人。
一阵清风吹过,苏衡打了个哆嗦,此时才发现变成人的自己没有穿衣服。
靠!这荒山野岭的去哪儿找衣服!
苏衡四周看了看,前面半腰上有一间屋子,不知道有没有人住。
当了一段时间的鱼,忽然变成人,腿有些不利索,只能深一步浅一步的走。
鬼鬼祟祟的过去,发现是个破烂不堪的屋子,估计很早之前有人住过,后来搬走了。
苏衡放下心,推开门,灰尘应声而落,呛的他猛烈咳了起来。
屋子不大,几步路就走到了头,他打开衣柜,里面放着几件破烂的麻布衣裳,苏衡开兴起来,总比光着出去好。
换好衣服,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件事情没有做,努力的回忆一下,猛然想起了昏睡时梦见海南雁的事情。
那是真的,当时他看的时候没仔细看,跳着段走的,导致对于祭祖这件事记忆的不深。
苏衡道了一声坏了,急忙往皇陵处赶,他气的用拳头锤自己的脑袋:“看文的事情就不能一字一句的看?非要跳着看!你看看误了多大的事!”
上午祭祖时分。
海南雁随着仗队晃晃荡荡的往皇陵行去,快要行至皇陵时,忽然御驾外的贡宁匪喊道:“有刺客!保护陛下和太后!”
随后御驾外便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海南雁阴沉着脸,正要提内力忽然顿住,随后想到了什么道:“是那杯茶!”
他出发前李擎给过他一杯茶,他倒不怀疑李擎背叛他,只是这杯茶是从一个他不认识的小太监手里拿过来的。
那杯茶使得他的内力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