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吃的有些撑了,边看书边享受着海南雁的按摩,舒服的直哼哼。
海南雁低头看他享受的样子,捏捏他肚子上的肉道:“小胖子。”
“嗷!”苏衡惊坐起来,道,“你说什么!你说我是小胖子!”
海南雁笑了起来,抓住苏衡的手道:“你太瘦了,就应该胖一点,你还想吃什么,让张小娘子叫后厨做来。”
苏衡使劲儿从他手里挣脱了几下,没有挣脱开,噘着嘴,一副不饶人的样子:“我在宫里就吃不好,还不能在外面好好的补偿一下。”
海南雁点头,暗暗骂自己这张嘴不会说话。
贡宁匪和苏子卿两人去了半柱香时辰便回来了,还带回了许多信,海南雁将信一一拆开看过之后,眼角露出了笑意。
一堆信里有一个小木盒,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海南雁知道这就是张仙人所说的那块玉佩。
他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块儿成色很好的二虎相争的玉佩。背面刻着一个“徐”字。
这是徐坤的一块儿玉佩,前些年徐坤长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不戴了,原来是送给了张齐。
海南雁了然,将这些罪证封好放了起来。
这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张齐是不可能放走,贡宁匪会通知暗网过来将张齐带走藏起来。
至于李寡妇只能让袁七和小秀带回村子里了。
海南雁写信给张廷飞,将守贞村的情况都说了一遍,雇了一辆马车,送袁七小秀和李寡妇去找张廷飞。
张廷飞会在仔细审查一番守贞村,到时该斩首的斩首,该坐牢的坐牢。
守贞村的事情算是到此结束了。
夜里,风吹动着窗户,海南雁从睡梦中睁开眼睛,轻手轻脚的起床穿了一件衣服开门出去了。
贡宁匪已经醒了,正在自己房间门口等着海南雁。
海南雁大步走到了跟前,贡宁匪立即打开房门,海南雁走进去,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红纹黑袍,带着金云纹面具的男人立马跪下道:“属下暗网情报教头白鱼拜见主人。”
“起来吧。”海南雁随意坐下,道,“裴柳怎么样了?”
白鱼道:“大人让属下回禀主人,线报收集的差不多了,多数朝中已经掌握,只是刘尚书处迟迟不见有。”
海南雁点头,将一份信递给他道:“这人务必看好,不可有任何闪失。”
“是。”白鱼接过书信,妥善放好。
海南雁想起了一件事情问他:“让你查的胡一帆等人可查到了?”
白鱼恭恭敬敬得回答:“已经查清楚了,确实是先前出了要些保护费之外,没有烧杀抢掠过,与蓝家也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基本没有过交集。”
海南雁点点头,示意让他走吧。
白鱼等海南雁没了吩咐,连夜带着张仙人离开了安东卫。
翌日,天大亮,胡一帆等人在走廊的尽头大呼小叫。
苏衡烦躁的胡乱的乱蹬着被子,推了推海南雁道:“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不要乱叫,让人好好睡个觉!”
海南雁起床,给他盖好被子,下床打开窗户,让那个空气进排骨篜里来换一换,他拧着眉头,有些生气的向走廊尽头走去。
他非要将胡一帆一干人等拉出去打板子!
到了近前,海南雁才算是听懂了他们在说什么。
胡一帆被绑的躺在床上,边喝贡宁匪递过来的水,边道:“贡大爷,你替我们说说情,我们真没有想过和朝廷作对,您看这样行不行,你们对宁波不是很熟,正好我们熟,不如就让我们暂时当你们的护卫,将你们平安送到宁波府,然后你们就去查我们,我们绝对绝对没有干过对不起百姓,对不起朝廷的事情——”
贡宁匪听得直皱眉,拿起一块儿布塞进了他的嘴里,警告道:“闭嘴,再多说一句,就将他们从这里扔出去。”
胡一帆被堵住了嘴巴,只能老实的躺在床上不动了。
海南雁从外面进来,看了一会儿胡一帆,示意贡宁匪将他嘴上的布拿出。
胡一帆被塞得嘴巴疼,龇牙咧嘴的活动了一番口腔,拜见了海南雁。
海南雁盯着胡一帆看了一会儿,道:“当真愿意护卫朕下宁波?”
胡一帆一时反应过来,被不耐烦的贡宁匪踢了一脚才急忙点头道:“草民十分愿意追随陛下,愿意护卫陛下!”
海南雁点点头:“将他们都放了,从今天起,先留着伺候吧。”
贡宁匪应了一声,过去给他们一一解开了绳子,胡一帆等十三人立马跪下,给他行了一个大礼,激动的无以复加,大喊道:“我等誓死保护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海南雁听着这动静,无奈的扶额。
这保护苏衡的人是找到了,他决定明日一早出发下宁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