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说着说着瞧见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惊醒过来,那高侍郎家里的嫡子可不就是温少爷吗,那也就是温少爷深得三皇子喜欢……
谢缈眼神凌厉额,咬着牙说道:“小毛,继续说别想瞒着我。”。
“他们说三皇子先是以字识人,又被那嫡子的样貌吸引,还要娶他为男妻。”
小毛说完拔腿就跑,他越跑越快没一会儿就跑到了前院里头,刚停下步子来,就听见身后头响起了爷凄惨的喊叫,比杀猪还要惨烈不少。
这一声喊叫将谢夫人吓了一大跳,她拿上木棍就朝着谢缈院子那边去:“我倒要看看这臭小子想干什么,禁足都不知道安生一点,乱叫什么!”
等她走得进了,便听见院子里头传来吧阵阵哭声,一声比一声凄惨,大有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架势。
谢夫人透过门缝往里边看了看,只见她家儿子哭得稀里哗啦,哭得狠了就拿衣裳擦鼻涕,瞧着像是疯魔了似的。
这孩子该不会被关傻了吧。
只听见里头又传出来一句:“书生,我好想你啊,你可不能抛弃我。”
说完又哭了起来。
谢夫人皱着眉一言难尽地离开了,想当初她跟将军互相喜欢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疯魔啊,也不知道这大情种的样子随了谁。
谢缈哭完一场之后,眼睛肿得和鸡蛋差不多大,哭得累了就爬回了床上睡着,手里攥着那些个旧衣裳,心里头难受坏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今个他算是明白了个透彻,他心都要伤得裂开了。
就这样抑郁了一两天,小毛又从跑过来给他传了消息:“爷,听说高侍郎跟三皇子闹掰了,高侍郎不想让自家嫡子为男妻,但那三皇子执意不放人,还把高侍郎揍了一顿。”
“高侍郎一连几天都没能去上朝,听说被打得不轻呢。”
谢缈气得牙痒痒,这高侍郎怎么这般废物,难怪连儿子都守不住!
他急得在院子里乱晃,瞧见那墙头时心里生了爬出去的念头,要是他翻墙出去,定能将那三皇子揍得鼻青脸肿。
可要是被书生瞧见就完蛋了。
谢缈满肚子火气无处发泄,最后化悲愤为力量,在院子里头练起了功夫,扎起了马步。
不能冲动,冲动不可取,冲动了书生会不要你。
谢缈又过了好几天这般凄惨的日子,突然一天小毛又跑了过来,大声喊着:“爷,我们家的事儿出现转机了,大将军和两位爷是被陷害的,他们快要从监狱中出来了!”
哐当一声,门缝被撞开不少,谢缈从里头钻出个脑袋:“真的?小毛你没听错?”
若是家里的人能从监狱中出来,那岂不是意味着三皇子一派日渐式微,也就是说书生很快就能从三皇子那边回来了。
谢缈高兴地不得了,差点从门缝里钻出来,一张脸笑得嘴角都要扯到耳后根了。
小毛瞧见爷开心,就又说着:“爷,还有高家的事儿呢,那高侍郎前脚刚跟他正妻和离,后脚就因为贪墨被抓了进去,据说贪了不少出不来了,以后咱们温少爷可是没有人能威胁他了。”
今个一连听了两件好事儿,谢缈心里头开心,对着天就嚎了一嗓子,而后在院子里头哼哈练起了功夫。
这一嗓子嚎出来,谢夫人又听着了,这回她没再去看了,觉着谢缈多半又是过于思念哀嚎一声,过去看他哭还不够辣眼睛的呢。
更何况这时候大将军跟俩儿子刚从外头回家,她跟老夫人一块忙着准备酒席,更没时间去看谢缈那边的情况了。
酒席上。
谢夫人说着:“你们三个没事儿了,那温玉安什么时候能回家来,外头现在传得可离谱了,都说高家嫡子跟三皇子不清不楚,还说他没随着高侍郎进监狱都是因为三皇子护着呢。”
谢祖母也跟着说:“我一个老婆子都听说了,都说他时蛊惑皇子的妖怪,真真是越传越疯魔了。”
要不是他们一家子都知晓温玉安的为人,还不得相信了去啊,况且这传言对那孩子也不好,明明一个好好的孩子被传得乱七八糟的。
谢老大说着:“祖母,你别担心,这传言可都是高家嫡子,可没说是温玉安,而且这传言还是那书生出得主意呢。”
最初他们只是让温玉安借着谋士和高侍郎的身份,接触些三皇子身边的人,给他们传些消息出来,但谁知道那书生一下得到了三皇子的青睐,将他们整个计划都往前提了一步。
书生在三皇子身边时,用着皇子的信任将高侍郎一家给搞散了去,又将三皇子的名声彻底搞臭,还给他们弄出来不少有用的信息。
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们未损失一分一毫大获全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