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说完又拿出来一些谢缈小时候的画像让温玉安看,画像上的小孩还没有赵小满年纪大,撅着一张嘴瞧着有些生气。
祖母说道:“当时啊,小缈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嫌弃人家画师画的慢,嘴巴撅着可不满了,最后还是给他吃了个蜜饯才消停会儿。”
温玉安瞧着那画像都能猜得到少爷小时候的样子了,多半是这一带的小霸王,走出去身后头都要跟上好几个人,特别霸气。
祖母瞧着书生又边说道:“玉安啊,以后小缈要是有什么没做对的地方,你跟他好好说着,小缈其实挺听话的,你说的他都会听着的。”
谢夫人在一旁听着也说了话:“是啊,从我见到玉安跟小缈的相处开始,我就像是见到了一个全新的小缈,以往可是没见过,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他在我们跟前总呛嘴,但在玉安跟前乖得很呢,你们俩就是那话本子里说的命中注定,不一样呢。”
谢夫人跟谢祖母两人说了好些话才停下,玉安高中了状元,人长得又好看,一下竟被好些人家盯上了。
可她家小缈又一年没回家了,家里人再不帮着说些好话,这么好的人要是留不住了怎么办?
温玉安中了状元的消息传到谢缈的耳朵里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当他知道的时候整个人兴奋地蹦了起来,还跑到了阿爹的营帐里头大喊着书生中状元了,像个小疯子似的。
谢将军瞧着自家儿子这般模样,没忍住也笑了,说道:“你可别笑得太早,玉安中了状元后可是得被不少人家盯上,你跟他又不在一处,难办着呢。”
谢缈一听当下便皱了眉,幸好明日他们便要启程回朝了,但不幸的是回朝还得两三个月呢。
这可给谢缈愁坏了,要是能飞回家那便马上就能瞧见书生了,该多好啊。
谢缈回去的路上可是没少想这事儿,一张脸都快要皱成一团了。
那三个公子哥还有张扬四个人都感受到了谢缈的愁闷,还以为怎么着了呢,等着问出来才知道谢缈是在发愁书生中状元后的事儿呢。
“说起来这个我一直都有疑问,那书生这般厉害怎么就瞧上谢缈了呢,你除了会打架还会干啥?”
“是啊,不都说书生跟武生天生不和吗,没成想这俩人还能一块过日子去。”
这事儿谢缈可是知道答案呢,他当初也问过书生喜欢他什么,他现在都忘不了书生当时跟他说话时的眼神,眼睛亮晶晶的漂亮得很。
“书生说了我护在他跟前帮他把坏人打跑的时候特别厉害,说我没头没脑得对他好时特招人喜欢,还说他最喜欢的就是我了。”
这可给那三个公子哥听得直皱眉:“哎呦,齁甜,像是吃个颗蜜饯似的,那书生可真会说话。”
张扬也说:“我家小娘子也说我护着她的时候可让她喜欢了,跟我过日子就图个安心。”
谢缈连连点头:“对对对,书生也说过我在他身边,能让他觉着特别安全,特别舒坦。”
他俩一人说一句,最后齐齐发了愁,叹了口气道:“可惜,还得一个多月见不着人呢。”
如今不是谢缈一人想念京城里的人了,张扬也想得厉害,有时候他俩还能一个时间段发愁呢。
幸好日子越过越快,终于到了回京的那一刻。
等着将军说可以归家后,这俩人撒腿就跑,一个比一个快,谢缈回了自己家,张扬也朝着自家狂奔,一刻都不想耽搁。
谢缈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都是些他觉着稀罕的东西,回来就都塞进包袱里头一并带回来了。
他跑着回到了家里,还没进门正好跟背着书箱回家的赵小满迎面撞上。
赵小满歪着脑袋往眼前这个黑乎乎的人脸上看,总觉着有些像他二舅,可二舅明明没有这般黑才对。但当他瞧见那眼尾的疤痕时,又觉着是二舅,毕竟没人在相同的位置有一道疤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着:“你可是我二舅?”
谢缈咧着嘴笑了,露出一排大白牙,道:“嗯,我是谢缈,是你二舅。”
赵小满猛吸一口气,二舅怎么黑得跟炭一样了,这要是站在舅舅身边那不更黑了些。
他们在外头说话,没一会儿里面跑出来个小姑娘,瞧见赵小满对面站着个人时猛地把他拉回家,咚地一声关上门,小声跟赵小满说着:“舅舅不是说了,不让你跟陌生人说话,更何况那个人还长这么凶,一瞧就不是好人。”
赵小满摇头,指着门外边说:“那是我二舅啊。”
这时在门外的谢缈一脸懵,没一会儿那家门又打开了,从里头冒出来个小孩脑袋,盯着他瞧了好久,然后才把门彻底打开让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