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酒吧里,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是他的酒吧。
怀年主动来打了招呼,还说觉得他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覃舒妄当时以为他在玩游戏,一整晚都在阴阳怪气,后来去酒店,他也一点都不温柔……他就是想看看这场游戏怀年到什么地步会喊停。
可他从头到尾都没喊停……
覃舒妄的鼻子有点酸,明明忘记了呀。
“那晚上你为什么会找上我?”覃舒妄生涩问。
怀年舒服窝在他怀里笑:“当然是喜欢你啊。”
覃舒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怀年提唇浅笑:“第一眼就很喜欢。”
虽然想不起和柏知言的那三年是怎么样的,但绝对不是这样的。
但他看见覃舒妄的第一眼就特别喜欢了,要是不过去认识他,怀年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当时……”覃舒妄忍住哽咽,“在想什么呢?”
“要是不认识你,会很遗憾的,当时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过去认识你的。”怀年略抬起下巴,往覃舒妄颈项蹭,“我还想,你要是有男朋友了怎么办呢?我要挖墙脚吗?”
他自己先笑了:“还好你没有。”
覃舒妄眼睛酸涩得厉害,他怎么会有男朋友呢?
那些人都不是怀年,没有人会撒娇叫他“妄哥”。
怀年柔软的唇在覃舒妄颈项轻轻摩挲着,覃舒妄忽而低头便咬了上去。怀年猝不及防哼了声,但他很快回过神来配合着覃舒妄的掠夺。
覃舒妄抱着怀年的手臂在颤抖,他用不断地亲吻他来掩饰他几乎要崩溃的情绪。
怀年那么恨他,可他在不记得的时候,却依然在爱他。
他真的要再次抛下这样的怀年吗?
“嗯……覃舒妄……”怀年剧烈喘息着推住他的胸膛,“套……在另一边的抽屉里。”
覃舒妄没说话,继续扣着人深吻,直到怀年连抱着覃舒妄都没什么力气,覃舒妄才停手,他垂首吻了吻怀年的额头,又将人紧紧抱在怀里:“睡吧。”
怀年喘得不行:“不……不做吗?”
精神都还没恢复,脸色都白成这样了还不消停!覃舒妄的手掌覆上他的眼睛,低头附在他耳畔轻语:“先把身体养好。”
怀年在医院虽然没有醒来,却并没有睡好,他一直在跟那些幻觉抗衡,以至于早上醒来依旧疲惫万分。
覃舒妄的手攀上怀年后颈,怀年大约是真的累了,被覃舒妄舒服地捏了几下就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了。
覃舒妄没睡着,他小心地亲吻怀年,不断地亲吻他。
他不要再抛下怀年,不会再伤害他了。
就算将来有一天怀年想起来了一切,那也该是怀年甩开他的时候。
只要他脸皮够厚,他就求怀年原谅他。
现在换他追怀年了。
不仅是烛光晚餐,鲜花玫瑰,还有他特意给两人调的酒……他要把从前没来得及给怀年的一切统统补给他。
他要一直对怀年好,直到怀年不需要他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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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舒妄是和怀年一起吃了晚饭才去的Feeling Club,彼时周简也已经回来了。
“等我弟过来,我让他好好给你回忆你们那三年,省得你还得找别人去问。”周简熟门熟路给自己泡了杯茶,朝客厅走去。
他今天下午就给柏知言打了电话。
柏知言当即惊呆了:“不是……哥,莫须有的事你让我跟怀年哥说个啥?”
“不会就编,你不是有个同学是写小说的吗?不行让她帮忙编,我警告你,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我编出至少三件事来。”
柏知言快崩溃了:“难道我还要让我同学给我和怀年哥写一场□□床戏吗?”
周简扶额:“……该略就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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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此刻正盘腿坐在沙发上,闻言,他抬眸看了眼:“他不会特意来帮我回忆吧?”
周简坐了下来,吹开茶叶请呷了口:“嗯。”
怀年忍不住笑起来:“我看柏知言不怎么想回忆。”
周简冷笑:“他说你俩那三年乏善可陈,的确不怎么值得回忆。不过鉴于你那么想知道,他还是勉为其难可以说说的。”
怀年撑了撑额角:“行吧,我也想听听乏善可陈到了什么地步。”
周简暗自松了口气,他只要不找人催眠自己就行。
昨天的事实在有些吓人,后来覃舒妄来时情况已经好了不少,当时怀年的脸色苍白得一丝血色都没有,就是现在周简看怀年的精神还不大好。
“正好明天周末了,你好好在家休息两天。”周简很自然地转移怀年的注意力,“覃老板对你挺好的,你也是时候把和我弟的那三年放下了。”
怀年撑大眼睛:“稀奇啊,你怎么突然夸起覃舒妄来了?前几天不还说我对覃舒妄不了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