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打一耙!
简直是倒打一耙!
到了这个地步,齐文博竟然还为了维护自己的心上人,刻意隐藏莳卿的异常。
这还真是忠犬男二。
莳桐面露嘲讽:“魔尊要是真的给了我这种东西,我第一个要弄死的就是你这个蠢货。”
“而不是故意喂给我的灵宠,去陷害一个丧家之犬。原谅我说话太难听,毕竟之前你们用这个称呼来形容我。”
齐文博被这番阴阳怪气激到大怒:“你这个恶毒的女修!对卿卿的敌意如此之深,肯定对她动了手脚!”
面对他的不讲理指控,莳桐不再反驳,转身委屈地抱紧了身旁的“合欢宗宗主”。
“折大哥!他冤枉我!”
“折祜”轻飘飘地扫了齐文博一眼,下一刻,咆哮的男修就被迫闭上嘴,发现自己再也发不出声音,只剩下一连串无意义的音节。
“这样他就没法冤枉你了。”
“
合欢宗宗主”对莳桐有求必应,这种丝毫不顾及齐家的态度,引发了众怒。
“折宗主,这就是合欢宗的做客方式吗!这里是齐家,不是让你随心所欲的合欢宗!”
开口的是一个金丹期修士,他是在场所有子弟中修为最高的,也是最义愤填膺的。
“哦?难道本宗主来齐家做客,就该任由自己的人被肆意污蔑吗?”
金丹期修士怒视他怀里的“红颜祸水”,笃定道:“此女心肠歹毒,少家主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冤枉她!”
莳桐更委屈了:“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他们却用刻板印象来定义我。折大哥,且不说莳卿害我的事,她眼下失踪不见,说不定是不愿与齐文博结为道侣,临阵脱逃呢?”
一句话,使得齐文博大怒。
——休要胡言!
他想吼出这句话,却依旧发不出声音。
齐家子弟愈加悲愤。
这还是在齐家,合欢宗宗主就敢如此霸道、肆意欺凌少家主。
没人能受得了这个委屈。
金丹期修士沉下脸:“折宗主,若你执意如此,休怪我们叫家主来评判是非!”
这话的威胁之意太过明显,“折祜”反而轻蔑一笑。
“那你们大可将他叫来。”
他似乎是铁了心要维护怀里的恶毒女修,丝毫不怕与齐家闹翻。
嚣张。
太嚣张了!
众人皆无法忍受,当即就有人退出院子,要去向家主告状。
正在此时,院落上空突然传来一道苍老雄浑的声音。
“够了。”
“莫要再这里丢人现眼。”
这嗓音,年轻一辈听不出,但齐文博和金丹期修士听得出来。
是老祖,自家老祖的声音!
“老祖!”
一声响,其余人面面相觑,哗啦啦地跟着单膝跪下,迎接齐家最神秘的老祖。
“折祜”给齐文博下的禁言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后者本想给卿卿讨个公道,但又怕昨晚的事情,让老祖心生不喜。
“老祖,卿卿和莳桐见面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者的冷哼声,堵住了齐文博后面的话。
“她是死是活,都不关齐家的事。”
“折宗主远来是客,你莫要颠倒黑白,将罪名按在他人头上。”
“老祖!”
齐文博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今日仓促举行的道侣大典,明明是老祖的示意,为何又对卿卿如此仇视!
齐家老祖不想再理他。
“折宗主,你来齐家多日,想必也看到了老夫邀请你的诚意。”
“择日不如撞日,趁今日热闹,不如与老夫到后山一叙。”
假扮“合欢宗宗主”的魔尊还没有什么反应,莳桐的精神倒是一震。
来了!齐家老祖的邀请终于来了!
“好。”幽暨的答复言简意赅,“可否稍等我片刻,让我先将自己的人带回去安顿,以免让她被一些头脑发昏的愚钝修士伤害。”
一番话,惹怒了整个院子里的人。
但老祖在此,对合欢宗宗主礼遇有加,无人敢表露怒意。
齐家老祖仿佛也没想到“折祜”会说出这种话,但转念一想,好女色、重视女修确实是合欢宗的特性。
“折宗主放心,有老夫的保证,齐家无人敢伤你的人。”
这话,看似是在和折祜说,实则却是在敲打在场的众人。
幽暨不以为意,也没顺着这老头的意思,将莳桐就势丢在这、去后山见他。
反而带着人,直接飞回合欢宗的
院子。
一进门,四处无人,莳桐扯住魔尊的衣角。
“你......”
“嘘。”幽暨抬起手指,点在她的眉心。
莳桐还以为他又要像昨晚那样,与自己魔识共享,将自己去后山的所见所闻隔着千里、传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