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是总觉得没了素还真，就没了主心骨一样。
倦收天沉默了片刻，又说：“怕是阎王和赤王会对他不利。”
“燹王会从中周旋的。”萧怀素说道，看着殊十二抱着清疏回来了，便指挥小鬼头和小狐，“开饭了开饭了，吃完饭都该干嘛干嘛去。”
小狐很不解：“这都晚上了呀，还能干什么去？”
“小孩子不要多问。”萧怀素拍了拍他的脑袋，“吃你的饭去。”
倦收天看她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拿起了筷子默默吃饭。
吃过饭之后，萧怀素迫不及待地就将清疏哄睡了，然后跟倦收天说了一声“好好照顾儿子”，就飞也似地跑了出去，倦收天都没来得及问一句“干嘛去”。
北芳秀孤零零地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身影越跑越远，内心十分暴躁，本来他还以为能有个美好的夜晚来着……
以致于殊十二前来的时候，倦收天的态度相当不好：“干嘛？”
十二宝宝瑟瑟发抖：“师父让我来拿个东西。”
“什么东西？”
“说是放在她的抽屉里面，用一个小包袱包着，让我送去前面镇上。”殊十二老老实实地回答，一点都不敢有所隐瞒。这个师爹，跟他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北芳秀，仿佛完全不是一个人。
明明大家都说北芳秀温柔端庄，对后辈极其爱护，可是他从来就没享受过这种福利，十二委屈得很想哭。
倦收天走进卧室，打开抽屉果然看到了一个小包裹，拿在手里握了握，仿佛是书，便上前将清疏裹在了披风里头，说道：“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十二也不敢拒绝，连忙点头跟了上去。
两人在一家书肆前面停了下来，十二说道：“就是这里了。”说着，便走过去敲门，“请问有人在吗？”
房门很快被打开来，探出来一张风光霁月的脸，果然是萧怀素。
倦收天立刻走上前，将门别住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萧怀素嘿嘿一笑，见瞒不住，也就让两人进来了，说道：“商量点事情。”
倦收天一进门就看到了步香尘，顿时更加烦躁：“你怎么也在？”
“因为我是这里的老板呀。”步香尘笑着，风情万种，目光很快移到了他身后的殊十二身上，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十二是我的关门弟子，不许打歪主意啊，他还小。”萧怀素连忙提前给步香尘打预防针。
步香尘嘟了嘟嘴，只好收回了视线，继续问道：“妹妹说说，要怎么办才好呢？上次我的草稿，就被那个三余无梦生给骗走了，至今还下落不明呢！写一本书可是好累的呢……”
“所以我说，这两天你亲自盯着，赶紧把《你是我的梦》印出来啊。”萧怀素说道，“刚好素还真傻了，这几天不肯回家，在外头浪得很，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这事儿。”
倦收天：“……你大晚上抛夫弃子，跑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这个……”萧怀素嘿嘿笑，“我这不是为了赚点零花钱么？”
“咱们家缺钱？”
萧怀素：“不缺是不缺，也没人嫌钱多嘛，是不是？”
“你想要多少钱？我明天让人送过来。”
萧怀素：“……”没法交流了！
“素还真傻了？”步香尘突然开口问道，眯了眯眼，“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怀素点点头：“的确发生了一些事，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就算傻了，也没人能从他身上占到半点便宜。”
“这倒是。”步香尘十分赞同，想起自己被毁掉的手稿就十分心痛，“按照妹妹所说，今晚我就去监督他们印出来几本，也好留个底。”
倦收天连忙接话：“谈完了吗？咱们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步香尘突然就笑出声来，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
倦收天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殊十二也连忙帮腔：“是啊师父，很晚了，咱们早些回去吧。师爹把清疏也一起抱出来了呢，怕是会睡得不舒服了。”
萧怀素只好点头：“那好吧。”然后跟步香尘说道，“回头你找到合适的写手了，我就把大纲给你，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让他们专心去写。”
倦收天很警惕：“写什么？大纲是什么？”
萧怀素推搡着他往外走：“走了走了，回家去了，没什么。”
殊十二却是很兴奋：“师父你还会写话本么？好厉害啊，师父你真的是全才了！”
萧怀素：“惭愧惭愧！”
倦收天：“写话本？！什么样的话本？难道跟步香尘写的一样吗？”
“不许侮辱我的人格！抄袭这事儿对写手来说很严重的！我写的是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故事，跟步姐姐的小说一点关系都没有！”萧怀素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