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狼或者犬类的基因?还是雄性本能?
他的领地意识或者说占有欲非常强。
从前也是,那时候他们还小,还在一起没多久。
他就千方百计的要叼着她回自己窝里。
有时安涴觉得奇怪,住别的地方和住他那也没什么区别。
毕竟在她这也没见梁束“守身如玉”啊?
但他就好像,不把她叼回自己的地盘浑身难受一样。
安涴安静看他,心念微动,半晌后笑着说声好。
梁束雀跃不已,但是强压激动,站起来颇为沉稳地开口,“那我去收拾东西。”
按住她肩膀,“我来就行,你坐着。”
安涴从善如流,坐着没动,在他转过身后意味深长地睨了一眼他的背影。
本来这些琐碎事情要放别人身上,会让助理来做。
但梁束不,他现在特别乐于忙碌属于他们自己的小事。他特别沉浸在彼此都是普通爱人的那种轻松愉悦里。
敞着门开始忙碌。
过了一会儿,安涴合上剧本,托腮看他不断在两个套房穿梭。回来踏入门时总会立刻看向她,看到她一直看着门口,愉悦的朝她弯唇。
梁束动作很快,只收拾了必要物品和几件常穿的衣服。
反正离得近,拿也方便。
收拾好后,迫不及待牵着她到隔壁。
安涴任他将自己牵到主卧门口,毕竟昨天晚上他们睡的主卧,路径如此也不奇怪。
但是安涴想逗逗他,于是说,“我想睡在次卧。”
梁束脚步一顿,扭头牵她就往次卧走。
睡次卧也不是不行。
反正在哪都行,他不认床。
安涴像模像样的在次卧里漫步一圈。
站在窗口望向窗外,然后又走到床边。目光落在床头柜后墙壁上的插座,又往下,定在床头柜面上的无线充电面板上。
又缓慢看向他。
正好梁束转身过来看到她的视线轨迹,在目光交织那一秒,他立刻扭头。
侧着脸耳朵对着她,耳朵有点红。甚至这点红在缓慢蔓延,一直包裹住他颈侧跳跃的青色动脉。
安涴无声笑笑。
两个人默契极了,谁都没开口。
夜色渐深。
梁束本来想邀请安涴共浴,但刚刚被安涴抓包,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又顾忌自己如果太过她再跑了,于是转身不情不愿自己走进浴室。
站在水柱下颇为懊恼。
他倒不介意安涴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是蓄意,想让她知道,又怕给她太大压力将人吓跑。
反正她跑也不是第一回 了。
洗澡时梁束在想事情,动作有点慢。
穿上浴袍往外走时,已经握住门把手,想了想止住动作,快速脱下浴袍放到远处挂好,又转身拿过浴巾,草草搭在腰间对着镜子照了照。
浓眉剑眉蹙起,梁束扔开浴巾,俯身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再照镜子才满意颔首,将浴巾系在腰间,系完后松了松结扣,没那么紧。
他在主卧套间里的浴室洗的澡,拉开门出去时觉得有点不对劲,余光一瞥,大敞四开的主卧房门对面,次卧门紧闭着。
梁束不可置信地皱眉,快步走过去。止步,抿紧唇瓣,抬手敲门,结果落下的指节还是不由放轻。
“安涴涴?”
重圆后他没再喊过之前的昵称,反而总爱喊她安涴涴。
“嗯?”门内传来她懒洋洋的嗓音。
梁束握住门把手,往下按,“开门,我回来了。”
“你在主卧睡吧。”
梁束瞪大眼睛,喉咙发紧,“你要跟我分居?”
安涴在门里笑了,“不是你要回这住的吗?我以为你是这个意思。”
“我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
鬼才是这个意思!
“可是你还没洗漱啊?”梁束顽强抵抗。
“你洗澡时我去门口的浴室洗漱啦!”安涴鼻音浓重,“好啦,我先睡啦,我困啦。”
百般不满堵在喉咙口,听到安涴软软的这句话也不得不吞回去。
梁束绷着脸转身,走到主卧门口恶狠狠扭头瞪向紧闭的房门。
怎么都没想到搬回自己这处的第一晚居然是这样!
门内,安涴侧脸窝在被窝里,悄悄弯唇。
不是不想跟他一起睡。
最近他总顾忌她身上的伤痕,好像没睡好,眼下都青了。再就是他最近有点……黏人,睡前总亲亲摸.摸,然后两个人就容易擦枪走火。
短短几天,虽然她不是出力的那方,但安涴都觉得自己要肾虚了。
说了怕他偷偷伤心,后续再走向另一个极端,索性分开睡一晚。
……都缓一缓。
安涴捂住腰不禁出神。
在算自己还有几天到生理期。
到时候就好了,他们都能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