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却更奇怪了,林岑招惹许慕盐妈妈干嘛?
蒋葛一边走一边拉着裴燕说:“你没事找林岑干嘛,一会被他们老师误会了。”
“误会什么?我巴不得老师盯着林岑呢。”裴燕哼声,语气里倒是很解气。
蒋葛叹息一声,拿她没办法,“是,盯着林岑,让他从第一到第二名,万一盯得是盐盐,盐盐可不是第一名。”
“那也得怪林岑。”
蒋葛逗笑了,感觉裴燕有些无理取闹,明显针对林岑。
住了校之后,许慕盐并没有觉得比高二轻松,虽然上学的路程几乎等于没有,但高三起得更早,清晨天没亮就要练体育,然后是早读,晚上还得上晚自习,好几次她都困得不行。
整整算下来,晚上十点放学,十点半睡觉,早上五点半起床,也就睡七个小时。
陈妍都熬不住,她躺在桌上午睡,一边嘀咕说:“你说这都这么累了,以前高三的那个事是怎么出来的?他们都不睡觉的吗?”
“不睡觉,怎么怀孕?”何恬坐在一边笑,她就是这个性子,没正形,许慕盐无奈看她一眼,“调侃别人不好。”
“我说的是正常的生理知识。”何恬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问题。
许慕盐看着早上还没做完的习题,再一看教室里,已经睡了一大片了,林岑也趴着了,许慕盐无奈,将书本合上,先睡觉吧,万一熬死了可不行。
何恬见没乐子了,也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许慕盐连黑眼圈都熬出来了,在操场上顶着太阳的苗头跑步的时候,听到有人讨论说:“三班的沈一远病了,今天早上去医院了。”
“怎么了?”有人问就。
“听说他晚上十二点还在背书,然后梦游从台阶上摔了,幸好人没事,但是看精神状态不好。”那人唏嘘说着。
接腔的人惊呼道:“疯了吧?这每天都不够睡觉的,还半夜背书?”
“他上学期期末成绩不好,估计是想努力一把吧。”
“成绩再好有什么用?全校第一就是林岑,这次月考看着吧,林岑还是第一。”
“你还真别说,沈一远不是一直跟林岑较劲吗?化学课上的人都知道,他们不对付,说不定就是为了赢林岑呢。”
“蛤?那林岑这脑子也不用半夜背书吧?”
“我倒是听说林岑这几天都在熬夜,不知道干嘛呢,在被窝里打手电筒。”
“卧槽,学神也拼命?太卷了太卷了。”
许慕盐落后他们几步,听着他们跑远,有些跑不动,停下来,撑着膝盖休息,混沌的脑子想着:“林岑为什么熬夜啊?学习?不是吧?”
老陈在旁边喊:“不要停,继续跑起来。”
说完,又没影了,许慕盐看着,有些累,正要再次起步跑,衣服被人拉了一下,她又退了回来,转头便看到林岑,林岑说:“走,去上厕所。”
一个男生对一个女生这么说,可能是耍流氓,许慕盐却觉得不是。
因为晨跑大家躲开都有一个借口,就是上厕所,这样能正好避开这二十分钟。
所以林岑的意思是让她跟自己一块开溜。
许慕盐同意了,趁着老陈跑远,连忙跟着林岑溜出人群,上了教学楼。
许慕盐才问:“你找我干嘛?”
“今天不是你生日嘛。”林岑说,许慕盐恍惚看着他,根本不记得了,“是吗?”
“是,十八岁生日快乐。”林岑小声说着,许慕盐忍不住笑了起来,昏暗的楼道没有开灯,只有清晨稀薄的阳光照进来,依旧很暗,他们在这对视,仿佛给气氛中增加了一缕看不见的光彩。
许慕盐过的是农历生日,每年的阳历都会晚一点,林岑却记得。
“你不会是有什么生日礼物送给我吧?”许慕盐问。
林岑点头,在口袋里掏了掏,然后拿出一个信封包装的东西出来,许慕盐看着,狐疑抬头看他。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她手心,“拆开看看。”
许慕盐心跳加速,抿唇忍着笑,将上面的胶水粘住的信封撕开,里面是一个硬硬的东西,不是很大。
她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项链,微微奇怪,抬头问:“这是什么?”
“吊坠是我暑假时候就选好的,链子是我做的。”林岑解释。
许慕盐拿起来,看着垂在半空的吊坠,是一个黄金小狗,指甲盖大小,她皱起鼻子问:“我已经到了戴黄金的年龄吗?”
“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个黄金,你的第一个金子是我送的,对不对。”林岑固执说着。
其实不是,小时候也有人送过。
不过看林岑的样子,许慕盐无奈道:“对,成年后的第一个金子是你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