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狱卒第一时间就扣押了李先生。不过这倒也省事,把人带到旁边一间屋子就可以直接审问了。
人赃并获,李先生无话可说,本来黎颂还想着怎么着也要用酷刑来逼问一下,结果狱卒刚把人压入刑讯房,李先生看见那满墙的刑具顿时就一阵哆嗦,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全交代了。
和黎颂当初猜测的一样,最开始确实是他泄露了王轩的行踪,才会导致王轩在写好书信的第二天就被胡澄的家丁在城里追捕。
而他这么做只是因为胡澄给了他两锭金子。
黎颂看着他的口供忍不住摇了摇头,好几年的邻居情谊竟然比不过这区区两锭金子,当真是人心可畏啊。
他继续往后看着。
这次他来看望王轩是有人授意的,但是那人没有露面,只是派了几个下属来。
下面附带的是一张人物画像,黎颂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的人。
他在胡尚书的府里看见过几次,这位是尚书大人的好管家。
这下总算是把胡澄他爹胡尚书给牵连进来了。
或许是因为爱子心情,也或许是因为知道儿子的性格,胡尚书选择了让捅出这起案子的王轩死。
因为这个王轩死了,整件事情才变得更像是幕后有人栽赃胡澄不成最后杀人灭口。
不过他大概没想到,这位李先生被一抓,自己倒是被牵扯了进来。
黎颂把这画像收好,吩咐了侍从几句,悠悠然出宫找景遇去了。
虽说景遇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但是却也不是想进宫就能够进宫的,当然偷偷溜进来不算。
黎颂本着恋爱双方平等的原则,制止了景遇每天都想偷溜进宫的想法,反倒是自己出宫的次数增多了。
又是没有丝毫阻拦地进了王府,黎颂直奔书房而去,景遇正在书房看书,忽然见着心系之人出现在门边自然是好一番惊喜。
“怎么来了?”景遇放下手里的书走过去牵他。
黎颂笑嘻嘻地道,“当然是因为想你了!”
景遇捏了捏他的脸,趁着周边侍卫没有注意在他脸上偷了个香。
“我也想你了。”
等他松开,黎颂这才意识书房的门是敞开的,而却外面还有好些走动着的侍卫。他脸色一个爆红,伸手锤了景遇胸口一下,“死流氓。”
景遇低声笑了两声,吩咐人端些糕点过来。
“怎么样?有审出什么吗?”景遇问他。
黎颂见他正经八百地说着公事,便也正了正神色,把审问出来的东西都告诉了他。
“胡尚书那个老狐狸滑不溜秋的,之前好几次都没有抓到他的尾巴,”景遇听完之后冷笑了一声,“这些倒好了,有了这人的画像指认,就算他推脱是管家一个人做的这件事,我们也有理由明目张胆地查他了。”
黎颂点头,无比认同他。外面几个丫鬟端着小碟子进来了,挨个放在软塌的小茶几上,又沏上一壶茶,这才告辞离开。
黎颂看着她们退出去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么,转头问景遇道,“我发现你府上怎么丫鬟都是十二三岁的,要不然就是老嬷嬷,除了侍卫之外竟然没有年轻人。”
“怎么,嫌我寒碜了?”景遇坐在软塌的另一边,捏起一块桂花糕喂给他吃。
“怎么会,”黎颂咽下去道,“我就是觉得奇怪罢了。”
景遇在手帕上擦了擦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以前王府还是有年轻的丫鬟的,只是后来有人想往王府送人,我烦不胜烦,所以最后才让人驱散了那些丫鬟,一了百了。”
黎颂酸唧唧地道,“没想到摄政王这么受欢迎。”
景遇看着他委屈兮兮吃醋的样子心里好笑又窝心,他捏了捏黎颂的脸,“他们只是看上我的权势而已。”
“那你呢?”黎颂问他,“你也看上我的权势了吗?”
“你怎么会这样想,”景遇下意识就反驳,但是他看着黎颂认真的表情心下了然,想比这个问题他一直哽在心里,“如不是欢喜于你,我又怎么会偷溜进宫?还帮你咳、解毒?”
“那你之前还说我一定会纳妃立后,”黎颂不高兴,现在总算是有机会说出这个了,“你还说你不后悔,喜欢的话不是都想独占吗?你这个算什么?”
景遇听着他的话心里猛然一跳,他又是何尝不想完完全全占有他,让他满心满意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当时只是不敢想对方和自己是否是同样的心思这才这样说的,什么纳妃立后,只要自己在一天这些事情就都不可能发生。
只是没想到当时只是为了缓和气氛随口说的话竟然被他记到了现在,景遇一个没忍住侧身吻住他,在他唇上好一阵辗转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