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他该死的经纪人,只顾着把他卖了数钱,才不会告诉他真相呢。
谢州眨了眨眼睛,挣扎着抬头,“一定要今天亲吗?”
“亲一下,氛围到了就OK,州州都二十岁了,不会没有亲过吧。”导演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半个小时后开机,准备一下。”
第一次见面演亲密的戏码,导演是什么恶趣味啊。
整个温泉池很是静穆,除了空气中蒸腾的雾气,似乎没有别的在流动。
“啊…我没有亲过啊。”谢州抱着剧本,在门口边蹲了下来,他红着耳朵小声说,做了好多年练习生,青春时期的萌动,似乎从来没有过。
整个人小小的,仰起头四处看,看到边角的人影,努力把视线从钟书白的薄唇上移开。
xx是万能的。
谢州低着头,连个助理都没有,他不想求助一个不熟的人,只能掏出手机,在搜索栏上搜索-吻戏混剪,然后按了静音。
谢州看得咬手指,比当时选秀独自上台时,还要茫然。
要这么吗?他会不会被一把推开?
要不猛一点,直接冲过去…
一只干净修长的手伸过来,把谢州的手机拿开,声线温和,“只是看着,能学会吗?”
是钟书白。
谢州的眼眸一片澄澈,情绪总会很明显的在上面表现出来,此刻正写满了不开心,还有浓浓的紧张感,牙齿咬在指尖上,留下泛白的牙印,“不然呢,你教我嘛。”
谢州张手,要手机,“给我吧,我再看看。”
很有团队感的发言,“我不会拖累你的。”
“乖一点。”钟书白没给他,把手机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抬起他的下巴,指尖的力度很轻,“我教你。”
谢州:“怎么教?”
“安静。”钟书白俯下身,俊朗的五官靠近,手指同时按住他的唇,封住了他的话语,这是一个借位的吻,唇瓣只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然后,很快松开,那人淡淡问他,“会了吗?”
谢州抿紧了唇,抓紧了浴袍,“我…会了…”
…
二楼温泉房。
房间内,林薄雪半蹲在冰箱前,漂亮白皙的手指提起酒瓶,抱着几瓶清酒起身,决定来一个坦白局。
虽然楚渊让他生气了,但他可以原谅他一下嘛。
楚渊在屋里面,和南林市的楚氏本家开视频会议,让他来临时休息一下。
小兔子垂下眼眸,拿起来又按下去。
瘦白的手腕支起来,撑着下巴发呆,连续喝了两瓶,像是在喝水,眼巴巴看着里面屋子的门。
什么时候出来呀。
他等了好久。
林薄雪喝醉了还有一个习惯,他喜欢乱翻东西,酒店的抽屉里,会放一些基本东西。
楚渊结束会议,带着眼镜出来时,林薄雪正蹲在电视机前的柜子边,白皙的脸颊微红,垂着头,拿笔在本子上乱画。
“阿雪,怎么偷偷喝酒了?”
林薄雪眨巴眨巴眼睛,理不直气也壮,“我想喝。”
地板上凉,楚渊无奈的把人抱了起来。
白皙消瘦的脚踝在空中晃了晃,整个人乖乖靠在他的怀里,声音软绵绵的,像只小猫咪开始撒娇,“你终于出来了,等了你好久啊。”
“你偷偷在里面说什么,还不让我听。”
“你看,外面天都黑了。”
楚渊:“……”
一个成熟的男人,会立刻顺从的认错,“我错了,下次你一起听。”
他是感觉,本家开会过于严肃和无聊。
楚渊坐在那里,四面八方的人对他仿佛是审讯。
“哦,我原谅你。”林薄雪语气软乎乎的,眼睫低垂着,好像听的也不是很认真。
小兔子靠了一会儿,突然坐起来,认真的看着他,“我想起来了,我要对你说什么。”
楚渊摸了摸他的头:“想说什么?”
林薄雪漂亮的眼眸弯了弯,像是突然醒了,又像是醉的更严重了,直接站起来,光脚踩在地板上。
“我要对你说我的事情呀。”
他说完,还转身,软白的手指戳了戳楚渊的脸颊,当起老师敲小黑板,“认真听。”
楚渊扶额,老婆太可爱了怎么办。
他开始和林薄雪谈条件,“坐下来,我就听。”
“那好吧。”林薄雪总算乖乖坐下来,盘腿坐在榻榻米上,迟来的感觉头有点晕晕的,“我,林薄雪。”
楚渊想去给他倒水,被拉着手不让走。
好歹说话还算逻辑清晰。
“我四年前,刚醒过来,我什么都不记得,医生告诉我,阿瑾四个月了,我的家人我不认识,但姐姐和父亲都对我很包容。”
“我接受的,不算快,心理有些抑郁。”林薄雪躺在了楚渊的腿上,语速慢慢的,逐渐有些悲伤,很让人想亲亲他,“那个时候,我去了山庄调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