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荆南拿过他的手机,认真看了起来,“我知道,但该做的一定要做。”
“不然,我永远都只会在我父亲的名下。”
沈宴双手撑在身后,高冷的眸子看向了桌边的两个人,似是而非道:“我还不知道,我要怎么办。”
宋辞端着茶杯走了过来,靠在一边的柱子上。
有的时候,他的性格说不上是清冷,还是温和,他既可以轻而易举的认识别人,又能不急不慌开口婉拒。
他说:“我可以帮你们。”
“宋家是做图书生意的,现在要转型了吗?”
宋辞嗓音冷清,又充满了明确的判断,“图书生意撑不住太久,宋家账目上有亏空,需要新的企划,还有未来。”
池荆南了然的点头,“谢谢。”
看上去,他的胜算又多了一些。
…
桌子边,小猫猫抱着一杯酒,晕乎乎的喝完了,眼睫扑闪扑闪的,支着下巴,脸颊泛着粉,“戚楚,你好能喝呀。”
戚楚比他能喝,只是字面意思。
至少竹溪喝一杯,戚楚能喝两杯。
但戚楚喝的有点猛,甚至又拎起一瓶重新开了,对着瓶子喝,像是在喝水一样,“还行。”
其实,重新上台唱歌,没有什么。
心情郁闷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唱的是他们一起合作过无数次的老歌,尤其是当他重新看到台下的人群和欢呼声时,心里的感觉是闷闷的。
唱的尽兴。
一结束,把他打回了原型。
戚楚抬眸,看向了角落里的男人。
微暗的灯光照在沈宴的五官上,勾勒出了完美的侧影,那时,他只是微微皱眉,变个表情,就能惊起许多人的尖叫。
不像现在,整天带个面具。
难看死了。
戚楚拎着酒瓶,突然站了起来。
小猫猫疑惑抬头,看到酒瓶时一激灵,紧张兮兮的问,“戚楚,你干什么?”
戚楚直接走向了沈宴。
池荆南放下文件,准备拦一下,只看到沈少爷摇了头,“不用。”
仿佛,他给什么,沈宴都会接受。
戚楚停下了脚步,连带着打电话的季遇都看向了他,一屋子的氛围几乎凝固了。
乖巧安静的桃花眼,眨了眨。
戚楚把酒瓶塞到了沈宴的怀里,伸手压上他的后颈,直接吻了上去,还咬着人的唇,没有松开,非常的霸道。
就像多年前,他们第一个吻一样突然。
戚楚咬够了,直接松开手,烦躁的把沈宴推开,他扔出了一句,“你好丑,没劲儿。”
全员:“???”
亲了人家,又咬了人家,还外貌攻击。
最后,没劲儿?
戚楚,这样真的很像小流氓哎。
在他的记忆里,阿姨一直都是非常温柔的人,连带着戚楚也是。
竹溪缓慢的眨了眨眼睛,问庄则,“我没听错吧?”
庄则呆愣道:“好像是没错。”
戚楚靠着躺椅坐了下来,酒精的作用,让他并未关注周围的尴尬氛围,还伸了一个懒腰,抱着双臂,闭上了眼睛。
竹溪觉得不忍直视,忍不住问出口,“沈宴,你们在一起过吗?”
沈少爷拎着酒瓶,喝了最后的酒。
此刻,他正在脱外套,“算又不算。”
回答完之后,走过去给戚楚盖上了。
庄则感觉自己也醉了,大胆发言。
“那就是有过亲密的触碰。”
沈宴默认了,坐在阳台的小板凳上,掏出手机,咔咔咔拍了不少张戚同学的睡颜照。
小猫猫捂着受惊的小心脏,去找池荆南了,表情软萌,白白嫩嫩的肌肤一衬,像个小奶糕,开始撒娇模式,“我吃饱了。”
池荆南把文件放在文件袋里。
主动伸手过去,捏了捏竹溪的手,“要回家吗?”
“要。”小猫猫盯着脚尖,晃了晃他的手臂,笑的乖乖的,“但是,你要背着我。”
池荆南忍着没去摸他的脸,“当然。”
是该散场了,对面的宋辞已经趴在了季遇的肩膀上,简直是推都推不走,更别说阳台上,他的亲表弟,亲完人就睡过去了。
简直,震惊的一天。
池荆南直接把竹溪抱了起来,路过庄则时,又看了一眼窗外,“庄则,我们先回去了,我先送溪溪,一会儿上来背…戚楚。”
庄则也是喝的有点晕,他点头,“我送你们。”
池荆南没让他送,抱着竹溪下楼,回来的时候,顺便去前台刷了卡,遇到庄则的妈妈在收钱,阿姨和庄则一样热情,“刷什么卡啊,都是同学。”
池荆南只好搬出万能的一套说辞。
“阿姨,不付钱,我们下次怎么能好意思来吃呢,而且您家的火锅,真好吃。”
阿姨好说歹说,给他打了半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