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生活品质很好,物质富裕;做什么好像都不必像以前那样努力了,但你习惯了设立一个目标放在自己眼前,一旦松懈下来,你就会觉得不安。
你坐下来对着光屏片刻,心底有些茫然。
无法集中注意力……也很难提得起热情和精力,你就这样出神了一段时间,缓过来才发现自己身上出了许多虚汗,黏湿地沾透了你的衣物。
你慢慢闭上眼睛,呼吸有些微喘。
顿了顿,你勉强撑起身体,向浴室走去,打算去冲洗一下自己。
于此同时,弗朗茨也在沙发里仰头半躺着,长腿闲闲地交叠在一起,心里揣摩着你刚刚的表情。
说实话,他最开始还真没想到自己能变成这样。
弗朗茨觉得自己对异性挺无所谓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晚才去匹配,在他心里Omgea就是麻烦娇弱的代表,是在后来与你的数次接触里,他才慢慢的对这事起了点兴趣。
你带给了他两次情绪上的巨大满足,现在一回想Alpha还会咬牙笑起,几乎从心底感到喜悦的战栗。
——和你试婚是他的荣幸,弗朗茨直到现在也这么认为,哪怕你现在给他带上缰绳,他估摸着自己也能眯起眼,慵懒而心满意足地去享受它。
但让弗朗茨没料想的是,你厌恶也好,冷眼相对也好,他对你来之后的各种反应都有心理准备,慢慢讨你喜欢就行。
可你在最开始表露出明确的厌恶态度后,不见打不见骂(弗朗茨还有点失望),心情就慢慢地低落下去,到现在弄得身体也不行了。
……这怎么办?
弗朗茨倒还挺想给你出气来着,但相处那么多天他也只微微缓和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在送饭时受到你的冷脸。但如果做得出格——比如说他现在还睡到地板上,如果半夜想悄悄蹭个床,你能直接翻脸将他踹下去,更别提当个知心人跟你聊聊天说说心里话什么的了。
不过你真的这么讨厌他啊?
弗朗茨眯眼伸手敲着沙发扶手,慢慢将这几天的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Alpha天生的嗅感让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自那天回来以后,你这几天对他的态度对他缓和很多了,讨厌…说不上,可你一直回避着他是事实,心情上的低落也不会作假。
想到这里,弗朗茨的指节微顿,随即腰部用力翻坐起身,看了一眼终端上的时间。
他皱起眉,表情不见欣喜,眉间隐有触到了真相的恍然和沉凝。
……试婚前他做过培训,此时离你的情热期就只剩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了。
你被迫来试婚,恐怕心里还没有放下芥蒂,就要面对着这样的窘境,弗朗茨霎时明白过来,是他暂时还没有受到你的认可,所以你才会如此痛苦和回避。
让你在这时接受他难如登天。
……
你扶着墙,虚软地踏入浴缸内,温水覆盖上满是汗意的肌肤,带来一阵瑟缩的痒意。
你深深喘了口气,疲惫地将自己埋在盛满水的浴缸里,温热涌进的水流缓缓按摩着你疲乏无力的四肢。
水光晃动,仿佛将你怀抱在母亲的摇篮里做着梦。
慢慢地,这温柔的水流洗净你纷乱的思绪,你缓缓松下紧绷的身体,任由自己被这缠绵柔和的波动托起又抛落。
黑发沾湿了苍白脆弱的眉眼,你蹙起眉,微微仰起头,脸颊洇出一丝异样的潮红。
你感到了一丝困意,紧接着便是袭来的酸麻与微微的疼痛,离别军团长许久,你生涩许多,那股好不容易积蓄起的浪潮将你辗转地推至巅峰,你微泣一声,水波顿时剧烈而暧昧的颤动。
你的眼眸有一段时间都是朦朦胧胧的,大脑也混沌不清,可你的心情却无比快慰,好像在这几日中,你此时才得到了真正的放松。
浴室门外映出高大结实的人影,你勉强眯起眼,手臂搭着浴缸,见弗朗茨低沉关心的询问。
“快一个小时了,你有事没?”
“…没。”
声音有些沙哑,你闭闭眼,知道他能听清,便轻声说下去:“不用担心我,我马上就出来了,麻烦你先回避一下。”
“知道了,”他顿了顿,“我在客厅等你。”
看着那道映出的人影离开,你松了口气,慢慢撑起身体,带着满身潮湿滴落的水珠起身。
你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有一个大致的判断,因此你的动作很慢,就是怕在浴缸里待太久,起身时会晕眩。你自从二次分化后身体就变得极易感到疲惫,尤其在你营养匮乏,临近情热期的这时,一不注意就会让这具身体生病。
这半年来,你慢慢适应着身体上的变化,对于Omega的生理本能也逐渐有了些了解,让自己开始习惯。但你做了那么多心理建设,哪怕知道情热期你可以放开不必要的禁锢,让自己尽可能地感到快乐,可并不代表你就能对所有人都完全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