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后一定会对他女婿好一些的。
.
“这还得多谢外祖母家的那些奴才,二舅母这边求爷爷告奶奶的往回捣腾,下面办事的下人毫不客气的往自家搂。他们那边的省亲别院比咱们的先建,最后还是咱们先完工的。”质量什么的就是天嚷之别。
“那,那还挺省银子的啥。”春纤没想到黛玉连这种招都能想到,一时间挺无语的。
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烟火气重的都叫她不敢认了。在春纤看来谁都有可能这么经济适用,唯独黛玉不会。
真的。
春纤没发现,她的关注点偏了。
黛玉没瞒春纤她对白家干了什么,但春纤仿佛心瞎了一般,竟然只注意到了黛玉如何诠释地主家也没有余粮这一经典。
你就说吧,黛玉从小生活在这种近墨者黑的环境下,不被污染的可能得多低呀。
话说就以黛玉如今这手段,这心计,无论她嫁到哪一家去,该担心的都不应该是黛玉。
╮(╯╰)╭
一下子分开了八个月,春纤和黛玉都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正好粗使婆子和黛玉的丫头分别送了早饭和茶水进来,俩人便在屋里的炕桌上,一个吃早饭,一个就着春纤的零食匣子喝茶水。
黛玉带出来的人都是她自己培养的绝对心腹,这会儿见春纤和黛玉一看就有一车轱辘的话要说,丫头们就进来问黛玉还有什么活计没有,总不能杵在这里没眼力听人聊天吧。
黛玉一听这话,就叫丫头们带着春纤新买的粗使婆子去那处三进小院,“先过去将那处再收拾收拾,一会儿再来接我们便是。”
再绝对的心腹,有些事情也不能让她们知道的太清楚。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个春纤昨天才买回来的粗使婆子。正好她们离了这处,她俩也能好好说说话。
等人走了,黛玉才问起春纤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纤想了想,直接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黛玉说了。
呃...也不能说一五一十,毕竟这间关系着她没办法解释的交易系统,便略过了如果柳湘莲不出现她也能摁死傅试的事。
“我就猜再没什么独臂神尼的。”黛玉将一块杏脯放下,咬牙骂了一通傅试后,又说起了傅家那位傅秋芳傅姑娘好像要走什么门路准备进宫搏前程。“我将人拦下来了。”
“拦下来了?”春纤挑眉,然后点头赞同黛玉的做法,“确实不能叫她进宫。虽说咱们这样压着她不地道,但傅试的死,哪怕与林家毫无关系,傅家若是起势了,也会迁怒林家。两个哥儿还小,将来总是要出仕的。再叫这位爬上去了,天晓得会留下什么祸患,这事做的没毛病。”
黛玉点头,她就是听说那姑娘跟人提起春纤和林家的时候,一副吃人的模样,这才起了防备。
说来也是,若不是傅试对春纤起了坏心,傅试也不会作茧自缚反害了自己的性命。若不是傅试死了,那傅秋芳好歹也是官家小姐的身份。如今没了傅试,她的身份更是一落千丈。
尤其是傅试死的是相当不光彩。
“……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不能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但该小心谨慎的时候,总不能太草率。她一个姑娘家也不容易,前儿我才让人给她送了二百两银子过去,只当是坏了她好事的补偿。”对于傅秋芳的这个话题,黛玉不愿多提,“对了,晴雯那丫头你是怎么想的?要不要一会儿给你送过来?”那种时候还能惦记这丫头,可见这丫头在春纤心里的地位了。
哼,还真没看出来。
黛玉面上装得一本正经,心里却早就吐了好几回槽了。
酸的都跟山西老陈醋了。
“原是之前遇到过晴雯一回,她说的可怜,我又想着袭人和紫鹃都不是省油的灯,担心她夹在里面最后吃了大亏,这才想要帮她一把。那日我去吃喜酒,又听了些宝玉房里的事,本是想要回来跟你商量着办,不想就没能回来。”春纤一边说,一边起身将吃过的饭碗放到堂屋,然后又回到里面跟黛玉说话,“她那一双巧手,最是叫人羡慕。你也知道,哪怕我不承认我这双手有多笨,可再怎么努力也就那样了。我还想着多叫她给我绣些东西,或是自己用,或是转手卖出去。如今她留在你那里,日常做些针线,闲的时候也能抽空接个单子,她好,你好,我也好,也算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黛玉点头,算是明白了春纤的心思,知道这位还惦记她那小生意呢。这会儿说开了,心里那点因为春纤重视别人的酸劲也散了。
“那位柳湘莲,你和他,嗯?”黛玉想到这两个月柳湘莲时常过来看望晴雯,晴雯也会做些针线给柳湘莲,心里就有些担心春纤是不是对那个柳湘莲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