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罐子盖,是真的找不到半丝有用的东西。
到是有在家干做厨事的婆子,瞧着那盖子眼熟,心里想到了自家各种装调味料的罐子,心忖了一句,总不能伤珍大爷的人,还想吃了他吧?
╮(╯╰)╭
“将军伤势过重,老夫尽力了。”太医给处理了伤口,再把了脉,最后看向贾蓉等东府的主子摇头表示了一回听天由命吧。
刚刚醒过来的尤氏在屏风后听到太医这结论,便又晕了过去。于是刚收拾了东西还没走的太医,便又接着出诊了。
秦可卿和凤姐儿也呆在屏风后,听了这话,凤姐儿脸上还表现出了一抹悲痛,秦可卿低垂的脸上却是一脸的轻松。
想到那声‘贱/人’,秦可卿便觉得叫贾珍活过来,她准没好日子过。这样去了,到也干净。
那会儿秦可卿便叫瑞珠去打听今儿天香楼附近为什么没有人。等到的消息竟然都是得了贾珍的吩咐。
贾珍不会无缘无故下这样的命令,也不会跑到她房间附近去受袭,那么最可能的答案便是贾珍心怀不轨想要对她做些什么,却在来的路上突然遭遇了袭击。
至于伤他的人是谁...秦可卿有些遗憾当时慌乱没看清地上的两个血字。
女人管着内院,外面的事都是爷们在管着。此时同样陪在这里的贾琏一听这话,便转头看贾蓉。
他是贾珍的独子,也是贾珍之后宁国府的继承人。看他是什么章程,也好帮衬着一二。
贾蓉能有什么章程,一直压在头顶的老子突然就这么命在旦夕了,他觉得他应该是高兴的,可却笑不出来。此时此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应该哭两嗓子,却也哭不出来。
木愣愣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珍大哥哥如今这般模样,咱们得派个人去城外缓缓报与敬大伯才是。”贾琏等了半天也不见贾蓉有反应不得已的站出来说道,“宫里的太医虽好,可到底于外伤上少有接触,再派人去请民间的郎中来,兴许有办法也未可知。”
“叔叔说的是,我这就派人去请。”先朝贾琏回了一句,贾蓉又转头看向一旁的贾蔷,“祖父那里,旁人去我不放心,还是你跑一趟吧。”
“理应如此。”贾蔷也没推脱,朝着贾琏抱了抱拳,抬脚就往外走。干净利落,毫不迟疑。
里间,凤姐儿拉着秦可卿的手,开始跟她说起这丧事要如何操办。
凤姐儿协理的第一场丧事就是面前秦可卿的,那会儿她受贾珍重托,不辞辛苦的忙碌着。
这会儿与秦可卿一道说起提前给贾珍预备东西,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人间轮回。
秦可卿一副没经过大事的模样,色色以凤姐儿的话为准。凤姐儿说上一两样,秦可卿便吩咐管事的婆子去置办那两样。
从棺椁寿衣到孝布,请僧道,从通知亲朋故旧到迎客上香,跪谢来客,这对年纪相近,却隔房隔辈的婶婶与侄媳妇到是说到了一块去。
风风光光的大办。
至于尤氏...贾珍活着时,这宁国府就不是她的天下。贾珍没了,无子的继婆婆还不都得看着继子和继子媳妇的脸色过日子。
若非如此,尤氏能伤心成那样?
其实看看尤氏,就能想到多年后的邢氏怕也是这般光景。
......
高高兴兴的去宁国府赏梅听戏,偏偏遇到贾珍重伤,从宁国府回来,贾母的心情就不怎么美丽。府里人还都在猜今儿的晚膳老太太要用不下去时,荣庆堂那边就传了消息出来。
老太太不用晚膳了,让宝玉和姑娘们自便。
听到这个消息,春纤皱眉看了一眼黛玉房间的方向,心里不禁有些着急。
宝玉一直没走,史湘云又是个爱热闹的,估计这三人要在黛玉房里用晚膳了。
用了晚膳,再吃茶消磨一会儿时间,就到了晚上就寝的时辰。史湘云没挪窝的打算,今晚怕是又要和黛玉一道睡了。那她带来的消息...能挺到明天再说吗?
起身进了屋子,准备寻找机会跟黛玉对个暗号,剩下的就看黛临场发挥。
晚膳果然是在黛玉这里用的,不过当三人的份例菜一块送来时,春纤就找到机会给黛玉送暗号了。
一见春纤小半天不见人影,一回来不停地递眼色,当下便知道是有要紧的事不能等。
于是吃了几口,黛玉就故意将菜掉到衣裙上,然后起身去里间换衣服。
“这么火急火撩的,”一边自己解衣角扣子,一边小声问春纤。“什么事?”
里间只有春纤和黛玉两人,春纤便也没藏着掖着,将小红回来并且带回来的江南消息飞快的说与黛玉知晓。
“我担心甄家也参与进来了,若果真如此,求老太太请甄家帮忙怕会事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