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俩都开了口,寿国公夫人拿起帕子,笑了声:“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若不是顾全名声,刘氏差点要扑上去给她一个大嘴巴子。
一直到赏梅宴结束,离开兴国公府,刘氏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赵月瑶见她冷着脸,也愤愤道:“娘,那个寿国公夫人太讨厌了,一直说大哥的坏话,我讨厌她。”
刘氏冷笑道:“她家如今惹了圣人厌弃,顶多也就是在席面上说几句酸话罢了。”
赵月瑶又说:“方才她还专挑着四姐姐和六妹妹夸,单单略过我。”
就因为这个,赵月珊和赵月莹也出了风头,赵月莹向来乖巧倒也罢了,赵月珊可在她面前显摆了好久。
刘氏也有些心疼女儿,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她那是跟永昌伯府过不去,我儿只是遭了池鱼之殃,不过她爱作就让她作,耽误不了咱们。”
赵月瑶点了点头,又高兴的摆弄起一个步摇:“还是王妃娘娘好,还送了我这么好看的步摇,真好看。”
只可惜不是独独给她的,其余的姐妹也有。
刘氏见她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无奈摇头。
等马车回到永昌伯府,赵云衢下了车,才低声将梅园里头发生的事情说了。
“后来砚书去打听,说那附近的丫鬟都被支走了,后来那两个还是听见了安儿的声音,从远处跑过来的。”
赵云衢当时就觉得奇怪,兴国公府里规矩中,当家主母又是个精明能干的,到处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一个小姑娘,在梅园里头跟丫鬟走散了,偏偏兴国公府的下人也没发现,实在诡异。
等后来派人一查,果然发现异样。
刘氏一听,脸色就是一沉:“知道了,这事儿不要声张,你只当不知道就是。”
赵云衢点了点头。
刘氏想了想,往如意园去了。
“当时寿国公夫人提起相看结亲的事儿,儿媳便糊弄过去了,谁知道背后还有这样的事儿。”
赵老夫人听了也是皱眉:“我怎么记得寿国公夫人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并没有女儿?”
刘氏眼底闪过恼怒:“正是如此,后来有相熟的夫人告诉我,说寿国公倒是有好几位庶女。”
任赵老夫人好脾气,这会儿也恼怒起来:“他们家什么意思,竟拿一个庶女出来说话。”
“怪不得寿国公夫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大咧咧就提起来了,这要是亲生的女儿哪里舍得,难道不怕坏了姑娘名声。”
刘氏也是越想越气:“永昌伯府虽然不如寿国公府,可好歹也是公侯门第,衢儿又是嫡长子,怎么可能娶一个庶女进门。”
赵老夫人猛地想到赵云衢遇到的事儿,也是皱眉:“这事儿怕没那么简单。”
“幸亏今日安儿机灵,没让那姑娘沾边,否则怕是甩不清了。”
“哼,我们不必声张,兴国公夫人也不是吃素的,有人敢在她主持的赏梅宴上弄鬼,国公夫人定也憋着气。”
刘氏一想也是,兴国公府乃是先帝时期才册封的国公府,如今也颇受盛宠,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寿国公府在他家里弄鬼,兴国公夫人能高兴才怪。
赵老夫人叹气:“怕是骏儿此次差事办得漂亮,连着几次被圣上夸赞,所以寿国公府才会想着结亲。”
“这是结亲,还是结仇?”刘氏恼怒道。
赵老夫人又道:“看着不像是宫中那位的手笔,也许是寿国公私自所为。”
“他们家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事情,乱的很,就算是嫡出的姑娘,我也是看不上的。”刘氏道。
赵老夫人也同意刘氏的话,若没有太后,寿国公府压根没拿得出手的人。
再者看张子诚的姿态,就知道寿国公府出来的家教,他们家怎么敢结亲。
“你做得对,如果骏儿在,肯定也不会答应这桩亲事。”
刘氏道:“别的不怕,就怕他们家纠缠不放。”
“自古以来结亲都是结两姓之好,万万没有上赶着买卖,只要衢儿当心一些,别入了他们的套,别的倒是不怕。”
赵老夫人心底清楚,皇帝对太后和寿国公府的态度,这几年来可谓是急转直下,早没有了当年的盛宠。
如今还能维持着体面,不过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
想必圣上也不会乐意见到,寿国公府与永昌伯府联姻。
刘氏听了微微安心,又提起禄亲王妃的事情:“儿媳打听了一番,才知道禄亲王妃今日出息,是为了汪小公子的婚事。”
禄亲王妃出自汪家,汪家也曾是赫赫有名的家族,汪老爷子当年更是镇守西北的大将军。
只可惜汪家人都短命,从汪老爷子开始,男丁陆续战死,原本赫赫威名的汪家,如今只剩下一个尚未弱冠的少年郎,就是刘氏口中的汪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