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土根就是故意不让我们吃的,他太缺德了。”
同桌的村民也都纷纷出声证实少年的话没错。
席面上抢菜的事不是没有,今天的席面做得又好,大家肯定会抢着吃,但像孙家父子这样恶心人的做法却极少,刘老大脸色很不好看。
“爹,我刚刚看了一下礼册,他们没随礼。”刘大奎凑到他爹耳边说道。
刘大奎虽然是凑到他爹耳边说的,但声音并不小,旁边的人都听到了,顿时都鄙夷的看着孙家父子。
“孙狗剩,你们不随礼还有脸来吃席?”
“咱们村子也只有你们父子脸皮这么厚了。”
“不随礼也就罢了,还做这样的缺德事,真倒霉,和这样的人坐一桌。”
“可不是,挨着他们都倒霉!”
见大伙都骂起来,孙家父子却一点也不羞愧,反而坐下来抓起桌上的菜往嘴里塞,两人吃得飞快,一下子就把菜都吃完了,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父子二人还顺走了旁边桌子的一盘寿包,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众人气了个倒仰,世上怎么会有脸皮这么厚的人?
但人已经走了,总不能把人抓回来再骂一顿,而且孙家父子那样的二皮脸,就算骂得再狠他们也不介意,气的反而是自己,他们走了反而清静了。
刘老大本来大好的心情被孙家父子破坏了个干净,他喉咙里像卡了个苍蝇一样恶心,但今天是老娘寿辰,他又不好发作,只得忍下这口气,把和孙家父子一桌的人安排到其它的桌子去。
“阿强,没事吧?”刘老大看了看少年的伤,担心问。
少年姓林,单名一个强字,大家都叫他阿强。
林家人今天去镇上参加娘家的婚宴了,所以派了林强作为代表来参加刘奶奶的寿宴。
林强摇摇头,“大伯,我没事。”
“是我没安排好,就不该让那父子俩来席面……这样吧,你跟大奎去屋里擦点药,这伤还挺重的。”刘老大道。
林强点了点头,跟着刘大奎走了。
刘老大向大家伙道了歉意,然后回去继续吃,大家伙也都继续吃席,但桌面上大家都议论起孙家父子的事情来。
“冬麦,以后你找人家可得看仔细了,像孙家这样的人家是万万去不得的。”一个妇人好心提醒道。
冬麦被刚刚那一幕吓着了,生怕他们打起来伤到了弟弟妹妹,毕竟他们这桌和孙家父子那桌离得不太远,她腿脚不便,要是真打过来她保护不了弟妹。
听妇人这样一说,她赶紧点头,“婶子,我知道。”
“说起来孙家和你们家一样是外地人,可看看孙家再看看你们家,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可不是,孙家那样的人家,又懒又谗还一肚子坏水,谁要与他们搭上勾,准没好事儿。”
“有手有脚的整天不干活,就在村里混吃混合,真是讨人嫌。”
“长得牛高马大的做什么不好?非得做赖子,看着他们就晦气!”
另一边,刘奶奶见大儿子回来,也有些生气道:“这孙家父子以后别让他们来咱家的席面了。”
她向来是宽容的性子,但对孙家父子也是忍无可忍了。
刘老大连连应下,“娘,我知道,以后绝不让他踏进咱们家。”
这样大好的日子,全村人都和和气气的,就怕坏了他们家的好事,偏孙家父子要闹这么一出,简直就是个搅屎棍。
想到如果孙家父子是搅屎棍,那他们就是搅的那啥,刘老大又晃了晃脑袋,孙家父子就是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
荣楚在后面也听到了前院的动静,出去看了看,见冬麦姐弟三个没事,这才回了厨房。
说到这孙家父子原主是有些印象的,孙家和荣家一样也是外地人,好像都是逃难过来的,说来说去,桃源村对外地人的偏见和不信任都是因为孙家人。
孙家人刚来桃源村的时候,村民对他们很好,帮他们度过了最难的日子,不知道是孙家人尝到了被人帮助的甜头还是本性就是懒谗,他们整日也不干活,就等着村民接济。
孙家两口子懒谗就算了,还教着唯一的儿子孙狗剩也又懒又谗处处占人便宜,那时候孙家人的坏名声还没这么厉害,孙狗剩是在当地娶了个媳妇的,但那媳妇却活生生被孙家人给搓磨死了,从此以后再没有人敢将闺女嫁到孙家。
孙家二老过世后,孙狗剩带着唯一的儿子孙土根每天东家吃西家喝,时不时还偷鸡摸狗,名声坏透了。
时间一长,大家就对外地人生了怨气和芥蒂。
有孙家人恶名在前,连带着其它的外地人也在本地娶不上媳妇,原主的爹要不是因为运气好,遇到了逃难来的原主娘,估计现在还是光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