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我很擅长向命运低头。”许鸢平静地说。
“命运?”
“有什么用呢?拒绝、抵抗,或者什么别的方式,都无法阻止你对我做那些事,只会让你拿出那些照片威胁我,如果不乖乖听话,就告诉谢盈朝我和裴霁言从前的关系,反正到最后还是要妥协的,不如省点力气。”
谢斯止挑起眉梢:“你的嘴巴可真倔,明明对谢盈朝那么温柔,只会对我坏。”
许鸢垂着眼,一副你随便说吧,反正亲完我就头也不回地离开,这样的淡漠神态。
让他有点不爽。
他没有像从前那样一吻后就放她离开,而是收紧了抱住她的手臂:“既然对这些免疫了,不如来点更深入的。”
这句话终于引起了许鸢的一点反应。
她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兔一样,有些惊恐。
不等她说话,谢斯止的吻再次落了下来。
激烈汹涌,唇齿交缠,差点把她的呼吸都吞噬掉。
论起吻技,谢斯止几乎等同于没有。
无论是万圣夜的油画教室还是现在,他只会用一种蛮横而本能的方式,将舌尖探入她的口中,舔舐、吮吸,牙齿总是磕碰到她的唇瓣,让她很疼。
不知是不是在报复她刚刚的话,他甚至故意咬了她一口。
许鸢被咬疼了,动手推他,他反身把她圈在自己和落地窗之间。
手下就是他温热的皮肤,触感令许鸢有些尴尬,加上唇被他生涩地堵着,她的脸很快就红成了一团。
休息室的大门没关,屋外走廊传来了脚步声。
谢铎:“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能在学院里碰见大哥。”
谢盈朝:“费迪南德院长每年都会请赞助人来学院喝下午茶,不来总是不给面子的,只是那老头子太啰嗦了,听他说了两个小时,让我耳朵很痛。”
谢铎笑:“去休息室坐坐吧,我在冰箱里存了几瓶好酒。”
谢盈朝:“傍晚还要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我在工作间隙不会喝酒。”
“到底是大哥。”谢铎不着痕迹地拍着马屁。
听到谢盈朝的声音逼近,许鸢瞬间僵硬了。
她和谢斯止单独待在休息室,谢斯止没穿上衣,而她被吻得脸颊通红,气息不稳。
就算两人此刻分开,谢盈朝看到这一幕,以他的敏锐,也很难不察觉到什么。
她用力推了下谢斯止:“快放开我!”
谢斯止听到了走廊上的声音,贴着她的唇缓缓离开,红润的唇瓣上粘着一点晶莹的津液。
可他没有放开她,而是凭借一种保护的本能,将她挡在了背后。
第31章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谢铎推开。
“我离开前明明关了门。”谢铎摸摸鼻子,在落地窗边捡到一件T恤,“是谢斯止的,他回来过,那小子总不记得随手关门,大哥,随便坐。”
谢盈朝被费迪南德啰嗦了一下午,耳朵起茧。
那老头子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脸上挂着谦卑的微笑,核心诉求无非是对谢氏以往的赞助表示感激,以及委婉地暗示,明年的赞助,希望谢氏能继续提供。
离傍晚的会议还有一会儿,谢盈朝现在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休息一下。
他靠在沙发上,长腿翘着,即使是在放松时候,身上的西装也一丝不苟,给人一种锋利的威严感。他的长相是很英俊的,但融合着他那特殊的、上位者的气场,总叫人觉得隔着千万重的冰山,难以接近。
谢铎给他倒了杯水。
谢盈朝接过:“这里变了很多。”
“是啊。”谢铎笑笑,“以前这间休息室,是大哥在用。”
谢盈朝也是在弗拉克斯曼学院念的书。
弗拉克斯曼建校百年,历史上最快拿到毕业证的学生用了两年半时间。
这一记录的保持者,正是谢盈朝本人。
有时候,谢铎不得不承认,谢氏的基因落在他们两兄弟这一组上的格外优越。
谢盈朝念书的时候其实并不专心。
当时弗拉克斯曼公爵的大儿子埃德温也暂居沧城,他们在享乐这件事上十分投缘,玩得很花,总在这间休息室里搞一些奇怪的聚会,费迪南德院长头疼不已,但又无法管教。
后来父亲意外去世,家族动荡,谢盈朝才认真起来。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把心思都用在念书上,拿毕业证根本用不了两年半的时间。
当初充斥着灯红酒绿、靡乱气息的房间已经改头换面了,到处都是谢铎的书和资料。
其实谢铎也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花花公子,至少这间宽敞豪华的休息室,他用在了正途上。
谢铎:“去年建校日舞会,伊恩代表弗拉克斯曼家族出席,他跟我聊起过,大哥当年和埃德温的一些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