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被她这一番骚操作搞得直翻白眼,连自己的恐高都快忘了。
其实没忘,但是不能再表现出来。
有了戴雨竹前面的一番表现,她就算吓死也要咬紧牙关,不能等节目播出时被戴雨竹的粉丝扣上一个“东施效颦”、“学人精”的大帽子。
在他们三人磨磨唧唧过桥时,路余白和辛泽早已经走远了。
又穿过一个黑漆漆的隧道,眼前的景象突然豁然开朗,路余白一抬头,远远望见坐在高台上的薄晓。
薄晓正靠着一边柱子闭目养神,身旁一左一右各站了两个穿着原始人服饰的男人——一看就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假扮的。
辛泽落后路余白一步走过来,抬头对着上方叫了一声:“薄晓。”
薄晓睁开眼,看清是他们两个,忙揉揉眼站了起来。
她一动,身旁的男人就作势要按住她。
路余白沉声说:“别动她。”
于是那脸上涂着油彩的男人就把目光锁定了路余白,用做作的、变了调的普通话说,“你们是来救她的?”
辛泽说:“是。”
“想要救她是有条件的。”那人拖腔带调地卖弄玄虚。
薄晓事不关己地打了个哈欠。
凌晨,她被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偷偷叫出去,她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刚一走出去,就被一个穿着原始人服饰的男人从背后捂住了嘴。
薄晓后背猛地一僵,全身神经都绷紧了,条件反射地稳住重心,用胳膊肘向后猛击对方肋下。
经过瞿墨儒那件事之后,她先后学了跆拳道,女子防身术和拳击,这是她第一次实地派上用场,用了十成的力。
“偷袭”她的工作人员本就是做做样子,哪想到她会反抗,还来得这么真刀真枪,当下松开了手,捂住腹部闷哼出声。
薄晓脱离了他的桎梏,反应了好几秒,才发现自己误伤了工作人员。
她慌忙道歉,工作人员苦不堪言地捂着肚子朝她摆了摆手。
导演组也是一脸震惊,他们都没想到薄晓还有这种战斗力。
总导演利用她的愧疚心,跟她交代了等下的“被绑”任务,并且三令五申,如果她在中途暴力逃走,那全部嘉宾都不能坐上轮船离开。
薄晓只得答应下来,配合地坐在高台上,边睡觉边等待同伴们的救援。
眼下,终于等到了同伴,薄晓打了个哈欠,象征性地对着台子下面大喊,“救命啊,救救我!”
辛泽皱眉问道:“你们要怎样才能放过她?”
这时,另一个稍胖一些的野人开了口——他就是清晨被薄晓误伤的那位工作人员。
“想要救她不难,但是需要和我们一起玩个游戏。”
路余白颔首:“好。”
“胖野人”右手向后一伸,一头大黑熊慢吞吞地走过来,往他手心放了一把绑着红绸子的钥匙。
看来这套着大黑熊玩偶套的工作人员就是导演组口中的野兽,路余白无语地扯了扯唇。
这导演组也真够脑洞大开的。
“胖野人”晃了晃手中的钥匙,对高台下的两位嘉宾喊话,“现在我把这把钥匙交到你们同伴手里,由她向下抛,谁接到这把钥匙,谁就能打开下面的木门,获得上台救她的机会。”
路余白了然地点点头:“扔吧。”
“胖野人”作势把钥匙递给薄晓,递到一半,倏然又收回了手,“只有你们两个不行,要等你们的同伴全部到齐才可以。”
路余白:“不用等他们,我一个人就够了。”
“胖野人”:“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但是现在你们是在我的地盘,就要守我的规矩。”
薄晓疲惫地叹了口气,“你的规矩就是规矩?”
“胖野人”忍住笑,点了点头。
台上台下两拨人只好各自克服着心理障碍陪对方演“美人与野兽”的离谱戏码。
美人薄晓等得有点实在无聊,晃着腿无所事事地哼起了歌。
才哼了没几句,站在她身侧的“胖野人”就叹了口气,往旁边走了几步,开始焦躁地左右踱步,“你们的同伴怎么还不来?”
薄晓唱着回应:“不~知~道。”
“胖野人”忍无可忍道:“闭嘴,安静点!”
薄晓:“……”
垂眼向下望,她隐约看到路余白的肩膀轻微抖了抖,唇角带着可疑的笑意。
正在这时,落后的另外三人终于找了过来。“胖野人”立刻把钥匙塞进薄晓手里,把她往前拉了一步,“扔吧。”
高台大概三米多高,薄晓向下望了一眼,问,“如果一个人都没接住该怎么办?”
“胖野人”:“给你机会你不中用,那就没人能救你了。”
“……”薄晓暗叹,幸好提前多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