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和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正在小满纠结着要怎么补救的时候,她又听见了渐渐靠近的鸟鸣声和鸟儿挥动翅膀的声音。
小满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觉得头上一沉。
嘉宾们发出一声惊呼。
江清和自然地接过了小满手中的‘鼓棒’,给这段表演一个慷慨激昂的节奏作为结尾,小满则是茫然地摸向自己的头顶,触感柔软,放下手时发现手上沾染了花瓣。
这是……花环?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清和,控制不住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笑得连牙龈都露出来了,“爸爸,这是你给我编的吗?”
虽然她没有摘下来,但光凭摸索到的触感,就知道编花环的人一定有着老匠人的手艺。
江清和面不改色地瞎编:“不是,是小鸟。”
小满情不自禁发出了喜悦的笑声,她没有拆穿爸爸的谎言,知道爸爸大概是在被感谢的时候就脸皮变薄,敷衍道:“嗯嗯嗯,是小鸟喜欢我才给我编的花环~”
江清和看着这小鬼得意的样子,又觉得有点不习惯。
他情不自禁地开口:“不。”
小满歪头:“嗯?”
江清和:“是小鸟觉得你头发太油了,正好适合做个鸟巢,所以在你头上搭了个巢。”
小满的笑容逐渐消失:“……”我信你个鬼。
看到自家傻女儿又开始一脸憋屈地看着他,却又想不出反击的话,江清和心里终于舒坦了,他哼着小调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围观了全程的三个大人都开始同情小满了。
“小满!你太厉害了!”
司明风兴奋地小脸通红,鼓掌时用力得把手都拍疼了,她一边称赞着,还要转过头去寻求别人的认同。
“你也觉得很好看吧?”她问沈饶麟。
沈饶麟承认这是完全出乎自己意料、并且足够震撼的一场演出。他感慨道:“上次看到这种级别的演出,还是在海顶捞呢。”
突然从迪土尼串戏到海顶捞的拉面,让司明风僵了一下,但她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决定让这两个演出并列心中的TOP2。
TOP1当然是她和姐姐的舞蹈表演啦。
温北书倒是一副有点羡慕的样子,他探头探脑地看小满的掌心,却失望地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残留的痕迹。
“诶?”小满疑惑地后退一步,“怎么啦?”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除了头发有点汗湿以外没有什么特别不得体的地方——在无人岛的这几天已经拉低了她的下限,只要衣服好好地穿在身上,破破烂烂都不算是个事。
温北书不情不愿地承认:“你是藏了鸟食在手上吗?”
这是他推测出来的最有可能性的答案。而且这种鸟食一定是诱食剂含量很高的那种!不然要怎么解释小满居然能像是驯兽师一样,连小鸟都听她的指挥呢?
他脑中自动填补进了长着小满的脸的艾莎一边唱着“let it go”一边四处撒鸟食的样子。
小满恍然大悟,然后露出了神秘的微笑:“那就是秘密了!”
她才不会说出来真正的原因呢~
江清和顺口帮女儿解围:“你没有那么受小动物喜欢过,不会懂这种烦恼啦,北书。”
温北书:“……”
他果断扭头,不给这个幼稚的男人上纲上线的机会。
司清月回到树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从流动摊位买到的信纸套装。
司明风把它分给了每个人,笑道:“我们幼儿园之前有一个活动是时间胶囊……我想着,也记录下来这一切,将来长大了就可以看~”
毕竟他们这些原本素不相识的人能因为娃综而聚在这里,甚至是一起生活这么久,也是独特的回忆了。
他们和自己的家长原本都不一定有那么亲近,就像是她和她姐姐,姐姐在她的心中原本只是个概念,她对姐姐的印象模模糊糊的,只知道她很少回家、总是在工作、电视上可以看见她、喜欢逼她学习她不感兴趣的内容。正是因为这次特别的经历,他们才会真正成为彼此重要的存在。
这的确是个十分有心的环节,大家都认真地写下了自己想说的话语,细心地把纸条折了起来,装进节目组难得好心提供的小玻璃瓶里。
司明风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等到了将来,我们还要一起拆信呀!”
在晚会的最终,节目组还强行插入了一个环节。
“公布家庭资产?!”
众人异口同声地重复着工作人员的话语。
这话一出,每个人的表情不一,哪怕他们只字未提,嘉宾们也能看出来他们的心中不平静。
【嗯?温遥的表情好开朗啊,是赚大钱了吗?】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