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笙自己也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她也喜欢陈醉，明明他们也是名正言顺在一起的。
但她总是觉得别扭。
正巧碰到红灯，车子停下，在车内的尴尬氛围弥漫到近乎让人窒息的时候。
叶笙的手指动了下，快速的伸到旁边，拉了拉陈醉的手。
陈醉转头看她，可她却红着脸半垂着眸。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陈醉盯着那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片刻，转而拉起叶笙的手到唇边，在她手背上亲了下。
勾唇，放下叶笙的手，重新发动车子，缓缓开口，“这样，才算是好一点。”
叶笙缩回手，抿了抿唇没说什么，扭头看向窗外。
“我们还有多久能到？”
“五分钟。”
因为是跨年夜，这边广场上的车流密集，陈醉找了将近十分钟才找到停车位。
还惹得叶笙在旁边笑话他，“我还以为你这种企业大佬，随处都有供你停车的位置。”
“开什么玩笑？”
“不过是你今天说的太晚了，要是早点跟我说要来这里的话，我或许还能安排一下。”
“怪我？”
陈醉微微颔首，朝着叶笙伸手，扶她下车，“不敢。”
广场上的人挤着人，偌大的广场被人海填充的几乎没有一点缝隙，看的出来大家对跨年的热情极高。
陈醉害怕人流推搡到叶笙，一直小心的把她护在怀里，慢慢的往前走。
“再往前一点就是倒计时大屏，等烟花秀结束人群散了，我再带你在周围逛逛。”
叶笙看了一眼时间，他们本来出发的就晚，现在距离零点也不过就是几十分钟。
害怕自己会走丢，叶笙握着陈醉手的力道也很大。
“等烟花秀结束还要逛一逛的话，回去会不会就有点晚了？我记得你好像不常熬夜的。”
“不常熬夜？”
陈醉沉思片刻，“也算不上吧。”
叶笙：“？”
“之前你三点多还在疯狂购物的时候，我也没睡。”
“！！！”
叶笙被陈醉这话吓了一跳，脚步都不自觉的停下来，还踩了陈醉一下。
“什么？”
“就是你之前三点多还不睡，花我的钱，我可是听了一夜。”
大脑在反复回忆陈醉所说的事情，叶笙一下子着了急。
“那你怎么没和我说？我当时就是自己睡不着，没有想让你也睡不着的。”
怪不得，当时陈醉总是嘱咐她晚上早点睡。
她还奇怪陈醉怎么知道她那段时间睡得都很晚来着。
“我跟你说做什么？你能愿意花那张卡里的钱，我高兴还来不及。”
回忆起当时自己花那个钱的心理，也是觉得陈醉可能是想要报恩。
她不花的话，害怕陈醉会有负罪感。
“陈醉。”叶笙忽然叫了他一声。
“嗯？”
“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只觉得这样照顾我比较方便。”
叶笙仰起头，陈醉的侧脸轮廓清晰的印在她眼底。
他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是没听见她的问话，什么都没说。
只是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心里莫名开始难受了起来，叶笙抿着唇，也慢慢沉默了下来。
直到在倒计时大屏不远处，陈醉拉着她站在一盏昏黄的路灯底下。
距离零点也不过三四分钟左右。
“笙笙。”陈醉的声音有说不出的蛊惑和与平常完全不同的柔和。
“嗯……”
“照顾你有一千一万种方式可以选择，但我喜欢你的唯一表达方式，就是说爱你。”
叶笙闻言抬头，灵动的双眸和陈醉深邃的瞳孔相对。
陈醉的刘海有些长了，耷拉到眉眼处，叶笙抬手，拨了拨他额前的头发。
昏黄的灯光打在两人的头顶，柔和的光线让冬日里的寒冷都骤然退散。
双眸对视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配合的升温。
周遭都是人群的喧闹声。
叶笙的唇角翘起一个小弧度，手指缠着陈醉的手慢慢勾在一起。
“陈醉。”
她慢慢的垫脚，双眸一点一点的合上，冰冷的唇渐渐贴上陈醉的嘴角。
陈醉的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面前是小姑娘甜腻的笑容。
叶笙勾着唇，“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陈醉，我也爱你。”
“最爱你。”
人声鼎沸中，他们的眼里就只有彼此，安静的仿佛时间静止。
回神，旁边已然是人群的倒数声，“十，九，八……三！二！一！”
“新年快乐！！！”
随着一声声雀跃的呼喊，新年的第一簇烟花咻的冲上天空。
叶笙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上一眼，胳膊忽然被陈醉扯了下，她整个人失去重心扑到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