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如何面对干爸干妈了。
徐落月掂量了一下在一起和当朋友孰轻孰重,努力压抑住自己内心直白的愿望。
明明以前就算有一点好感的对象,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就说出来。
因为她知道,分手之后对她的生活也造不成什么影响,那些充其量只是她生活里的添加剂。
可是,梁越泽不一样。
梁越泽礼貌地向医生道谢:“麻烦您了,那我们先走了。”
“再见。”
徐落月的身高堪堪到他的肩膀上方,梁越泽习惯性地一把搂过她的脖子往外走,知道徐落月身体没问题后他开玩笑道:“怎么又在发呆,魂被人偷走了。”
是啊,被你偷走了,徐落月躲在脑海深处暗暗地想。
梁越泽:“送你回家,回去早点休息。”
徐落月:“嗯。”
在路上,梁越泽车里的歌库都是平日里徐落月传进去的,全部是她爱听的歌单。
毕竟这辆车,除了梁越泽用的最多,第二个就是徐落月。
他是她的专属司机。
见徐落月情绪很低落的样子,他默默地放起了歌。
送她到门口的时候,在她进去之际,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用手抵住了即将关闭的门。
徐落月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不是不进来坐了吗?”
“为什么最近又不回我信息?”他问道,“出了事也不找我?”
他的眼神紧紧地凝视她,仿佛要把她灼伤。
徐落月猝不及防,连忙垂眸避开,她假装无所谓地态度轻松地说道:“那不是在谈恋爱嘛,当然要和异性朋友保持一定的距离呀。”
梁越泽眉心蹙了蹙,眼睛微微眯起,端详着她的神色,不爽地问:“以前也没见你和我避嫌,怎么,和小奶狗谈个恋爱就知道要回避我了?”
徐落月不知道怎么解释,将锅一股脑地都推到了前男友头上。
她对着梁越泽无辜地眨巴眨巴眼,应道:“嗯,他不让我回信息。”
“行。”牛英俊是吧,梁越泽眼底戾气一闪而过,周围气场瞬间冷了下去。
两人最后就这么不愉快地散了场。
今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多,多得徐落月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到家之后紧绷的思绪终于得到了舒展,她也没心情点香薰泡澡,火速地在浴室里冲了一个澡之后,成“大”字型地重重摔在了床上。
徐落月发出了一声满足地感叹。
时间也不早了,她将手机扔在床头柜上,给空调定了一个合适的温度,蜷缩进了冰凉舒适地蚕丝被里,疲惫和困倦使她很快便进了睡梦里。
……
徐落月翻了个身,她是被身前一阵奇怪的触感惊醒,她半睡半醒中往那摸去。
她整个人仿佛置身于海底,浑身都是湿漉漉的。
顺滑的触感像海藻又像海草,试探性地微微触碰着,又好似轻轻缠绕舔舐着她逗她开心。
似痒非痒,介于一种快乐和痛苦之间,她发出了一声异于平常的呻.吟。
陷于冰与火的交界。
一只大鱼带着一群小鱼儿亲密地萦绕在她的周围,在她身上游来游去,水波在她身上泛起点点涟漪。
陌生又奇特的感觉,徐落月的手指情不自禁地跟着它们的步伐。
那条大鱼开始驱赶附近的小鱼群,将她圈地为牢。
徐落月惊奇地和他四目相对,大鱼的神情里透露着几分熟稔,霸道又灼热。
它不再上下游荡,直愣愣地冲着徐落月游来,像是要在徐落月唇瓣上落下一个属于它的烙印。
其他位置徐落月都能接受,除了这里。
她谈过这么多次恋爱都没有和男人亲过嘴,怎么能将初吻献给一只鱼。
徐落月赶紧往后退,惶急慌忙地躲闪。
忽然之间,那只浑身散发着王霸之气的大鱼陡然套上了英俊的外壳。
他眼神滚烫,在她猝不及防之时,拦住她纤细的腰肢毫不费力地往怀里带,一只手牢牢将她禁锢住,另外一只手微微掐住她的下巴端起,温热的薄唇从她的耳际、脸颊一路流连到她的唇周,灼人的鼻息轻轻重重拍在她的脸上,她的腰肢像是过了电,柔软又无力。
纵使在冰冷的海水里,两幅躯壳都烫的惊人。
他轻轻碰触之后又稍稍往后退,是战争开火之前的试探。
徐落月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她不再逃避,隐约又含着一丝羞赧和渴望。他勾起唇角轻轻笑了一声,重重地印上去之后,又密密麻麻落下点点,徐落月的心也似被蚂蚁过境地啃食过地酥酥麻麻。
他携着她在碧波荡漾的水中起伏,一阵神秘的潮汐倏地涨起……
徐落月唰地从床上弹起,她睫毛宛如蝴蝶羽翼一样扑闪扑闪地眨个不停,心脏在胸腔里活跃地要蹦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