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娴知道她的不好意思,顺着她的意说道:“散场了,那就一起举一杯吧,希望下次聚会的时候大家都能够得偿所愿。”她轻轻地睨了一眼梁越泽,一直沉默的梁致宠溺地看着她。
“不求得偿所愿,只求平安健康。”徐弘阔失笑地摇了摇头。
“好好好,平安健康,一定会的。”知道老徐多年的苦楚,梁致和顾娴应声道。
五个人站起来碰了碰杯,将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徐弘阔、梁致、顾娴三人喝的是酒,梁越泽和徐落月两人则是以茶代酒。
几个长辈都不勉强徐落月喝酒,徐落月由于经期快到了的缘故也没和他们客气。
徐家和梁家住在一起,为了方便,徐弘阔叫司机先回去了,晚上他跟梁家的车一起回去就行。
梁越泽开得保时捷是辆两座车,在今天有点鸡肋的味道。一辆两座车,一辆四座车,加上司机一个有六个人,这个地方比较偏僻,代驾也不好叫,所以顾娴叫梁越泽不要喝酒,承担起送徐落月回家的大任。
第二天是工作日,徐落月还要上班,她不打算回家里的别墅,于是她和几位长辈们道别:“爸,干爸干妈,我和梁越泽就先走了哈,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周末我再回家陪你们。”
“好,你们俩也注意安全。”
最近男性尾随年轻女性的社会新闻层出不穷,顾娴担忧地说道:“梁越泽你开慢点啊,记得要把月月送到家门口。”
梁越泽打好招呼后,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往外走去,手臂往后随意地摆了摆,声音吹散在夜间的风里:“知道了。”
徐落月住的这套大平层当初买的原因不仅是地理位置优越,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物业管理很严格。
没有登记在册的车牌一律不放进小区,朋友进小区拜访需要登记姓名身份证号等详细信息。
梁越泽常用的那辆黑色SUV是徐落月平日里登记过的,这辆红色保时捷还是徐落月第一次见,于是梁越泽只能将车停在门口马路边,和徐落月一起进了小区。
这个小区卖的平方单价很贵,物业费也不便宜,里面的小区绿化、游泳池、篮球场等公共区域都建设的十分不错,徐落月住的栋数在小区的中间位置,要经过一个葡萄藤蔓缠绕的花架。
路边的小灯是不够明亮的,是昏黄的,夜间吹走了白日里的燥热,送来了一缕又一缕清凉的晚风。路上还有小区里的居民在外面散着步,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不远处儿童的打闹声。
徐落月特地挑了一条没人的道,慢悠悠地走着,梁越泽跟在她身旁,脸部充满棱角的线条在这灯光下似乎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她歪头瞧了他一眼,微微咬了咬唇,还是没忍住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车?”
以前梁越泽选哪样东西不都得请教一下她的看法。
“?”梁越泽没听懂,困惑地望了她一眼。
“算了。”徐落月突然泄了劲,提了提脚步加快了步伐想将梁越泽甩在身后。
本就昏暗的灯光更照射不到花架上的密密麻麻的藤蔓下方,徐落月一时忘记了这里地上铺了大大不一的大理石石子儿,她的脚底一滑,本就不太适应这双有点小高跟的凉鞋的她飞速地往一侧倒去。
徐落月赶紧护住自己的头,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预想的痛感没有到来,她试探性地睁开一只眼瞧了瞧——
熟悉的气味在鼻尖弥漫,腰间一阵滚烫的温热,是梁越泽冲上前揽住了她的腰。
“还不起来?”梁越泽掀了掀眼皮,声音低沉了几分。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一时之间又闹什么脾气。
徐落月慢吞吞地扶着他的肩膀站了起来,左脚传来了一阵微微的刺痛感,她睫毛轻颤,眉毛深深地皱了起来,“好像崴到脚了。”
梁越泽看不清楚她的神色,站在她身前左膝往下蹲了蹲,没好气地说:“上来。”
“天天冒冒失失的。”他轻声咕哝了一句。
原本徐落月看他利索的动作还有点感动,一听见他嘟囔的话感动瞬间消失,她黑溜溜的眼睛鬼灵精怪地转了一圈,右腿半蹲着用力地蹬了一下地面一跃而起紧紧勾住了梁越泽的脖子,双腿缩起来靠在他的腰间。
“你谋杀啊。”梁越泽脖子被倏地往后一拉,他赶紧扣住她的两条细长又白皙的小腿,躬着腰稳了稳。
徐落月整个身子都懒洋洋地贴着他的背部,用膝盖撞他的腰示意道:“起驾。”
梁越泽张嘴又闭上了,懒得理这个人来疯的女人。
梁越泽只抓住了她的脚腕,为了避免她的身体往后掀,徐落月还两只手交叉搭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