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说了一大堆,沈忱意都没有回应,文澜感到不对劲,抓住沈忱意的胳膊,把人翻了过来。
沈忱意额头上全是汗,脸颊通红,眼睛紧闭,身上的温度高的吓人。
靠!文澜立刻背着沈忱意出去,招了辆车子,直接赶去医院。
医生说沈忱意是受了冻引起的感冒发烧,已经高达四十度左右,幸好送得及时,不然脑子都可能被烧坏。
因为沈忱意一直没醒,文澜办了住院,忙前忙后处理完一切,他坐在病床边,看着还在昏迷中吊水的沈忱意,眼眶不禁发热。
“我还没有死呢,你哭什么?”沈忱意缓缓睁开眼睛,脸色难看的很。
文澜顾不得斗嘴,立刻站起身,紧张道:“怎么样?感觉还好吗?要去叫医生吗?”
“别吵,脑袋疼,我想喝水。”沈忱意虚弱道。
文澜二话不说,立刻兑了一杯温水,端过来,把床铺上半部分摇起来,再把水杯递到沈忱意唇边。
沈忱意一口气喝完一杯水,脸色比一开始好看多了,他靠在床上,安静地看向文澜,轻声说:“谢谢你,文澜。”
“切,你不是天天说我,现在恶心啥?”文澜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下,一脸严肃地看着沈忱意,说:“你老实和我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
“好啊,和我都不说,让我想想,是不是和程聿怀有关”文澜生气道。
沈忱意不说话,文澜知道自己猜对了,骂骂咧咧道:“那小子在哪小爷去揍他一顿!”
“和他没有关系。”沈忱意说,目光方向窗外伸展的枯树枝上,“只是我喜欢他,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事。”
文澜顿住,说:“你喜欢他什么呢?他不是还没说喜欢你吗?值得你为他受这么多罪吗?”
“值得,”沈忱意顿了一下,眼里浮现一丝温柔的笑意,傍晚时分橘红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整个人像是在发光,他侧着头,嘴角微微翘起,“我觉得他也喜欢上我了,只是不说而已。他给我做饭,接我下班,还替我擦药,而且他看向我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他以前经历过那么多次的失望和难过的事情,这次,我不想让他失望,这么点事情难不倒我的。”沈忱意说着,目光坚定。
文澜愣了愣,叹口气说:“你就是这样傻,什么都自己扛,那个人又不知道了。”
沈忱意说:“我又不是为了给他看才做的,肤浅。”
“行,是我肤浅好吧。”文澜翻了个白眼。
他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情同手足,知道一方认定的事情,就不可能会退步,另一个人能做的就是支持。
文澜等沈忱意退烧了,给他买了点吃的,嘱咐完一大堆事情后才赶回实验室。
文澜这边才走一会儿,沈忱意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是街道管理的电话。
“沈先生,不好意思,你的店被举报最近有很多不太平的事情,我们想和你聊一下退租的事情。”
沈忱意攥紧手机,十分冷静道:“好,我马上过去。”
奶茶店。
办事处的拿着合同离开了,临走时丢了一句限三天内搬走,留下沈忱意一人坐在奶茶店里。
奶茶店虽然只开了两年,但从里到外,都是沈忱意一手打理起来的,小到玻璃窗上的贴纸,大到整个店面的设计,每一处都藏着沈忱意的心血。
风铃响起,玻璃门打开,几个黑衣人涌进来拉开门,程羲拄着拐杖走进来,他打量了一下奶茶店说:“装修很不错啊,只是很快就要易主了。”
沈忱意挺直腰杆,抿紧唇线,没有说一句话。
黑衣男人搬过来一个椅子,擦拭干净,扶着程羲坐下。
“说实话,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另眼相看的,但是,我儿子不值得你这样做。”程羲手掌摩挲着拐杖头,“我调查了一下,他当初接近你也是为了报复他妹妹而已。”
“妹妹”沈忱意从来没有听过程聿怀有个妹妹。
程羲点头,说:“那个孩子你也认识,叫云秋,我和她妈妈准备在一起了,想让他们两孩子关系搞好,但是程聿怀那小子,我知道他什么心思,从他妈那件事后一直和我对着干,当然,云秋也是他报复的人中之一。”
“我不相信。”沈忱意攥紧手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十分难看,“你说他利用我报复云秋,为什么呢?我和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云秋喜欢你,他……”
“够了!”沈忱意站起身,指着门外厉声道,“给我出去。”
“既然不相信为什么不敢听我说完”程羲拄着拐杖,站起身,从容淡定道,“好好想一下我的话,年轻人不要被假象蒙蔽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