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院内的人没看到跟来的内门侍从,心思沉的决意先不说话,而脑袋简单的已经开始嘲讽了。
“哟,我当是谁,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炼气期废物嘛!”
“呵呵,你还知道回来啊,这两天跑哪野去了?”
“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赚了不少吧,还不快给大伙瞅瞅。”
说着,有人上前来就要抓他,纪明晨眼底狠辣毒光闪过,侧身一躲,抬脚就朝那人屁股踹去。
“草!你他娘的!”那人猝不及防摔了个腚朝天,转头恶毒咒骂。
“长胆了啊,竟敢还手!”又有两人一左一右扑上来,可还没挨着纪明晨的衣角,就被在门口的围观者拦住,一个劲摇头劝阻。
“你们……”被拦的人莫名其妙又怒火中烧。
纪明晨嘴角得意上扬,掸掸衣袖,转身向卧房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房间就从里面开了门,出来一列人,最前头的那个身材消瘦,五官狰狞,面上尽是恼怒鄙夷之色。
“纪明晨!老子让你去找吃的,你这是找了几天?你还敢回来!”
说话的人名叫葛武,正是那晚使唤纪明晨半夜去厨房的“师兄”之一,也是这群人里隐形的头头。
纪明晨扬起头,负手冷冷睨着他。
葛武被他这副看垃圾的姿态弄得十分恼火,双目圆瞪,抽出身后人拿着的剑就朝纪明晨刺去:“你他娘的找死!”
“铛!”剑刃在距离纪明晨脖颈半寸时猝然断裂。
闯进来的护卫收回右手两指,漠然退到一旁,仿佛方才的事与他无关。
葛武大惊,握着的剑柄松落在地:“你、你……”
纪明晨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脖子,“哎呀”一声,说道:“幸好没受伤,要是留下伤痕,门主看了肯定会不高兴的。”
外门众人:“!”
“哦对了。”纪明晨微一脸无辜问道:“葛师兄,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太听清呢。”
葛武:“……”
他费力挤出一个冷笑,咬牙切齿道:“行啊,你小子有本事,竟是攀上门主了。”
纪明晨顺他的话挤兑回去:“是啊,承蒙门主怜爱,我现在和葛师兄可不是一路人呢。”
葛武气得半死,愤一甩袖,踢开脚底的断剑就要离开。
“慢着!”
纪明晨喊住他:“葛师兄,我今个儿回来是要收拾下我留在这的东西,毕竟我以后就不和大家住一起了。但是呢,我怕有东西少了缺了,找不到人说理去。葛师兄德高望重,不介意陪我做个见证吧?”
“你他娘——”
葛武刚骂出三个字,立马被身边小弟拉住:“师兄冷静!”
“呵。”纪明晨看好戏似的哂笑一声,趾高气昂地跨进屋内。
他找到角落里的床铺,随意收拾了些东西,一回头,看到葛武抱臂立在门口,愤怒暴躁地盯着他。
纪明晨不仅分毫不怕,还十分暗爽。
这才到哪,真正的折辱还没开始呢。
他好心情地将东西收入四象囊,忽然,听到廊下窗台外有几个声音在窃窃私语。
“瞧他那样!一朝得势就了不得了,真是小人嘴脸!”
“呵,他能光明磊落到哪去?一个卖屁股的罢了!”
“是啊,你们看清没?今天他这打扮,我远远瞧着还以为是季雪满回来了,吓我一跳!”
“这上哪能想到?门主厌恶季雪满非常,甚至将其押入水牢,转头就看上这样一个贱人!你说,门主对上他那张脸不会膈应吗?”
……
当然不会。
纪明晨笑意凝在嘴角,摸上自己右脸颊,面色阴沉。
别人不清楚,但他知道,就是因为这张脸,叶珏才会对他另眼相看。
他听出说话的这几个是谁,一一记下,准备来日算账。
这时,他又听到一个人发言:“这谁说得准?最近那颗留影石你们不都看过了?季雪满都能骚贱成那样,何况是那贱人。”
“哈哈哈哈你说的有道理!或许门主就好这一口呢。”
“不光是门主,我也好这一口啊!”
“嘻嘻,他娘的,季雪满叫得可是真带劲儿,我光听他声都能撸一夜!”
话题逐渐跑外,淫邪猥琐的笑声低低传开,纪明晨懵住。
留影石?什么留影石?他在落雪苑这几天里,宗门内发生什么事了?
纪明晨迫切想要知道和季雪满有关的一切。但他没有当场问出,而是不动声色朝门口走去。
葛武早已等得不耐烦。从他这个角度,他看到纪明晨拿的几样东西都不值钱,知道他拿东西是假,回来狐假虎威是真,心中更是嫌恶。
纪明晨才不在乎他要杀人的目光。他边走边扫视屋内混乱的摆设,在葛武的床柜边来回打转好几圈,故意恶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