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惊心动魄。
“不,我们是守法公民。”
说完这句,虽然菲尼亚斯一脸不信,陆景和还是扔下他离去。
“生日快乐!”
梅菲笑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乐队那群人非要用丹麦本地的生日快乐歌,说他们改编过,我压根听不懂他们在唱些什么,我连自己的琴声都听不见。”
回想起刚刚自己在一片混乱中强行弹琴、其实自己都不知道在弹什么的场景,梅菲乐出了声。
“第一次登台表演,没时间彩排,纰漏颇多,招待不周,只能委屈你假装我们的演出很精彩了。”
关于如何庆祝陆景和的生日,梅菲思索了好长一段时间,可陆景和身价太高,她实在想不到自己能准备出什么配得上他的礼物。
最后她干脆放弃,决定把自己当作礼物,陪他玩一整天,却阴差阳错地成就了这场合唱。
陆景和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搂在她后腰的手臂逐渐收紧。
“演出很精彩。”
这就是他最想要的礼物,他未曾设想的瑰宝,他意外得到的惊喜,他阳光明媚的仲夏节。
他最长的白昼。
22. 二十二
▍是陆景和在哭。
陆景和穿着酒店的丝质浴袍走进卧室,领口大开,露出胸前平坦结实的肌肉,发梢仍湿漉漉的,有晶莹的水珠滴落,再被灼热的皮肤蒸出隐隐的水汽。
梅菲正趴在床上,重读她在纪念品商店买的《安徒生童话》,闻声扭头,就看见了这么香艳的一幕。
她沉默片刻,抿了抿唇。
“你是故意的。”
“什么?”
陆景和疑惑地挑眉。
“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守男德,你看看,你这衣服穿了跟没穿似的,多么有伤风化。”
梅菲义正严辞地谴责道,随即话锋一转。
“不过我承认,你的小花招成功勾引到我了。”
陆景和噗嗤一笑,抓住她晃来晃去的脚踝,不顾梅菲的惊呼,把人从床上拖了下来。
『嗯,我就是故意的。』
他单手撑在床沿,俯下身。
“有效就行。”
梅菲一本正经地摇摇头,将手中精装硬壳的《安徒生童话》抛在一边,环住了他的脖颈。
在尝试以前,梅菲从来没想到,与所爱之人接吻是一件如此让人愉悦的事情。
不仅因为大脑奖励机制被激活而分泌的多巴胺、内啡肽和肾上腺素,还因为唇齿依依时、呼吸胶葛时,他们之间的距离无限缩小,几乎接近于零,好像灵魂挣脱了肉/体的束缚,成功相拥在一起。
陆景和的日程从来很满,他能抽出三天时间离开未名市已属不易,过了今晚,便又要回去了。
想到这里,梅菲的手指攥住他的衣领,希望能将他拉得更近一点,她的吻愈发热情,唇舌挑逗着他的唇舌,近乎放荡。
陆景和并不惊讶,他了解梅菲,了解她的坦诚,她的直白和她的不羁。
她不在乎世俗定下的繁文缛节,也不在乎旁人窃窃的辱骂非议,她好像拥有能看透一切虚伪表象、直达真实的眼睛。所以从不忸怩不安,从不虚情假意,从不徘徊犹豫、自怨自艾。
如果是她的话,哪怕被指责成婊/子,妓/女,淫/妇,她也一定会看着那人的眼睛说出。
“我渴望得到你的一切,灵魂与肉/体。不管是你为受难之人流下的眼泪,还是你无人亲吻的嘴唇,不管是你对新生婴孩展露的微笑,还是你空虚难耐的身体。”
“我想要你。”
她是如此赤忱磊落,将旁人都衬得卑劣起来。
人类文明繁衍的时间太长,长得普罗米修斯盗来的火种已经奄奄一息,几乎让人被怯懦、封闭和恶意构成的严寒冻僵。
而她仿佛一团意外降临人间的火,拥有烛天的热度,陆景和甫一见到她,便无药可救地被吸引。
“触碰我,让我告诉你什么才叫爱。”
她如此说道。
所以他伸手了,尽管知道会被烧成灰烬。
他无法拒绝。
陆景和猛地放开了按在梅菲脑后的手,他抱起坐在床边的女人,将她抵在贴着大马士革花纹墙纸的墙上,手臂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
他喜欢这个姿势,因为此时梅菲双脚离地,不得不抓紧他的肩,不得不分开双腿,勾住他的腰。
她失去了其他依仗,失去了所有退路,跑不掉也躲不开,不得不把他当成唯一的支柱、不得不把自己全部交给他,仿佛彻底被他掌控。
能让他不停咆哮的占有欲得到满足。
灼热激烈的吻发生的同时,梅菲的手指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肩颈游走,松松罩在陆景和身上的睡袍很快被她拨弄得垮掉大半,露出男人堪比古希腊雕塑的俊美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