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禹奇心里痒痒的,喉咙里也在发痒,鬼使神差地,他感觉到两片薄薄凉凉的嘴唇轻轻相碰。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种感觉,真的就是这种感觉……
他还是站在门口的方向,俯身亲到武迦尔的时候视线只能看见他冒起了青茬的下巴。
“小七哥?”
门口传来一丝疑惑的声音,邓禹奇猛的惊醒过来,起身看了眼沙发上的人,没有醒来的动静,他立马回头,一下子对视上乐乐好奇又无辜的眼神。
“我……”
邓禹奇解释不了,立马错开乐乐走出包厢门往卫生间里去了。
匡迪在门口碰见他还和他打闹了几句,邓禹奇只能勉强地扯着微笑和他说了几句然后进了洗手间。
乐乐看着走廊上消失的背影突然垂下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又看了眼沙发上的人,他走过去把他的外套又往上盖了盖,然后带上门走出包厢。
没人知道,在他们走后沙发上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发着呆盯着天花板眨了眨眼。
刚刚邓禹奇一俯身凑近的时候他其实就醒了,本来在包厢这种地方睡觉就不会深入睡眠,而且邓禹奇影子落在脸上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但他没睁眼,没敢动。
后来邓禹奇给他盖好了衣服,然后又站回了原位,等了一会儿才又俯身,这回动作又快又轻,弯腰动作带起的一阵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紧接着一片冰冰凉凉的柔软的唇就碰上了他自己的。
还好刚刚亲的时候邓禹奇是倒着的,不然他绝对会发现武迦尔的唇被碰上的时候他的眼睫毛因为紧张而抖动的频繁。
薄唇相碰,他感觉到邓禹奇嘴里的气息全顺着唇缝到了他自己的嘴里,明明也就那么几秒钟,时间却慢地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
凯子他们看完热闹回来,武迦尔已经走了,给他们发了消息说想回去睡一觉,走的时候碰上拐角处的乐乐,于是他俩一道走了。
邓禹奇在卫生间里捧着冻人的水清洗了把脸,脑子烧了,怎么做出这种事了?做了也就算了,还被乐乐看到了,也不知道乐乐到底看清没,按理说他的那个站位只能看见他弯腰俯身,别的……应该看不见吧?
回到了包厢,里面只剩下两个人,问了一下匡迪乐乐呢,结果说和他哥先走了。
啊?
怎么会这样?
不过这样也好,他还不知道怎么和乐乐说呢。
这回真是玩大了,以前再怎么得寸进尺,再怎么冒犯也不过就是调几句情话,摸一下小手,或者在他身上乱揉一把,今天竟然就给亲了!!
亲了!
靠了!白日梦都不敢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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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整整一周时间,邓禹奇和武迦尔一条消息都没发。还有乐乐,自从那晚提前走了后,这周期末复习周就还没来过。
完了完了,邓禹奇躺在穿上抠手,这回近水楼台也不会先得月了,乐乐不会是受刺激了吧?该怎么说啊?
他也不敢发消息问,但是实在心里慌得很,他怂恿着自己的胆子去问了一下情况,乐乐说是因为那晚酒精过敏住了两天院,这两天在家里复习呢。
邓禹奇也不敢问那晚他看到了什么,随便和他聊了两句有的没的,又是问他复习到哪了,又是问他什么时候回学校,不知道手怎么一抖地,话题又扯到他哥身上去了。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乐乐突然问他还记不记得有次夜谈的时候匡迪问他想不想让他哥给他找个嫂子的事,邓禹奇说还记得,当时乐乐说的是不知道,匡迪还问怎么会不知道,后来被邓禹奇给打断了。
「小七:怎么了?」
上边显示的是‘对方正在输入中’,没过一会儿,乐乐消息弹来。
「乐乐:不知道的意思是指都可以」
「乐乐:不是嫂子也可以」
不是嫂子也可以?什么意思?我该理解成乐乐已经知道了我对他哥有那么回事儿但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接受所以说不是嫂子也可以吗?
心里没准的时候脑子里就会多想,但邓禹奇觉得不应该是这样了,至少不该胡思乱想加空等待了。
他想和乐乐说些什么的时候那边好像心灵感应一般,又迅速发了信息过来。
「乐乐:小七哥,我都知道」
「乐乐:我挺你哦!」
所以……邓禹奇拧眉想了一会儿终于展颜从胸中吐出一口沉闷的污浊气,这样,这样才是对的。
匡迪和闻乘一个在床上学习,一个在底下打游戏,他三两下跳下床,拖开椅子开始打开书复习。
因为晚上忧思没胃口所以到现在都还没吃饭,复习一段时间后猛的饿了起来,胃里吵的难受,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现在点外卖估计是送不进来了,他打开微信,发了一条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