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的要求太低,还是这种良姿美玉已经遍地都是了?
将草纸都随身带着,时不时的拿出来看看,有时还会下意识的在心里演算一回。发现他得出来的答案和茗妩最下面写的那个答案对不上,就会反复的去解道题。
计算到一模一样的答案时,心情就会略微飞扬一眯眯。可得到的答案一直跟茗妩的对不上,咱们这位少东家不光嘴角抿得紧紧的,整个人都会散发出一股沉默的严肃气息。
生人勿近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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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家镖局的丫头给茗妩带的炒瓜子特别的香,不知不觉就吃多了,磕到最后舌尖都又麻又疼,于是整个上午茗妩都是在这种麻疼中渡过的。
车队一晃一晃的向前行驶,转眼间就到了晌午。
车队停在路边的食肆旁用午饭,茗妩和吴嬷嬷坐在马车里,也在想着午饭的事。
两人都没想过镖局会给她们提供三餐,之前跟着商行去大兴府的时候,商行收了她们那么多银子也没管三餐,这会儿便理所当然的认为镖局也是不管的。
她们早前做了许多干粮。那些干粮在这种天气里特别能放得住,从包袱里拿出来放在小火炉边上烤一烤,吃起来照样好吃。
不过两人瓜子磕多了,这会儿都还不饿,便决定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再吃。
虽然不饿,但镖师们停车休息了,茗妩和吴嬷嬷也想趁着这点时间下车活动活动,顺便找个地方解手方便一下。
下了马车,茗妩才发现并不是所有的镖师都进了食肆吃午饭。出行的镖师分了两队。一队人去食肆吃热食喝热汤,一队人拢上一堆火,一边烤火一边吃早上从镖局带出来的食物。
茗妩不解的眨眼,然后就跟吴嬷嬷去出恭了。回来后,吴嬷嬷叫茗妩在外面玩一会儿再上马车。
可这天寒地冻的有什么好玩的呀?心中知道吴嬷嬷是怕她闷坏了,才如此说的,于是茗妩也不忤吴嬷嬷的意,只围着马车蹦蹦跳跳了一会儿。
既锻炼了身体,也暖了身子。
吴嬷嬷坐在马车里做针线,既能听到茗妩在外面蹦跶的声音,一掀开马车帘也能看到茗妩的身影,到是安心极了。
这两天吴嬷嬷从大兴府的成衣铺子那里买了些碎布回来。她打算做些荷包,再绣上一些精致的苏绣在上面,回头做好了卖到铺子里,也算是个营生。
日子还长着呢,总要有些进项才好。
……
在马车外面蹦跶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茗妩本想回马车的,但见海潮直直朝她这边走来,便住了脚。
“你的?”海潮走到茗妩跟前站定,伸手将一张草纸递给茗妩看。
“对,是我的。”是她的字没错。至于为什么会在海潮手里,茗妩想了下便知道了原因,也就什么都没问。然后就站在那里,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歪着头看海潮,想知道他要做什么。
“这里,是不是错了?”海潮指着草纸上的一处,皱眉问茗妩。
这处他算了好几遍,答案就是对不上。
茗妩没接草纸,只愣愣的看看草纸,再看看海潮,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是不是闲的?
你又不高考,又没接受过九义,你是有多闲才会算这些高考题呀。有那功夫,你多做些八股文章应付你的科举不好吗?
这么跟你说吧,凡是参加过高考的,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有就业压力。但凡是科举考过去的,百分之九十以上朝.廷都分配工作了。
少年,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哇~
心里好一通腹诽嘀咕后,茗妩还是积极踊跃的给这位好学的少东家解了惑。
没错,这道题本姑娘当时就做错了。
“那这题...你是怎么算的?答案又是多少?”
茗妩:“……”少年,六岁的少女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之前茗妩还觉得海潮这少年跟她穿越前的年纪差不多,人家都能押镖了,她还是个宝宝。如今...这心思变的比谁都快。
“不能说?”见茗妩沉默,海潮抿唇想到好多学问都是注重门第传承的。见茗妩不言语,猜她也是这般情况,于是直接问道,“不知道姑娘师承何处?”若方便不妨亲自拜访一回。一来解惑,二来得遇高人也能有所进益。
华德二小,第一一三中学,第六高中实验班。
“非也。”茗妩跺了跺脚,欲言又止的说道,“不是不能说,只是这个说来话长。”谁知道你的数理化基础有多少,她又要从哪说起。
见茗妩冻脚,海潮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茗妩到火堆那边烤火。
茗妩见状,回身敲了两下马车壁,对吴嬷嬷小声说了一声,又指指那边的火堆。吴嬷嬷见了,到没说什么。不过是将马车的车帘拉开了,做上两针针线,就要抬头看一眼茗妩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