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一动不敢动,望着车顶想念弗朗茨。
军队是不允许家属亲友等人随军的,弗朗茨之前带着她已经算是违纪了。若不是因为他的直属上级是父
亲的旧识,早就被提上军事法庭了。弗朗茨的这位上级心倒是挺大的,只要没惹出什么重大的战略性错误,
对于白蓁蓁的存在,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他甚至单独见过白蓁蓁,问了一堆奇奇怪怪的问题以后,
送了她一包方糖。
在弗朗茨那里她还算安全,但是沃尔纳这里……
被这一车军官一条狗盯得浑身不自在的白蓁蓁悄悄附在沃尔纳耳边小声问,“我坐在这里很不合适,能
不能去后面?”
大概是因为警卫旗队是直属希特勒的一支军队,白蓁蓁总觉得他们要比别的军队严肃。弗朗茨那边的上
下级分界线很模糊,不论是高级军官还是基层士兵,都喜欢扎堆在一块儿玩。但是这里除了那只大狼狗在她
上车的时候还汪过一声表示存在以外,再没有别的声音出现。
在这种军队里待久了,人不自闭那实属奇迹,她终于知道沃尔纳为什么话少了。
“不合适?”
闻言,沃尔纳用询问的眼神扫过一圈,目光所到之处,车内人纷纷若无其事地低头,他的目光又再次转
回了白蓁蓁的脸,认真反问,“哪里不合适?”
……哪里都不合适。
“咳咳,沃尔纳,你是不是该介绍一下?”
终于有人说话了!白蓁蓁感激涕零地投去一眼——确认过眼神,是从没见过的人。
“还需要介绍吗?”
沃尔纳并不在意他们眼中的试探,堂而皇之的将白蓁蓁搂进怀里,扣住腰际坐好,好整以暇地开口,
“女朋友,我的。”
“那上次来找你的那位……?”
开口的这位兄弟接收到了沃尔纳暗含警告的一眼,仍然硬着头皮继续发问,“那位是什么?”
“上次?什么上次?”
白蓁蓁发问道,环顾一圈没人回答,她只好又看向了沃尔纳,“他们说的是谁?”
“她不重要”
沃尔纳摸摸她的头,不打算告诉她答案。
女性称谓的她。
白蓁蓁不禁开始好奇,这个不知名的女人究竟是谁。沃尔纳身边从来不会出现什么不相干的莺莺燕燕,
他总嫌她们身上的脂粉气不合胃口。
“不说就不说”
她轻哼一声,到了法国就去问她的小姐妹克里斯蒂安。
马奇诺防线的佯攻转移了全体法军的视线,沿西南方向攻入巴黎耗费的时间并不长。10号左右,法国政.
府在广播里宣布了巴黎不设防的消息,德军不费一兵一卒,于当天进抵巴黎。
进入了巴黎,沃尔纳没有继续带着白蓁蓁往前。留下了足够的钱和防身枪械,外加一本德法语言对照词
典,让白蓁蓁一个人待在巴黎境内等他。
战事还未真正停歇,法国也还未真正亡国。巴黎不安全,城内的抵抗力量也分外棘手。她是在众目睽睽
之下被德军留下来的人,落在本土的爱国人士眼中,无疑是众矢之的。
白蓁蓁也不傻,这个时候出去乱跑纯属是在死亡边缘来回试探。她每天就趴在酒店房间的窗口上,抱着
词典凝视街上发生的一切,除了下楼解决三餐问题,基本不踏出去一步。
如此与世隔绝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星期,面对全军溃败的弱势局面,退无可退的法国政.府决定投降。在六
月二十二日,签订停战协议的地点被定在法国人曾经引以为傲的贡比涅森林。
广播里传出消息的时候,白蓁蓁正在餐厅的角落里安安静静吃她的午饭。刀叉碗碟互相碰撞的声音和人
们谈论的热点话题忽然都消失了,人们怔仲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小小的广播上,白蓁蓁甚至能捕捉到身旁鬓
发苍苍的老妇人眼角湿润的瞬间。
二十二年前的晚秋,贡比涅森林签订的康定停战协议奠定了德国一战失败的最终结局;二十二年后的初
夏,也是在贡比涅森林,两国地位彻底交换。仿佛是为了把当年的耻辱还给法国似的,签订康定协议的那节
车厢被希特勒从博物馆里拉出来,按照当年的位置停在贡比涅森林,等待法国代表团的到来。
“很得意吧?”
擦桌子的服务生忽然一甩抹布发起了难。刚开始白蓁蓁还没有意识到她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想过要不要
帮她捡下抹布。
“法国投降了,那令你骄傲的帝国军人终于要回来了!想踩在法国人民的头上作威作福?我告诉你门都
没有!”
一餐厅的法国人都红着眼眶恶狠狠盯着自己,白蓁蓁瞬间就明白了,一声不吭地起身准备离开。对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