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怪不得……”池镜恍然大悟、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合着这里是他逃、她追的剧本。”
“这下你知道了?”赵陵承想着池镜反正发现不了,跟随她手的力度也在她头上敲了敲,“不用好奇得晚上睡不着觉了?”
“我哪有睡……”池镜抬头望了望,只见眼前一片光秃秃,不再有半个人影,还以为自己没睡醒,用力拽住赵陵承的袖口,“你先别管这个了,他俩人呢?”
当即有道清冷的男音、从他俩背后响起来:“臣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
“啊这……”池镜多多少少有点尴尬了,干笑着转身面向顾驸马,“你……看见我跟赵、殿下了?”
顾驸马嘴角一抽,扭头看看几乎光秃秃的四周:“太子妃,臣的眼神,并没什么毛病。”
池镜:“……”
哦呵呵,是吗?
“没什么事的话。”顾驸马满脸透着一股看破红尘、生无可恋,躬身板板正正地行了个礼,“臣就先告退了。”
大公主并没多余的反应,只把目光紧紧粘在顾驸马身上,他走她也跟着走。
池镜还是头回说人八卦被当场抓包,心虚肺抖,尴尬得简直能用脚趾抠出一座魔仙堡,里头还带着位不得了的女王。
“你到底怎么肥四?”池镜激动得嘴都秃噜了,冲赵陵承羞愤到跺了跺脚,“你不是武功挺高、听觉敏锐得狠吗?怎么有人悄悄来了你身后,你都不知道?别是吹牛的吧?”
“太子妃,你这是不相信孤的耳朵?”赵陵承绝对不会接受每一点对他任何能力的质疑,做人极有自信地笑了笑,胸有成竹道,“好,在你头顶东南方二里处、有一群三十六只大雁将要飞来,整座山上有不少于八十匹马正狩猎,前头花丛里有蝴蝶扇动翅膀,还有……”
“太子妃。”赵陵承直直望向池镜、声音陡然变得正经,简直有够吓人,“在你右后方五十丈之内,有条剧毒的尖吻蝮蛇,正要朝你爬过来。”
“啊——”池镜最害怕没有腿还冷冰冰的东西,闻声立马抱住头、几乎吓得尖叫出声。
“当然……”赵陵承再憋不住笑,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装了,“最后这个是孤编出来、忽悠你玩的哈哈哈哈哈。”
池镜:“……”
这狗哔男人真的是,讨厌的老婆给讨厌开门、讨厌到家了。
“太子妃,别怕啊,有毒蛇也不要紧,孤一定会挡在你面前保护你的毕竟……”赵陵承眯眯眼睛,没来由地觉得阳光格外刺眼,“像你这么好玩的太子妃,少了这一个,可不容易找到第二个了哈哈哈哈哈。”
池镜:“……”
她,古娜拉黑暗镜镜在此发誓,临走之前一定得想方设法,把赵陵承胖揍一顿,一定。
“不是孤听觉失灵……”赵陵承顿了一下,不以为意着继续说,“或许只是方才跟你讲得太入神了,没有注意。”
“那也都怪你都怪你。”她对上赵陵承一副漫不经心、事不关己的样子,更来气了,“肯定是你刚刚说的动静太大,连累我也被人发现了!”
“行行行,怪孤怪孤,不过你是不是也该支棱一下?”赵陵承管不住手欠,往池镜的小身板上拍了拍,“你可是太子妃,别畏畏缩缩跟做贼一样,除了父皇母后跟孤,谁能拿你怎么样?再说咱俩都是实话实说,又没胡乱造谣,你怕个什么?”
池镜撇撇嘴,吐了吐舌头:“那还不是没你脸皮厚?”
“嗯,你说的是。”赵陵承垂首,望向池镜的某处、低低笑了一声,“你倒是不厚,但你也小……怎么还走了?”
“殿下,你不是被父皇拉去陪着打猎了吗?怎么着,这么快就回来了?”池镜背背手,骨碌碌踢飞一刻脚边的小石头,淡定轻嗤道,“该不会是因为一无所获太碍事,被父皇给赶走了,才颠颠跑过来缠我、耍我玩,借此来找回面子的吧?”
“这当然是不会的。”赵陵承尽管不普,但他很信,直接给池镜反驳了回去,“你忘了,孤跟你说过,以往秋猎时,孤都是最当仁不让,拔得头筹的那一个。”
“但凡是孤想猎的东西,没有孤猎不到的。”
池镜原本是没想多搭理他的,但架不住赵陵承这一天实在太欠揍了,简直贱出自我、贱出强大。
“哦,是吗?只要你想猎就能猎到?”池镜双臂抱住被赵陵承嫌小的胸,极好整以暇地杠道,“不会吧?你能想的、该不会就只是最普通的山鸡野兔吧?那你但凡猎到一样稀罕玩意儿了吗?”
“孤那是……”
“见过殿下、太子妃。”
池镜没想到走出没多少步后,居然就见到了社恐郑景仁,他正满手血污,蹲在地上收拾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