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镜如实回话:“没唔……没有。”
“行了,圆房吧。”
还有比她把全身都挨着亲两遍,更可怕的事儿吗?
没有!
“嗯,那就好。”
这晚上东宫并没有下雨,但淅淅沥沥地落了许多的夜露,院里有朵盛放到极致、幽香渺远的花朵,被沾到湿透。
天边乍亮,巨龙随之潜入花蕊之中,随风颠簸摇动不停。
半个时辰后。
赵陵承懒懒托着脑袋,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看向旁边呼吸未稳、好像还不服的池镜,挑挑眉、很有点得意道:“怎么了?孤的太子妃,有话说?这回还敢不敢跟孤抬杠了?”
池镜本来烦得要命,是真没打算搭理赵陵承,可谁让这狗太子自找的、先故意出言挑衅她?
认输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池镜轻蔑一笑,紧了紧拳头,终于憋出大招:呵,就这?就这?”
“呵,‘就这’是不是?”索性赵陵承劲还没使完、依然有的是精力,直接一把拖过池镜再次赶上去,“孤让你再‘就这’!”
赵陵承成功梅开二度后,池镜这下是终于真的一滴都不剩了,从他抱她去净室沐浴时就昏昏沉沉开始睡,直到第二天晌午才清醒,腿酸背疼。
“赵陵承个王.八蛋子,狗男人,臭不要脸!”
池镜骂骂咧咧地扶着腰,去翻找床边匣子里她从北疆悄悄带回来的宝贝丸药。
相比起京城,北疆的民风开放许多,女子在行房完事儿后对要不要孩子能绝对自由选择,因此才有了这种避孕又不伤身的小药丸。
池镜为以防万一,带回来好几瓶,没想到这就还真能用上了。
哎,就两个月的“睡搭子”,她可没打算给赵陵承怀个小崽子,跟他玩什么“天才妈咪带球跑”的狗血剧本。
池镜炫完一颗小药丸后,扶稳床柱、刚想倒头就再躺躺,外头候着的苏嬷嬷听见了动静,带这些宫女推门而入。
“太子妃,殿下临走前说,殿下晚会儿就回来陪您,等您醒了给您拿进来这……”苏嬷嬷无意中抬眼望了望,一下就瞅见了堆在榻边的那床被褥,震惊得浑身一颤,“补身汤。”
怎么了?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有哪里不对劲吗?
池镜觉得怪异,好奇心害死猫、也同样把脸扭过去——
赵陵承没备元帕,昨晚落在被褥上的落红跟脏污之处,正被他端端正正摆在最显眼的地方、生怕谁看不见似的。
池镜:“……”
赵陵承你个狗哔!你有事儿吗?你做个人吧!
“啊这……”池镜勉强保持个尴尬无比的微笑,摆烂承认了,“苏嬷嬷,如你所见,我跟殿下之前并未圆房过,是昨晚才刚刚……”
苏嬷嬷像是觉得不可思议,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啊?”
“啊对就是这样的,还有……”池镜站不稳,表情复杂地转过身去朝向墙壁,似乎只要她不面对、羞耻就与她没关系,“赵陵……咳,太子的那些药膳以后都别做了,他……用不着。”
本身已经够可以的了,再补他怕是要上天。
“好,好好好,婢子明白了。”苏嬷嬷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短短一句话的功夫就冷静了下来,吩咐几个宫女把那床被褥往外抬,“婢子这就去禀告皇后娘娘。”
“不,不是,这点小事还用得着去跟母……”池镜艰难想起来阻拦,但她还正软,又直接瘫掉了,“还有,这被褥用不着拿出去吧?留在这儿不好吗?”
难以想象,这玩意儿被抬出寝殿门后,她指定会在东宫当众社死。
赵陵承这狗东西指定是故意的,明明他自己之前那什么的时候,床褥都被他烧得干干净净来着。
而他也并没让池镜久等,不过一个时辰后,赵陵承就晃晃荡荡地回来,用根食指蹭蹭池镜的侧脸:“别装了,孤知道你没睡着。”
池镜紧闭眼睛,还是不动。
“你再不醒,孤就挠你的脚心了。”
池镜:“……”
【他真贱啊,这特么才是真的无耻他妈给无耻开门,无耻到家了。】
“太子妃。”赵陵承边掀池镜的被褥边问,“你是不是在骂孤?”
“没……没有啊。”池镜茫然睁了睁眼睛,用两只小爪子抓住赵陵承的大手,“殿下你这么好,我怎么舍得骂你?”
赵陵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也没有甩开池镜,反跟她靠近贴了贴,捏捏她的指腹:“你最好没有,别对孤撒谎。不然被孤知道的话,自有办法让你、后悔莫及的。”
池镜:“……”
赵陵承他真的,怎么突然……骚起来了?
*
三日后,八宝楼天字号雅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