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池镜不否认因为赵陵承不.举的事儿,他又成天缠着她哭哭啼啼,让她难免对他怜惜了许多,挠挠头不会了,“那这么说来,不是他的问题,那就是我有问题。”
酱酱、酿酿:“这怎么说呢?从何说起?您怎么能有问题?”
“不是,你们看哈。”池镜掰扯着手指,一点点耐心解释,“既然阿风没有问题,我觉得他有问题,那岂不是我有问题?”
“不,不不不,您怎么能这么想?”酱酱跟酿酿齐声严肃道,“您没有问题,阿风公子也没问题。”
“是吗?”池镜转都转不出来了,非要较这个真说,“既然阿风没问题,我也没问题,那到底谁有问题?”
“……”酱酱和酿酿深沉对视了一眼,坚定地异口同声道,“狗太子有问题!”
池镜秀眉一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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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事……你到底办妥了没有?”灰衣男子急得眼角不停在抽,好好的一个人跟只上蹿下跳的田鼠似的,来回转圈圈,坐都坐不住,“当初是你说等等,等等就等等,后来你又讲,问题出在太子妃那臭丫头身上,只要先杀了她,就一了百了。”
“可现在呢,啊?太子妃那臭丫头为什么还活着?她怎么还活着?你到底什么时候打算对她动手?杀了她!你不对她动手,计划怎么能开展?你说啊你说啊。”
白衣男子翩然就坐,暗自庆幸还好他戴了面具,才不至于被旁边的傻缺,把口水喷到自己脸上,满目平静道:“不急,计划有变,不杀她了。”
“为……为什么又不杀她了?”灰衣男子愣了一下,精神状态看起来尤其不好,差点怼到白衣男子身上叫骂,“当初不是你说的,太子之所以每次化险为夷,都是因为有这臭丫头的命格护着?只有先杀了这臭丫头,才好着手做剩下的事吗?”
他彻底恼了:“你骗我?”
“我之前随便说说而已的。”白衣男子并不买账,就留着对方在那无能狂怒,“一个丫头而已,死不死的,也没有多大关系。”
“那也不行!”灰衣男人凶相毕露,“我向来说到做到,既然都到了这份上,那丫头必须得死!你不杀,我找人去弄死她!”
白衣男子愤而咬了咬牙:“回来!我说不准去!”
“你管我啊?”灰衣男人已经憋不下去,越发叛逆,非得要犟一把,“反正已经过得这么失败,事已至此,就算是用来泄愤,老子也非得杀了她!”
白衣男子一下从座位上“腾”地站起来,捏着灰衣男人的手腕,再次重申道:“我就说最后一遍,池家的每个人都能杀,狗太子赵陵承也能杀,全都随你的便。”
“但你,不许,动她!听明白没有?”
“他娘的,老子没听见又怎么了?你还跟我动起手来了?”灰衣男人迎头一喊,整个身子几乎都被气鼓得炸开,“一个跟过狗太子剩下的女人,又不是什么干净的黄花大姑娘,你也值当……啊啊啊啊啊你疯了?要死了?居然敢掰我的手?”
“我都跟你说了,不准动她,也不能侮.辱她,这都是你自己找的……嘶!混账!”
“谁让你先对我动手,那我有什么不能对你动手的?”灰衣男人收回来自己踹出去的那只脚,不无得意道,“你不让我杀,我偏要杀,你不舍得是不是?老子这就把那臭丫头的脑袋割了,回来带给你看。”
白衣男人依然没站起来,只气得浑身发抖,当即从桌边摸过来块砚台,一下子朝灰衣男人的脑门上拍过去。
“啊啊啊啊啊,见血了,我杀了你!”
“那也得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这无耻小人!”
“你这无脑蠢货!”
“是你!”
“是你!”
“嘭!”
“嘭嗙!”
“轰!”
“这不……不对劲啊。”外头守门的两边护卫听见暗室内传出来的声声巨响后,个个心里一个接一个“咯噔”,表情极为扭曲地撇撇嘴、相互对视着问,“咱们主公是不是,在里头……”
“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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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属下受您之命随行保护太子殿下,发现太子殿下曾偷偷去过宫外回春堂抓药治病。”暗卫首领的职业道德极好,即使到了这份上也依然讲得训练有素,不慌不忙,“兹事体大,属下不敢欺瞒陛下,特来禀告。”
“哎,朕让你们保护太子,那你们就只管保护他得了呗,谁让你们打听这么多的?”皇帝忙着低头给自己的新画上色,以此来证明他并不关心,“既然你都有所发现,朕不听也挺可惜,那边勉强说来听听吧。”
他一点儿都不好奇,但谁让暗卫来都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