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叫卖吗?分明算是他们小夫妻在打情骂俏,互相增进增进情感。
赵陵承根本懒得跟这三个傻子解释,以及他跟池镜如今的关系不能不说是微妙至极,他没打算让别人知道。
“所、所以……”郑景仁虽说社恐、脑袋好像转得慢,但他是真情实意地关心赵陵承, 不怕死地还在接着问, “殿下您、整晚夜不归宿, 不……不是去干了那、那种事?那您为何……”
“当然不是!”赵陵承明显还憋着好多气, 当即反驳,“至于孤到底去做了什么,呵,跟你们都没关系,少管闲事!”
“殿下,末将知道您自有您的事要办,一次两次的末将、本不该过问……”鉴于赵陵承来到砚州后的举动实在太反常,连郑景仁这块木头都看不过去,还以为他让池镜给刺激疯了,苦心孤诣地请求道,“可陛下在臣随您南下前曾有令,命末将寸步不离地守着您,确保您安然无恙、万无一失……”
郑景仁愁得快秃了,他这个老实孩子也很难办的,纠结了半天才道:“或者末将不跟您进去打扰您,您尽管去办您自己的事,末将就在门外守着,绝不……”
郑景仁好不容易憋出来的话还没吐完,赵陵承不知道就被戳中了哪个点,差点急得跳起来:“不必,不用,大可不必,孤出不了什么事的!”
什么正经人,自己跟镜镜在房里亲亲热热、颠鸾倒凤,他倒是敢进去打扰一个试试看?
不过就是跟自己的媳妇儿睡一觉,还能出什么事?
赵陵承并不想搭理郑景仁,可惜这倒霉孩子钻起牛角尖来谁劝都没用,非得跟在赵陵承耳边絮絮叨叨:“这样不行,殿下若真要再继续夜不归宿,还请殿下告诉末将,您到底去了哪里,末将好能确保殿下是否安全。”
“或是殿下要真不愿意说,就把末将带在身边,好能护卫殿下周全。”
“殿下放心,末将……不怎么会说话,末将除了殿下安危,别的事……一概不管。”
赵陵承:“……”
你是不怎么会说话,但你有眼睛有耳朵啊。
但凡你是个铁柱,什么都看不明白听不懂,那也就算了。
赵陵承本来不想搭理的,但架不住郑景仁实在是太能唠叨了,逼得赵陵承躲都没处躲,忍无可忍差点急眼:“阿仁,住口,你给孤闭……”
赵陵承转过头来后刚想发火,迎面就见到池镜跟着池润三公主,离他只剩下大概十步之远,他都根本来不及考虑,赶紧转成笑嘻嘻地拍了拍郑景仁肩膀,温声道:“好,你说得对,此事容后再议。”
他颠颠凑过去,朝池镜挥手时宛如一只傻狗:“镜……”
“唔。”池镜的脸变得比他更快,一在光天化日下,看见赵陵承的正脸,立马拧死了眉头,可怜兮兮地缩到池润背后,“哥哥……”
“殿……沈大人。”池润环顾了下左右,躬身冲赵陵承拱了拱手,全力配合池镜演出,“舍妹的记忆尚未完全恢复、不敢看您的脸,还请您千万不要见怪。”
赵陵承又多瞥了一眼老实巴交的池镜,叹息着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不碍事。”
可惜连他这一生能混的二舅哥都不知道,这会儿看着乖乖巧巧、柔弱好欺负的池镜,昨晚还刚刚跟他在床上翻云覆雨到时候,跟匹小野马似的、一点儿都不害羞。
赵陵承自打从那一万,被池镜教会了怎么用套.套之后,跟她又断断续续也算睡过几晚,但池镜即便心知肚明、也全程都不许他摘面具,更是各种打岔插话,阻止他把话讲明白,彻底摊牌。
她的意思就摆在那里,十分明显。
亲,是可以的。
做,也是可以的。
但想复合带她回宫,她是不会答应的。
赵陵承要是不怕她跑,不想跟她再做了,随便他把这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
可赵陵承又不傻,媳妇儿好不容易才追上,打死他都不会捅的。
池镜缩着身子不停哼哼唧唧,当场就让池润给护在后头,急急忙忙就走了。
除了赵陵承,没人能听见她在心里头暗暗骂的那一句:
【杀千刀的死赵陵承,就不认你就不理你,看你还能怎么办!看你还能撑多久!】
赵陵承默默眯眯眼、盯住池镜迈着纤纤细步,往前一点点挪动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又满面春光地笑了:“哎,这丫头真是……”
阿胖跟阿瘦,以及郑景仁并没听清楚赵陵承在说什么,但就他这么乐得发癫的样子可是有目共睹,骗不了人的。
于是他们仨在探讨完赵陵承夜不归宿、到底去做了什么之后,纷纷六目相对,今日已经第二次陷入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