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别学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赵陵承心里可乐死了,捡起裘衣把池镜裹住打横一抱,“行了,你俩接着玩吧,让你六弟给你讲些正经话本听,孤就把你皇嫂给带走了。”
“不走,我不走!”池镜这会儿正烦赵陵承,双手用力扒着桌面就不肯挪动,疯狂给老五老六使眼色,“小五小六,你俩说,我是不是还有话没跟你们讲完?是不是?”
五皇子六皇子挠了挠头,齐齐摊手:“没有吧?”
“行了别演了,太假了、赶紧走吧。”
赵陵承把池镜搁怀里掂了掂,忽而咧唇放声道:“哈哈哈。”
池镜愁得快死了:“你笑什么?”
“不知道,但孤一看见你,就很想笑。”
池镜猛地把头往里一扎,直接闭眼睡觉,半点儿都没话了。
她原本以为,赵陵承好不容易不捣乱了,想得开要纳妾了,她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才想着给他物色个门当户对,容貌出众、身份符合,又暗恋爱慕的贵女。
但她找来找去折腾了整整两天——
笑死,根本找不着人想嫁给他。
还好池镜经受的打击已经不少,此时的精神状态也算良好,虽然对赵陵承的不争气有点恼怒,倒也没有疯魔到随便给赵陵承找个女人、就指定让他娶的地步。
反正只要系统没炸,她依然有能回去的机会,万事也就不算太糟。
连续几天早起又到处跑,池镜这会儿是真的累了,身累心也累,连现代社畜都不是这么个玩法啊。
再继续下去非得在这破地方享年十五岁。
算了,她还是先好好歇几天,再琢磨着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办吧。
但池镜很快就发现,赵陵承越变越不正常,和个影子似的老爱跟着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尽管她一直以为赵陵承之前也很不正常,但现在已经发展成了不正常中的不正常,总而言之,就是特别不正常。
池镜用饭,赵陵承就坐在旁边给她夹菜;池镜睡觉,赵陵承就躺到她身侧盯住她瞧;池镜沐浴,赵陵承也得搁那杵着、看她被宫人擦身子;池镜内急跑茅厕,赵陵承也得……呸,呸呸呸,好丢撵!
池镜终于忍无可忍,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郁闷得眯起眼睛质问:“赵陵承,你这两天干什么神神叨叨的?是不是从哪学到了什么巫术,琢磨着给我下咒?”
“孤没,没有啊。”自打赵陵承从三公主府里把池镜哄回来后,他确实老实了很多,要不是他之前干了不少狗哔事,纯然无辜得还真很像个小娇夫似的,冲她眨动着桃花眼睛,“镜镜,你信我。我就是想多看见你、不会伤害你的,真的不会的,孤发誓。”
池镜这两日表情总是很颓丧,看来是没给他物色到合适的侧妃人选,这让赵陵承十分志得意满。
“镜镜,那什么……”赵陵承看池镜不遮不掩地在他面前换寝衣,明明馋得要死、只想生扑上去,但怕太过火把她给吓跑,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才低头说,“我能……亲你一下吗?”
“我就想亲亲你,别的什么都不做的。”
池镜本来疲惫得要死,但看见赵陵承这么安安稳稳的样子,虽然知道他是装的,但突然想到幼儿园里背着手坐在板凳上的小朋友,强忍着没笑,才慢吞吞答应他说:“行,那你亲吧。”
“好啊。”
赵陵承打从圆房之后,都没像这样亲吻过池镜,没带任何情.欲和色性,只是拿胳膊圈住穿着薄薄寝衣的她,一丁点的力气都没带使的,略带安抚地拍了拍之后,缓缓靠过去——
一下,亲在她的脸颊上。
又一下,亲在她的额头上。
第三下,亲在她的唇角上。
每一下都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生怕用多了力气,会漾起来不合时宜的波澜。
然后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再干,只极轻极轻地摸了摸池镜的脑袋,捏捏她的耳垂说:“镜镜,好好睡吧,晚安。”
就……就这?
池镜才想杠一句,又记起假如自己这么跟赵陵承索取,属实是狂野了些。
她愣了愣,好像还真不习惯赵陵承不狗不贩剑了,孩怕赵陵承又反悔、一下不打招呼生扑过来,有点谨慎地试探说:“那我真睡了?真……睡了?”
“嗯,再等等——”
“又怎么了?”池镜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赵陵承咋可能会不骚,满脸猜中一切的样子,背对着他侧躺摆烂道,“怎么着?你还想整点别的?”
“嗯,孤就是——”赵陵承也没给池镜拒绝的机会,直接靠了过去掀开她背后的被褥,以防池镜发怒、还边把视线往那边扫边安抚,“镜镜你别生气,孤没想对你图谋不轨,孤不进去,也不蹭蹭,孤就想看看,你就让孤看一眼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