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池镜刚进门的时候, 本来只是暗暗窃喜,以为赵陵承背着她相中了姿容绝色的个舞姬,但她万万没想到, 居然会是这么说不上来……有点莫名其妙的个舞姬。
显而易见, 这个舞姬、她高得实在太出乎意料、非同寻常, 连已经足够长的下裙穿在她身上都短了一大截, 甚至露着段光洁纤细的小腿, 而似乎因为觉察到了池镜打探过来的炽热目光,让她作为个姑娘家难免会有些羞耻,舞姬直接卖力地缩了缩腿,三两下就全都藏到了裙底下,再不肯让人多瞧一眼。
【啧,小东西,大家都是女人, 这么小气、看一看腿又怎么了?又不要你的?】
【赵陵承到底从哪整来的这傻里傻气的丫头, 居然看起来还对他挺贞洁的?】
池镜默默一连吐槽了好几句之后, 伸手比划了两下对方的个子, 不免开始烦躁得挠挠头,极为贴心地,为赵陵承由衷地感到烦扰跟忧愁。
【啊呀,不是,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真的很费解啊,赵陵承弄了这么一个大哥、啊呸……不对,大姐在这儿,等他俩真正做的时候,到底会是谁压谁啊?赵陵承就那样子的,究竟能不能制得住人家,这属实还是个问题。】
【难不成赵陵承平时在上头压人压惯了,他又动不动变.态,突然改成想让别人压他了?】
咦,辣眼睛,真是辣眼睛。
想到赵陵承被人压在下头疯狂折腾,还伴着丝丝娇声、热汗淋漓的冲击性场面,池镜不禁再度咽了好几下口水,小手掌搓了又搓,已经在暗戳戳地摩擦生热。
【哦哟,好刺.激,真带劲,超想看的!】
池镜思及此处,终于按捺不住心里奔腾的小野马,环顾四周瞅了瞅,有没有个合适的地方、自己到时究竟该躲在哪儿偷窥,忽而脑壳子又是一紧,总算意识到了个相当相当严重的问题。
对哦,这会儿已经到大清早了,因为里头没掌灯才黑黢黢的,又并非晚上了,所以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已经……
啊呀,错过了么?是真错过了么?啧啧啧,没能亲眼一观、那可就太遗憾了!
池镜在心里来回挣扎拉扯了一番后,再度转过头,端详着依旧风雨不动安如山、端坐若松的舞姬,又觉得实在不像。
照赵陵承以往该有的精力和势头,这个时候,她这人怎么可能有力气下床?还都已经明显穿戴整齐、衣冠楚楚了?
【呀!天啊,出什么事儿了?难……难不成这这这……只是一晚上没见,赵陵承这个狗东西,他就不……举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可怕可怕。
“咳,那什么,我该叫……妹……妹妹?对,没错,应该就是妹妹。这个尽管你还没过门,但你是让太子给接进寝殿里的,大家要当姐妹那也是迟早的事儿。”池镜还在琢磨着真吓人,干脆收住她自己的胡思乱想,小心翼翼地靠在舞姬背后、跟她好声好气地搭话道,“只不过妹妹,我……那什么,本宫就想跟你打听个事儿,就是你昨晚,跟太子殿下有没有做……咳,不是,不应该这么说,应该讲、你昨晚,有没有侍寝?”
池镜似乎觉得这样多少沾点不太礼貌,因而说完之后,赶紧慌里慌张地补充道:“那什么,你别别别……千万别误会,我没有想叫进来阿胖阿瘦,让人灌你避孕汤药的意思,也没有想趁太子不在处置你教训你的打算,更不会要跟你争宠的,我不过就是好奇嘛,随便问问哈哈哈……”
“要是太子真的召你侍寝过了,这总隐瞒着不说、也不是个事儿,你就告诉我,我好赶紧去劝他,请他尽快给你个名分。他要不给,我亲自做主,会把你给纳进东宫来,反正总会有你的容身之处的!”
“别怕嘛,妹妹说出来!”池镜难得一见会如此热情,甚至带有些豪气的路见不平,用力拍了拍舞姬的肩头,“有本宫在,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言罢,她似有些疑惑地蹙了蹙眉,愕然看向自己刚刚拍过舞姬左肩的手。
【咦,奇了怪了,这舞姬的肩膀,竟为何不像个女子、如此会又宽又厚?】
但这不并是重点,池镜也没有机会多想,因为紧接着,面前的舞姬就已经把脑袋稍微偏过来,隔着面具看向她,又似有些羞涩,傲然点了点头,极小声极小声地应道:“嗯。”
嗯?!
舞姬似乎胆子极小,像是在畏惧池镜这个太子妃的淫威,一直不敢怎么抬头看她,但见她这会儿越来越靠近自己面前,便把脑袋压得更低了,可依然遮不住,连她承认的话里、都带着些许快要溢出来的羞涩之意:“昨晚,奴婢已经给殿下……侍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