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关心。”斑低头道谢。
两个人真的彼此客气得好似朋友。
两个人谈话完毕,就出了房间,晴树守在小鹤旁边,看到进来的两人气氛古怪。他抬头对柱间说道:“母亲,今天我就不回千手了。”
柱间看向斑:“你意下如何?”
“住几晚都是可以的。”
看他们两个这么说话,晴树的心里更是别扭。柱间又坐到小鹤的身边,替他查看了一下经脉是否有受损,确定没有之后,这才放下心,说道:“既然没有什么大问题,那么我告辞了。”
斑说道:“不送。”
晴树看着他们两人就这样分开,一口气憋在心里,想吐却又不能吐。
他们是在较劲吗?不是。
他们不过是在假装朋友而已。
柱间离开后,斑没有留在房间里,他的内心远没有表面上这么平静。
毕竟,他若是真的放下了,那么也就没有了烦恼,烦恼依然在,只是深藏在他内心之中。为了不让晴树查看出端倪,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他拿出藏在房间里的拓印,看着上面“月之眼”的记载,忍不住伸手抚摸。此时此刻,也只有这个能带给他些许的安慰。
他这些天已经遭受了太多,柱间联姻的消息确认是假的,但是他永远难以忘怀,当大介说出这个消息时,自己内心的振动和痛苦。即便是现在没有联姻,那么以后呢?
有一位领主的女儿,那么哪天说不定又会有其他地方的姬君。
这些事务总是层出不穷,他对此毫无办法。他和柱间斩断了关系,他也再没有质问的资格。
所以,他不能放弃“月之眼”。
即便是为了开启轮回眼,他要利用到自己的孩子,他也在所不惜。
斑看着拓印轻吐一口气,每当他意志有所动摇的时候,他就会看着拓印,找到自己拿迫切的心情。
他们完全拥有一个更美好的世界,让曾经发生的事情,都被彻底湮灭,回到他和柱间最初的那个时候。
幕四四五
时间是愈合创伤的最佳良药,虽然小鹤的背部伤得厉害,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伤口结痂了之后,便开始愈合。虽然藤杖抽得厉害,但是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太伤到根骨,所以当最开始的疼痛过去后,小鹤已经能够起身。
月余过去,背上的痂也脱落下来,露出新长好的肉,一道道疤痕成了这件事情唯一的见证。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斑开始对小鹤的初步训练。
为了训练小鹤,即便是下忍的任务,斑也没有再让小鹤参与。小鹤身上的伤,成了斑给他请假的最好理由。当斑亲自开口的时候,也没有人敢问为什么假期会漫长的就像是累年的修行一般。
晴树是少数知情的人,毕竟,无论多么忙碌,小鹤都没有忘记他的这名兄长。即便是晴树任务繁忙,他也会和小鹤确定好时间,将事务安排一番后,腾出时间来看望小鹤。
时节已经过度到春深时节,训练后的小鹤浑身热汗,他会卷起袖子,跟晴树在约见的地方纳凉。在他的胳膊上,晴树能够留心到那些苦无擦过皮肤留下的伤痕,刚涂上药膏没多久,但是很明显是训练中留下的。
晴树皱紧眉头,说道:“小鹤,为什么训练会用到真苦无。”
“用真的很正常吧,战场上可没有哪个敌人会用假的。”小鹤满不在乎的说道。
晴树说道:“毕竟只是训练……”
“训练也是培养应对。”小鹤看了一眼晴树,“难道扉间叔叔也这样教你?”
晴树没有说话,毕竟小鹤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他心里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父亲没有说什么吗?”
“战场上没有人会等着让我攻击。”小鹤说道,“父亲会带着我去村外的树林,在那里,他教了我很多东西。说真的,最近只有这段时间,让我觉得格外开心。”
小鹤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晴树完全没理由再劝。
晴树说道:“好吧,既然是父亲……”
“父亲是最棒的忍者!”小鹤认真说道。
不想跟小鹤再提父亲的事情,于是晴树又讲着村里的事:“父亲真的一心教导里,将宇智波的事情都交给辉夜处理吗?”
“是的。”小鹤想到这里皱了皱眉,“我跟父亲说,不要给辉夜机会,为什么父亲没有反应。”
“毕竟,辉夜才是宇智波的继承人。”晴树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是不会有转圜的余地,柱间在这件事情的态度上格外坚决。
小鹤越发觉得败兴,也不再说话了。他们兄弟两个人,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没什么可谈的情况,晴树心里难过,却也没办法做些什么,他毕竟没有和小鹤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久了。两个人平日里遭遇的人事物都不同,他即便是想要劝诫小鹤,也没办法说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