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花魁道中已经临近结束,柱间已经能听到外面人群遗憾的声音。二公子这时似乎想起昨天柱间已经拜访过了长公子,便问道:“火影大人,昨天是否见过我的兄长。”
柱间点了点头,说道:“见识过了。”
“有什么感觉?”他问道。
柱间没有说话,二公子反而露出了笑容,说道:“兄长一向对火影大人十分仰慕,想来难免有失仪,麻烦火影大人多多包涵。”
“这样的小事,自然是不会在意的。”柱间说道,“只是,我不便久留,二公子的心意我心领了。”
柱间不顾二公子的挽留,站起身准备离开,可是外面的楼道里,已经有了人的脚步声,柱间打开门时,却迎面看到了一张涂抹着白粉,点着朱唇的艳丽面容,盛装妆扮的太夫后退了一步,弯着腰同柱间行礼,说道:“您好,实在是抱歉,让您久等了。竟然让贵客因为我的拖延而离座,实在是惭愧万分。”她将态度放得极低,纤细的身姿像蝴蝶般美丽脆弱,柱间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只能说道:“同你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我不惯在这样的场合。”
太夫说道:“早已经久仰您的名字,听闻您来到都城,幸子便央求着二公子以他的名义将您邀请来,没想到却让您感到不适,实在是抱歉。”
柱间不想为难她,便说道:“不用这样多礼,我只是有些琐事而已。”
“实在是抱歉。”她低着头,柱间听到身后的二公子说道:“火影大人,难道没有怜香惜玉的心吗?”
柱间被他们一前一后的夹攻着,只能坐回位上,幸子太夫迈着碎步进入,同样坐入了席中。身上华美的和服在榻榻米上摊开,那美丽的容颜在太阳的照耀下越发耀眼,柱间闭上眼睛,没想到昨天日向、猿飞两个人胡言乱语的话竟然成了真实,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幸子太夫拍拍手,三位艺伎又重新载歌载舞,柱间坐在席间,初时还有些绷紧,但是幸子太夫实在是非常玲珑之人,言语上恭敬而客气,把握着酒席的尺度,柱间不知不觉竟然也放松了下来。
酒至酣处,二公子找了个由头出了房间,一下子屋里只有幸子太夫与柱间两个人。柱间顿时又不自在了起来,这时,幸子太夫贴近了他,替他斟酒,身上香粉的味道萦绕在柱间的鼻间,柱间揉了揉鼻子,幸子太夫说道:“火影大人真是十分拘谨。”
“我不习惯这样的地方。”柱间淡淡说道。
“幸子虽然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但是也听说过许多有关柱间大人的事迹,您对宇智波家那位大人的情谊实在是让人动容。”幸子淡淡说道,“希望火影大人不要觉得幸子的话太过冒昧,只是所处的地方不同,难免羡慕。”
柱间没有言语,他只是喝了一口杯中的酒,酒水入喉变成了苦涩的味道,原来在外人的眼中,他和田岛的故事已经变成了这个模样。
“火影大人不说话,是生幸子的气吗?”幸子太夫问道。
“我只是在感叹,许多事情经过时间,会变成我想象不到的模样。”柱间说道,他望向外面,“二公子还没有回来的打算吗?”
“二公子想让幸子陪火影大人多聊聊天。”幸子说道,“但是,幸子猜想柱间大人绝不会像二公子所想象的那样。”
柱间放下杯子,说道:“那就请幸子转告二公子,我还有其他的事情,不便久留。”
“幸子会转达的。”幸子低下头,“二公子是一片好意,火影大人千万不要误解。”
“我所忧心的,只是大名的公子都是这样胡闹的人吗?”柱间说道。
幸子轻笑道:“有权势的人总不免为所欲为,大名请您来到都城,不就是为了火之国的未来着想吗?”
“忍者不该关心这些事情。”柱间知道已经谈及了太多,便径直离开,而他身后的幸子伏身送他,看着柱间的背影,这位太夫若有所思。
都城的近年来的风向很怪,长公子是个不着调的人,二公子时而精明时而胡闹,其他两位公子年纪尚幼,也难怪大名年岁并不是很大,便已经重病缠身。在这都城之内,许多双眼睛正看着这最具有权势的一家。如今,火影的来到,更让人好奇这件事情会如何收场,毕竟……如今火之国的立国之本正是木叶的忍村,这份战力和火影的倾向是关键所在。
就在幸子若有所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颈项边多了一把冰凉的铁器,正贴着自己的动脉。她惊叫出声,可是一只手捂在她的唇上,她只能“唔唔”出声。一股气息笼罩着她,使她根本没办法反抗背后的那个人,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