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正身子抱着柱间,只望着柱间能再说出那样的话,而柱间被斑抱在怀里,他摇着头:“斑,你不能死,你死了……晴树、小鹤会恨我一辈子。”
斑刚暖起的心,因为这句话又凉了起来,他抱着柱间,听着柱间的醉眼醉语,分辨不明心里的滋味。原来,在柱间的心目中,他不能死,也只不过是这样的原因。为了孩子,他也的确不能死在辉夜的手上,否则,不过是仇恨之间的循环。
斑揉着柱间的头发,将醉过去的柱间抱到床榻边,将柱间放下后,斑默默的走出了房间。
幕 四一七
辉夜回来之后,首先到暗部交了任务,然后领了新任务的他,看着天色尚早,就去拜访了大介。
大介已经在等候着辉夜的到来,仆人将辉夜领到了茶室,推开门,辉夜就看到了比之前要苍老些的大介。大介近来同他的消息联系的颇为密切,辉夜对他的心意也十分感动,毕竟田岛死了这么久,真正将他记挂在心上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人。
辉夜必恭必敬的同大介行了礼,说道:“大介长老,辉夜来看您了。”
大介看着辉夜,露出了微笑,在过去的记忆里,辉夜还是个被田岛宠溺的么子,平日里田岛总担心着他会比其他两个兄弟要逊色,如今倒是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如今声名鹊起的辉夜,在忍界也有了相当的地位,只是人人都以为他只是辉夜,而不知道他是宇智波。没有了标记身份的写轮眼,如今的辉夜反倒以个人的名义被人所尊敬。
大介让辉夜坐下,说道:“没想到你回来的这么快,我还以为北方的事情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呢。”
“虽然是个困难的差事,但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辉夜认真道,“有些时候,只要懂的利用一些对象,就可以轻易的达成目的。我们毕竟是猎人,猎人也不是光靠着手里的弓箭去狩猎,还有陷阱和策略。”
“说得好。”大介轻拍了手掌,“那么,现在你对于木叶的形势如何看待。”
“木叶如今是火之国最重要的军事力量,村子里虽然有各族的分歧,但是在母亲的领导下,尚能拧成一股力量。宇智波一族是木叶之重,千手毕竟近年来人丁日少,比起兴旺终究及不上宇智波。”辉夜慢慢讲道,“斑的确很强,不过他的强没办法带领宇智波走向更强。”大介听得入神,这会炉上的热水沸了,大介看了一眼,连忙冲泡着茶水,“……但是这样也好,战争才过去不久,再要有什么时局的变动也要看看其他几国是否会出什么大事。毕竟,时间过去这么久,该老的人也该该老了……蠢蠢欲动的年轻人不在少数。”
“你有听说什么风声吗?”
“还没有确定的事情说来无益。”辉夜说道,喝了口茶,“还是谈谈斑的事情吧……他现在和我母亲之间的气氛很微妙。”
“微妙?”大介看着辉夜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是的。”辉夜看着茶杯里的茶叶陷入了沉思,他忽然转移了话题,说道:“泉奈的事情,你有什么新的动向吗?”
“他最近在搜索什么验血的法子,听说是雾忍那边的秘法……”大介皱着眉头说道,“他恐怕要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这种事情,我们不能太被动。”辉夜听到“验血”两个字脸色冷了下来,他是真的没想到泉奈竟然破罐子破摔到要拉上整个宇智波声名的程度,“你继续关注泉奈那边,我这里也会试探一下斑的口风。他恐怕是真的想在那孩子说话之前,办妥这件事情。”
大介喝着杯中的茶水,然后长叹了一口气,假如真的让泉奈找到了那个法子,宇智波又要乱上一遭。
“辉夜,我对不起你父亲……”
“别说了,大介长老,总有人要付出代价的。”辉夜安慰着更显苍老的大介,他看着窗外的景色,目光远眺,这件事情他和大介绝对要插手,斑和泉奈谁也不要想拉着宇智波的名声坠入深渊。
柱间酒醉醒来之后,好似将自己说过的话也忘记了一般,再也没有跟斑说起那晚上的事情。
但是,两个人之间似乎也借着酒水打破了一层障碍,又重新说起了话。中间总少不了在夜里用酒助兴,宇智波宅邸里地窖的酒水不知不觉少了许多。
最近世道很平静,连柱间的事务也少了许多,于是他丢开了工作,在家里陪着辉夜。忍者在一起,说话有时候不如两个人好好交手一番。柱间某天下午心血来潮,就拉着在庭院纳凉的辉夜冲上了山里,两个人直接在过去熟悉的山林里打起了游击。柱间并不是一个喜爱攻击的人,而辉夜带着年少的一股子冲劲,频频对柱间发起了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