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话,晴树背脊一挺,他没有转过身,还是听着自己身后的成年人嚼着舌根。
“你小声点,这可是斑的地盘。”
“怕什么,当初我爷爷就是在道场里切腹的!斑做出逼奸继母的事情,难道还怕人说吗?”
说是说的硬气,但是那人已经将声音压低,晴树勉勉强强能够听清楚。
“我也听说了,斑竟然在灵堂做下那种事情,那时候奸生的野种也好意思今天登堂入室。”
晴树从来没听过这样恶毒的字眼,只觉得一股怒气涌上了脑子,他愤恨的转头看着身后的两个人,而这两个人专注说着自己的话,当然没有留心到前面的孩子已经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这时,钟声响起,司仪已经开始宣读典礼的祝词,那两个人议论纷纷,说道:“你看谁才是那个野……”
晴树看到场中的小鹤,已经按捺不住,他猛地冲撞了过去,人群中不禁出现骚动,那个乱嚼舌根的人就被撞倒在地上,这点小骚动骚扰不到典礼,却能让人抓住晴树。
“小混蛋!”另外一个人咬牙切齿的说着,却被另外一只手给拦住了,他转身一看,却看到了千手扉间冷着一张脸,“你要对我千手的继承人动手吗?”
“小小年纪就这么暴躁,难道还有理了?”
“你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也不怕烂舌头。”扉间冷冷说道。他拉着晴树的手,晴树整个人在愤怒和害怕中颤抖得厉害,他紧抓着扉间的手,茫然抬头看着扉间:“他们,说了好过分的话。”
扉间拍了拍晴树的肩膀,说道:”我们从旁边到前面去,这里人太多了。”
“千手扉间!你难道就想这么算了?”
“如果我被一个孩子推倒,我都是没脸斤斤计较的。”扉间说完,拉着晴树头也不回的走了。
晴树跟着扉间的脚步,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刚才那些人说的是小鹤吗?当然不是,作为斑的第一个孩子,那个在灵堂之中的野种……明明是他啊!
他原本以为的事情,比想象中的要更加不堪,他的父亲怎么能在祖父死了之后没多久,就对母亲做下这样的事情呢?
可是,晴树的脑海中又不禁浮现往日斑对待自己的情形,他温柔稳重的父亲,怎么会是传闻中那个丧心病狂的宇智波斑。
扉间拉着晴树的手,带着他来到了千手一族观礼的位置,这个时候小鹤他们已经来到了倒数第二个房间,各自认下自己的父亲,小鹤排在最后面,等孩子被人各自领到一旁的时候,一旁的宇智波大介忽然说道:“斑,今天的典礼,其实是少了两个人!你的两个兄弟,你不好好告诉你的‘孩子’,他还有两个叔叔需要尊敬吗?”
斑本来要认下小鹤的动作一停,晴树的心都因此而揪紧,他看到跪拜在地上的小鹤下意识抬头要看斑,便觉得难过。
“大介长老,你是司仪吗?”斑反问道。
“就算我不是司仪,可是在族内一向负责礼仪祭祀,我提醒有什么不对?”大介说道,“宇智波鹤千代,你作为旁系子弟被族长认下,你需要知道,除了宇智波斑族长之外,你还有两位叔叔需要尊敬,宇智波泉奈,还有……宇智波辉夜!”
晴树只觉得眼前一黑,还是扉间托着他,他才没有直接摔在地上,他的目光只能看着小鹤,他看到小鹤茫然的张了张嘴,似乎是想问,为什么辉夜兄长成了叔叔。
“斑,重复一遍吧。”大介催促道。
斑用尽了一身的忍耐,才没有在典礼上翻脸,他看着大介,又看看司仪,见司仪根本没有阻拦的意思。这是大介的子侄,过去的时候,大介跟他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两个人也都因此获利,因此对他掉以轻心,却没想到今天大介在这个时候摆了他一道。
但是,典礼难道能够就此终止吗?不能。
斑咬着牙,只能说道:“吾儿鹤千代,今天你的两位叔叔因为事务所以未能出席,宇智波泉奈、宇智波辉夜,你要像尊敬父亲一样的尊敬你的两位叔叔……”他伸手扶起小鹤,却发现小鹤的手里都是冷汗,那边司仪得到斑的话后,又继续说道:“宇智波鹤千代,跪拜主母。”
柱间所待的那间里屋的屏风被人打开,斑牵着小鹤继续向前,坐在里屋的柱间看着小鹤,虽然低着头,可是小鹤的不安已经十分明显。
小鹤在斑的安抚下跪了下来,这个孩子重复着大人的礼仪,有些僵硬的完成了所有的动作。
“这是上任族长的主母,木叶的火影,千手柱间大人!”司仪说道,“宇智波鹤千代,拜见主母。”
小鹤抬起头,看到柱间,他的眼中已经是满满的困惑,他看着柱间、看着斑,最后看到在扉间身旁已经站不稳的晴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