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在没有看见泉奈前,他还可以掩耳盗铃似的说法自己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是,当看到泉奈的时候,发生的一切都在脑海中翻涌着,让人无法逃避。
他就是将泉奈当作了田岛,同他有了放纵的交合,原本以为是慰藉的事情,如今变得格外丑陋。
唯一能够庆幸的就是,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他才能够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尽管,这个模样的自己,也让他为之作呕。终于有一天,他被命运捉弄的成为了最令人不齿的家伙,和两个继子都发生了关系,一个堂而皇之取代他父亲的位置,另外一个居然也怀揣着这样的心思。
当然,他比这两个家伙也好不到哪去,他不能推说自己是被迫的、无辜的,事实上他早已经被纠缠在了其中,如同被蛛网捕捉到的猎物。
柱间的心情因为看到泉奈糟糕透了,他喊来了蜜豆,让她带上一壶酒。这个时候,或许能够短暂忘愁的,也只有杯中之物了。
柱间喝着杯中的酒,不一会儿,整个人有些微醺。他枕在自己的床榻上,看着天花板上的纹路。在生活的摧折下,似乎连酒都透着几分苦涩。他饮着这些酒,只是喝了半瓶就觉得如何也喝不完,也就躺在榻上,感受着头脑因为微醺后儿升起的两分麻木感。
他想了许多的事情,有即将开始的工作,有马上来临的新年,同泉奈的关系,还有他误会了斑的事情……这些事情,他也只能一一去解决,只希望他临走时的那句话,能够让泉奈放弃掉不该有的念想。
柱间终于睡着了,只是眉头紧皱。
幕二七七
天气很快变得更冷,庭院里的树叶也跟着凋零起来。柱间在快要跨年的时候,忙碌了一阵子,按照往年的习惯,苦寒之地的砂之国总是要同火之国的边界有些摩擦,今年有了斑在台面下掺和,风波也比往日要大一些。以至于接近新年的时候,大名特地派大臣来到木叶抚慰忍者一众。
说是抚慰,其实也是试探下柱间的口风,如今忍者因为五影的存在,而多不听大名调遣,而听影的调派,如果火影都不敬畏大名,或者同大名交好,那么一国的根基也不稳定。柱间明了大名的意思,也同几位族长商量,将今年的新年大会操办的比往年更热闹一些。
最先展开的还是宇智波家的祭祀,今年负责主祭的人是宇智波镜,原本泉奈推荐的人是辉夜,但是柱间考虑到辉夜的年纪,还是支持将这个名额让给了宇智波镜。一方面是觉得辉夜还可以再迟一些,一方面也是觉得泉奈在讨好着自己。
如今,和泉奈的关系成了柱间心里的一个疙瘩。他们两个人都将这个疙瘩视作无物,可是那疙瘩又不时隐隐作痛着,告诉他们,想将一切当做没有发生的想法是那么的天真。
有时候,柱间觉得只要和泉奈待在一个空间里就让他觉得难受,或许人看到一个活生生的错误存在,却无法抹消,就是这么的痛苦吧。
柱间此刻多多少少有些走神,以至于扉间不得不暗自在桌下踢了踢柱间的脚,柱间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正在争辩的人们。
他方才神游的想到这两个多月来的尴尬,也庆幸因为斑在外面,这才没有暴露这件事情——以斑的杯弓蛇影,恐怕泉奈早已经被排挤出宇智波了。
“泉奈,护送大名使节的任务就交给你负责的警卫部了,对此你没有异议吧?”扉间说道。
“没有。”泉奈说道,“这件事情,就放心的交给我们吧。”
关于新年大会的事情,众人又聊了一些细节地方,日向一族负责人员的出入审查,其他的几个家族也或多或少分配到辖区。柱间确定好之后,便宣布散会。
扉间一直跟在柱间的左右,同他出了会议室的大门,便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兄长是怎么了?怎么近日里都没什么精神,是出了什么事吗?”
柱间被他问得一惊,然后否认道:“哪有出什么事情,你怎么平白无故多疑起来了。”
扉间深深看他一眼,说道:“我们可是兄弟,每日公事又时常见面,我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兄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他说到这里,叹口气,“兄长,究竟是怎么了?”
柱间听他这么说,感动之余,又不免担忧起来,他从来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其他人为之烦忧,更别说是扉间了。以扉间的性情,也不知道会多么痛心,柱间犹豫一下,说道:“哪有那么多的事情出,就是近来太忙,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斑和水户也没有消息传来,阿香讲水户的孩子如今说话利索了起来,总是喊着妈妈,让人觉得对他有些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