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从来不忌惮在他面前展现柱间所不知道的那一面,斑抿着嘴唇,直接道:“你觉得我们不像吗?你的血液里也流淌着宇智波的血。”
“所以,你知道我想做什么?”辉夜露出了他们见面的第一个笑容,他看着斑,而这个笑容也实在称不上友善。
“我知道,你会把晴树交给我,然后离开这里,去道场训练。”斑镇静地说道,“你要表达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
辉夜的手抚摸过晴树柔软的头发,那修长的手指上能看到一些划痕,那都是在训练中留下的伤疤,在严苛的训练之下,辉夜的手可以轻松拧断成年男人的颈项,斑看着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晴树的发顶和颈项,最后轻轻推了晴树一把,晴树听不懂他们两个人在说什么,却很明白辉夜动作的意思,他蹬蹬的朝斑走了过来,然后投入了斑的怀抱中,发出成功的笑声。
“你明白我的意思最好,这种事情一而再地发生……”辉夜看着斑,他的眼神凶悍的像头孤狼,“我会做出什么事情,你应该清楚。”
当晴树来到斑怀里的时候,斑松下一口气,他看着辉夜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伤害柱间。”
“可是你还是伤害了,一次又一次。如果还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会让你尝到心痛的滋味,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让你尝到这样的滋味。”辉夜瞪视着斑,“这样的手段,可是你教给我的。”
“你要知道,如果我提防你,你根本不会有机会接近他们……”斑抱着晴树,看着辉夜,“他们身上同样也有柱间的血液。”
“是吗?”辉夜露出了嗤笑的神情,“你不用强调这点,我只是警告你,而不是真的动手,已经是顾念他们身体里同样流着母亲的血!”
斑沉默下来,他和辉夜之间此刻正维系着微妙的平衡。他留下了辉夜,因为辉夜是牵制柱间最好的人选,而随着他子嗣的诞生,他就不禁担心辉夜是不是将用同样的法子对待的子嗣,而如今维系这种平衡的人是柱间,他们因为柱间而剑拔弩张,又因为柱间而相安无事。
“我知道我说再多,你也不会相信我,但是我确实是为了柱间。如果他不排斥我,那么我们之间会远比现在更加幸福。”
“一个逼死自己父亲的人这么说,还真让我意外。”辉夜嘲讽的说道,然后,辉夜站起身:“我要表达的已经跟你直说了,再跟你讲下去,我怕我会吐。”说完,辉夜走近斑,摸了摸晴树的头发,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晴树,哥哥要走了哦……”
“哥哥……”晴树还是第一次说的这么标准,当道别之后,辉夜径直走了出去,而斑抚摸着晴树的,陷入了思索。
幕 二五九
随着积雪化去,春天很快来到,枝头的嫩芽渐渐长成了新的翠色,点缀着原本寡淡的枝头,这就是木叶迎来的春天。他们在街头栽种下了新的树苗,通过忍术的催化作用,它们很快就能够点缀木叶的景色,柱间身体不适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而是被千手和宇智波家有志一同的瞒了下来,毕竟再多几条这样的消息,或许就连大名都要考虑火影的接任问题。
香料的依赖性一开始还是十分让人头疼的,当黑幕降临,柱间就会因为想要点燃香料而脾气暴躁,待在房间里的斑时常直面柱间突如其来的情绪。
蜜豆几乎要习惯每天晚上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那是柱间在对斑发着脾气。
按道理,刚开始恢复身体时,是不该发什么脾气的,想要发脾气也要考虑身体能不能够承受得了。可是柱间毕竟体质特殊,在停止用药伤害身体之后,木遁体质的细胞已经开始快速的自我修复,加上药物的辅助治疗,虽然不能很快的恢复战力,但是发发脾气也不会如何伤身。
这便酿成了斑的苦头。
当柱间想要入睡时,就会本能地想要点燃起过去睡前嗅到的香气,那甜美的气息会伴着他入眠,让他坠入黑暗中,享受着光怪陆离的梦境。
可是当无法从柜子中翻找出香片时,即使是柱间也会觉得心头一阵烦躁,但是他的理智还是存在,这让他不会想方设法的去寻找香片,偷偷点燃。蹲守在房间里的斑,在此时的柱间眼中,往往会显得面目可憎,在烦闷和厌恶的心态之下,柱间对斑就没什么好脾气。
斑在柱间临睡前,总是会端来一碗汤药,那是千手香叮嘱一定要饮下的,于是斑都会看着柱间喝下这碗药。
苦涩的药汁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这让柱间的脸色有些难看,当斑走进房间里时,柱间会直接将手里看的书摔到斑的脚边,说道:“站住,别过来,我不想喝那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