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香片有问题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蜜豆索性将香片一口气扫进了自己的香囊里,然后带着这两样东西,她要去找她最信任的那个人,也只有那个人,才能够保护现在颓丧的柱间大人。
蜜豆这一等就是等了小半天,扉间出外散心,具体去什么地方,前去通知他,然后再赶回来,这些过程中都需要时间。虽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蜜豆还是等的坐立难安,她频频站起身探身去看看窗外,期盼着扉间能赶快回来。
到了午饭的时候,不安的蜜豆被管家劝着吃了些东西,之后便继续翘首望着。
当午后的太阳暖暖的照进这间会客厅的时候,等的都有些失望的蜜豆总算听到了门外沉稳的脚步声,她猛地坐直身体,看着一把拉开门的扉间,扉间盯着她,说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事情?”
蜜豆向他推过桌上的东西,说道:“扉间大人,这个软垫上,有血迹……是柱间大人的血,而这个香片,我觉得很可疑,柱间大人最近都在用它。”
扉间直接抄起香片,嗅了嗅味道,又看了看软垫上深色的血迹,他站起身,说道:“你,现在跟我去找一个人,千手香。”
说完,他一点时间都不肯耽搁,就像是一阵风似的找上门去。
幕 二五七
柱间是在水户那边用完饭才回来的,不过因为水户那里用饭比较早,所以回来的时候,是宇智波家才用午膳的时候。
如今的水户生完孩子,跟从前的差别也不大,只是那张本就美丽而温柔的脸现在更多了些母性,水户还同柱间说道:“过去看辉夜,总觉得养孩子很有趣……没想到等自己真正去做的时候,才发现有这么困难……”
柱间附和着她笑了,他算是十分幸运的人,在生辉夜的时候,能有月见这么贴心的人照顾,而田岛更因为有那么多儿子,而经验丰富,所以他虽然将辉夜拉扯到如今这么大,好像还真没有吃什么照顾孩子的苦头,而晴树和小鹤……这两个孩子他经手很少,大多是斑带着一帮人照顾着。
水户还很关心着村子里的事情,于是柱间同她聊了很久,从村子的重建到最近越发有可能举办的中忍大赛,水户颇为心疼柱间每日要忙那么多事,于是给柱间打了个保证:等她孩子能再大一点,她就让人照顾,然后来给柱间帮忙。
这点,柱间真的求之不得。
也因为这样,谈到现在才回来,因为到中午时分,柱间起得又很早,这个时候已经重新有些困倦。他回到房间,发现蜜豆和往常那样替他铺好了午睡的地方,便脱了外套打算入睡。因为这些天早就养成了点燃香片的习惯,柱间便想着将香炉点起来。他来到柜子前,立刻便注意到上面残留的香灰也被蜜豆擦个干净,心里觉得有些不对,等拉开抽屉之后,看到空空如也的盒子,柱间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
是谁从他这里拿走了香片?是蜜豆吗?
可是蜜豆想要拿走的话,早就会拿走了。而蜜豆侍奉他这么久,十年如一日的温柔贴心,也绝对不会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柱间将抽屉狠狠地甩上,当发现香片被取走的时候,他的心中便涌出一股暴戾之气,他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仅剩下的这点救赎都会被人所夺走,莫非这就是他的命运不成?
换作早前,柱间怎么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如今他即便是站在这里,都觉得房子在转动着,他就像是站立在一个转盘之中,那微微的失重感让柱间走路都有些不稳了。他站在房间的中心,最后颓然的跪倒在地上,柱间努力深呼吸几下,等待着那股眩晕感褪去,然后他站起身,想要找玲子询问有几个人曾经进过自己的房间。
而当柱间拉开门后,却在走廊上看到了斑,斑皱着眉头看着柱间的神色,他说道:“你怎么了?”他伸手握着柱间的胳膊,而得到的回应是柱间甩开了他的手,柱间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他睨着斑:“别碰我。”那股烦闷的感觉似乎这时候又重新涌上心头,柱间看着斑皱着眉头的样子,那双眼睛打量着柱间的周身,就像是在寻觅着蛛丝马迹一样。
这同样的眼神,柱间已经看过太多次,斑就是这样,无论得到他怎样的回应,都从来不知道自省,而是一次次地向他索取着专一、索取着爱。假如强迫就能获得这些,或许暴君早就能得到全世界了。
“柱间,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气色。”斑沉声说道,他伸手想要揽着柱间。
柱间听来,却觉得斑似乎在刻意强调这句话,柱间忍不住质问斑:“是不是你拿走了我房间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