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卷轴太凑巧了。”泉奈答道。他同柱间稍微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在灰色地带的任务,他们同当地的武装直接发生了冲突,显然他们也有雇佣叛忍联盟的人,这个消息就是其中一人身上的讯息,“如果是我,这个消息一早我就会毁掉。”
“这的确是可以的地方……”柱间说道,“让暗部继续跟进吧……在他们以为我们中计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将计就计。”
泉奈因为柱间的话而露出了笑容,他将卷轴要了回来,说道:“这个我还要给扉间看……”
“几个负责的人通通气,大嘴巴的就不用了。”柱间说道。他说完,就看到泉奈拿出了之前地上的纸球,翻开来看的时候,泉奈挑了挑眉:“写的不是挺好的,为什么要丢呢?”
“写到一半,不愿意写下去。”柱间照实回答。
“是在家里待的憋闷到了吗?”泉奈问,他看着柱间衣服下的腰身,也叹了口气,身上带着这样的累赘,也难怪柱间没有办法自由外出。
柱间随口道:“那你陪我聊聊天吧……哦,不行,你要去汇报。”
泉奈说道:“这个消息,不着急,我可以待会拿给扉间。”他说完,然后坐起身,从一旁的纸张堆里拿出一张,替柱间铺在桌上,“写字是静心的功夫,别想写太多,把字写了有始有终也好。”
柱间想到他这些天重新捡起了字画,现在这么热心也是可以理解,于是坐在桌前,认真的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他的字,称不上多好看,但是胜在十分自由潇洒……这是从前田岛说的,只是现在柱间两样都没有,字写起来便有些笨拙。
“不要想太多,怎么舒服怎么写下去就好了。”就在柱间烦闷的打算直接将纸张揉成一团时,一只手忽然放在了他的后背,然后他纸笔的手被温暖的手掌包覆,“你还是想太多,放松……”让柱间放松的泉奈带着柱间的手在纸张上划出线条,一撇一竖一捺,那些复杂的汉字总算不让柱间觉得烦心了。
他的肩膀因为被温暖的感觉包围着而软化下来,当柱间越写越顺畅的时候,泉奈松开了自己的手,而柱间则维持着刚才那样轻松的姿态而继续书写着。
最后一笔留下一道犀利的笔锋,柱间总算将一首颇长的文字书写完毕,他转头看向泉奈,露出微笑:“真是多谢你了。”
“何必这么客气,我也要谢谢你的衣服……”泉奈不好意思的说道,“拖了好几天,今天才跟你说。”
“我还担心你会给我退回来呢。”柱间笑着调侃他,分明指的是当初泉奈给他把衣服丢出去的事情。
这让泉奈更加不好意思,他退回去,坐直身体。柱间看着他不太自在的样子,就说:“平时都是看你在阁楼上写,不如现在写给我看看?”
泉奈没有推脱,跟柱间换了位子,真的就新铺了张纸,在上面写几个大字,大字的毛笔要换,柱间替他换了毛笔,又磨好了墨汁,泉奈说:“你的动作,好熟练……”
“还不都是你父亲……”柱间随口说了一句,又沉默了下来,泉奈只能说:“父亲其实只是想让你陪陪他吧。”
“大概是吧。”柱间漫不经心的说。
他倾身看着泉奈在纸上书写,记忆仿佛又回到了许久之前,那个时候田岛还能久坐,他将练字当成是一种修行,一笔一划,然后让他在一旁磨墨。
这有什么意思的?
柱间那个时候是真的不懂,比起在书房待着,他更喜欢跟田岛在山后的树林里慢走,看着苍翠的树林,然后看着因为他们而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们。
只是没有想到,多年后竟然会觉得十分惦念,明明是那么平淡的事情却叫人难以忘怀,因为做过了无数次,就像是融入骨髓的本能一样。
之后,房间里只有毛笔的声音,不一会儿,泉奈就写完了,他看着纸上的字,笑着说:“终究比不上父亲的功力。”他摇头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朝气,柱间看着他,不免想起田岛在这个年纪时是否如此……田岛的青春岁月,早在他们相识起,就已经过去很久了。
泉奈察觉到柱间的目光,望向他,疑惑道:“我脸上沾上墨了吗?”
柱间露出了笑容,他还要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斑的声音:“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出现在门外的斑居高临下地看着房间里,他回到家里,便打算看看待在家里心情烦闷的柱间怎么样,却没想到从房门开着的地方望去,柱间和泉奈的身形就像是交叠在一起一样。柱间看着泉奈,脸被却被泉奈的位置遮挡了一小半,又是那么的贴近……看起来简直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