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议论父亲的生活,即便你在感情上没有办法接受。”
斑严肃的神情让从来没有被这样严厉对待的泉奈有些委屈,他回想起自己所窥探过的那个晚上。那一幕幕的场景,现在都像跗骨之蛆一样的烙印在他记忆里,他能回想起那是一个怎样的月夜,想起在窗下投映出来的光和影,想到裸露的身体和纠缠在一起的姿态,那样的声音也纠缠在他深夜的梦中。
他一次次的为那样的梦境尴尬,又一次次的在深夜之中为母亲感到不忿。
母亲应该是什么模样?
母亲就应当温柔的照料她的孩子,主持家中的大小事务,从来不在公事上多做纠缠,他记忆里的母亲是那么的温柔、贤惠。
那样的妖怪,又凭什么成为他的继母?
这样的委屈,让泉奈忍不住脱口而出:“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没有看见过,父亲有多沉迷他的身体……”他还要再详细说些什么,可斑却没有再给他机会,斑用力的握住泉奈的手腕,说道:“泉奈!听话!”
泉奈住口,愣愣地看着斑瞪大的眼睛,眼中流转的勾玉让斑的神情甚至看起来有些骇人。
“即使是这样,父亲也并没有做错什么,他还是你的父亲,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是带领宇智波走向更强盛的人。无论你看到了什么,从今天起忘记它。不然,为了避免你做错事,我会帮助你忘记它。”斑松开了自己的手,转过身去,他的身体因为查克拉而漂浮在水面上,他转过身看着泉奈,“还记得这个地方吗?我在这里,舍弃了我第一个朋友,因为你是我的弟弟,我要保护你。”
“那一次,你开启了血轮眼。”
“因为我有写轮眼,因为我是宇智波,父亲他也同样。”斑将手转到背后,狠狠的握紧,他是用这只手接过柱间抛来的石头,最后为了保护泉奈,两块石头在空中交击,落在水中,他和柱间谁也没有给对方留下什么,“那天战败回来,父亲在路上跟我说了一些话,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当时是觉得你年纪还小。现在我可以讲给你听:父亲要留下千手柱间,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因为他是千手一族最强的人,掌握着木遁和仙人的忍法,和这样的人做敌人是不明智的;父亲他跟我们道歉,因为这样的婚姻并不会让他的儿子们觉得光彩;他也注定要让柱间生下一个孩子,只有这样才能把他留在我们宇智波家里。”
泉奈后退一步,斑所说的话让他太震惊了,哪怕都是他能够明白的道理,可是经由自己的兄长一五一十的讲明,他一时心里乱得很。斑看他心绪混乱的样子,朝他走过来,伸手揽住他,揉着泉奈的头发:“你回去想想吧。保护大名的这几个月,你好好静下心来想想,这几年你辛苦了,我和父亲都知道你在意母亲,所以没办法接受。”
“我……我知道我错了。”泉奈不敢看斑,对于斑所说的那些,他长久以来都在刻意无视着事情被斑直截了当的摊开来,一时间除了“我错了”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斑带着混乱的泉奈回到木叶,为了不让别人看出什么,泉奈没有露出什么异常的神情。
因为不久就要前往大名所在的城市,于是他和斑用饭之后,就目送了斑离开。
除了泉奈之外,还有其他五个人被选作成为大名的护卫。出乎意料的是,本来该在后方被保护的水峪也在五人之中,水户对此的解释是,激发漩涡一族的血继限界是适量的战斗,比起在前方的战场,作为护卫显然更能锻炼到宇智波水峪。
离开泉奈的斑,也并没有回到家里。
当他不想回去的时候,他也总有合适的理由可以选择:他手中还有没有完成的任务,需要维修的忍具和等待接头的内线。
但是这些,都是借口。
他劝解泉奈的那些话语,还反复在他的脑海之中停留。就像自欺欺人一样,他说服了泉奈,结果却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当初斩断的友情,他可以若无其事的和柱间接上,却怎么也没办法把自己内心的声音也消弭掉。
他究竟是在意什么?
斑自己也不明白。
幕二十一
即使是柱间,也变得忙碌了起来。
睡到天亮,吃饱种花的日子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他现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被田岛掀开被子,从床铺里铲起来,被带到后山去,同田岛研究着该如何完成作战忍术。
懂得复制忍术的宇智波,至少精通上百种忍术,而如何有效的组合在一起,则需要一个足够强的实践对象。自从那次决斗之后,柱间和田岛久违的动起手来。
炎热的夏季在不经意之间过去,如今后山的树木叶子已经泛黄,天气明显干燥了起来,为了不让田岛的火遁引发森林大火,柱间还费了些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