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要这样说兄长!”泉奈抬起头认真地说道。
田岛冷冰冰的笑了,他看着自己的次子,忽然说道:“泉奈,你喜欢柱间和辉夜吗?”
泉奈只是听到“喜欢柱间”四个字就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在这个时候暂停,就在他即将失态的时候,辉夜的名字及时拉回了他的理智,他就像反应不过来似的疑问一声,然后慢慢地说道:“我……我很佩服柱间,也不讨厌辉夜。”
田岛喝了口茶,觉察到泉奈的用词十分谨慎,但是也的的确确都是大实话。
泉奈不讨厌辉夜,但是如果要说喜欢,也谈不上。这些,田岛都可以理解,这个答案比“喜欢辉夜”更让他放心。毕竟,泉奈没有说谎。
田岛站起来,他拍了一下泉奈的肩膀,然后走到窗户边,从这里望去,能够看到庭院的漂亮景致。每一处对于田岛来说,都代表着甜蜜的回忆。田岛珍惜地注视着外面,之后他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同柱间、辉夜在这样的景致下说些家常话了。他突来的沉默让身后的泉奈心中有些不安,但好在田岛没一会就开口道:“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保护辉夜。”
泉奈猛地站起来,田岛话中有话,仿佛是在交代着什么,泉奈急切地说道:“父亲,您在说什么?”
田岛这个时候转过身,说道:“能够治疗万花筒写轮眼的,也只有万花筒写轮眼,用一双完好的眼睛给斑换上,他也就恢复了。”
“那眼睛的来源……”泉奈立刻噤声,他明白田岛那句话的意思,也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他立刻朝着田岛的位置跪下,说道:“父亲,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方法……我……”
“你不用再说了,你们有你们的道理,所以……你明白我说的话吗?保护辉夜。”田岛走过去,用手将泉奈从地上拽起来,“因为,我没有办法再保护他了。”
“兄长他……父亲,您对兄长的误解太大了……”泉奈因为田岛对斑的不信任而试图辩解着,可是当看到田岛用那双万花筒写轮眼紧盯着他时,泉奈再也说不出话了,他同田岛对视着,没有一点退缩:“父亲,我答应您,我会保护辉夜。”
“斑的手术,我会尽快安排的。”田岛说道,“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柱间。”
泉奈听到那两个字,感觉到心口就像是针扎一样,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您让我保护辉夜,那柱间……他呢?”
田岛低声的说:“他只要没有后顾之忧,没有人可以束缚他。”
泉奈就像是被这句话烫了一样,他低下头,说道:“我知道了,父亲。”
田岛要诊治斑的消息不胫而走,斑所居住的小屋又门庭喧闹了起来,他的部下没有忘记他,一听到这个好消息就登门拜访,连族老也派人送来了礼物,但是几乎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问着:究竟是什么时候?
尽快?几天之内叫做尽快?
这变成了所有人都渴望知道,并且不断催促田岛的事情,至于要怎么医治,还是没有人知道是用什么方法。
眼睛能够恢复这件事情,让斑的精神好了许多,他知道族老和泉奈势必在这其中做出了许多努力,才能从田岛那里换得这个结果。对于他的父亲,他早已失去了过去的敬意,那个从前敬仰父亲的斑遥远的就像是一个梦,唯一残留下来的,是一丝畏惧。
他畏惧田岛,哪怕田岛老迈了、病重了,斑也依旧含有一丝畏惧。
他的父亲是一名心思足够缜密的忍者,当他认真去对待敌人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埋有什么后手。因为这一丝畏惧,在听到宅子外传来的脚步声之后,斑立刻提起了警惕。
然后,他就听到有人叩响了自己门,斑靠着对声音的判断摸索着打开门,他后退了一步,说道:“父亲,你来了。”
“我来了,日期敲定了。但是,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谈。”田岛简短的说了一句话,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恭敬地说道:“父亲,请进屋,您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谈?”
他们走进了房间,来到会客的小房间。房间的布置和从前已经完全不同,为了适应眼睛的变化,斑不得不让自己习惯生活中种种的不方便——那些事情对他来说,曾经轻而易举。经过两个月的磨合,他的动作如今都有了章法,能够替田岛准备上一杯热茶。这样的天分和心力,的确值得族老、泉奈为他费尽心思。
田岛观察着斑的动作,等到斑坐下之后,说道:“我要你答应我,成为族长之后,要善待辉夜。”
斑停顿了一下,说道:“您说什么?”斑意识到田岛话语中的含义,“成为族长,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