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的等着那里,看着窗扉后人的身影变幻。
昏黄的光照出了他父亲和柱间的影子,他父亲坐在床榻上,而柱间守在一旁。在这个时候,斑又变成了那个极有耐性的人,他等待着柱间吹熄蜡烛,然后离开了那间房。
他在心中默数着药效,等待着所有人都在夜色中睡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又飘落了白雪,在斑的肩头上积了薄薄一层。
最后,斑轻悄悄的落在了走廊上,叩响了柱间的门。
“是谁?”房间里的柱间问道。
斑直接拉开了房门,闪身进入,他身上的落雪洒在了房间里,柱间看着他的眼神又震惊又愤怒。
柱间说道:“斑,你怎么敢这样!你怎么还敢来见我!”他低吼着,手上紧握成拳,斑毫不怀疑在下一刻,柱间就会对他动手。
但是斑说了一句话,让柱间不得不将自己的怒气压抑。
“再大声点,那样父亲会惊醒吧。”斑说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柱间压低了声音。
斑说道:“我有一件事情不得不问你。”
柱间看着他,露出了嫌恶的神色,斑忍耐着他这样的神情,突然对柱间跪了下来,说道:“拜托你告诉我,你肚子里的骨肉是不是我的?”他希望这样的姿态能够让柱间原谅自己一些,好告诉他真相,假如那个孩子确实是的话,那么他……他就有了一个和柱间所生的骨肉了!
柱间先是沉默了,低着头的斑无法看到柱间的神情,只能心口狂跳着,就在他打算把姿态放得更低时,柱间忽然说:“不是。”
斑错愕的抬起头,那一瞬间的痛苦扭曲甚至让柱间觉得好笑。他都不知道斑是哪来的脸面,竟然问他这样的问题,柱间继续说道:“是你父亲的,我回来跟他做了很多次!”这句话就像是在斑的脸上抽了一鞭子,让柱间甚至感到一丝快意。斑的进入已经够激怒他了,更何况斑在用田岛威胁他!怒火在柱间的胸中燃烧,他看着斑,索性火烧浇油的说道:“你让我觉得恶心,所以我和你父亲做了许多次,来掩盖掉你的气息!”他从来没有试着用话语去刺伤一个人,口中恶意十足的话让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这都是斑应得的。
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膝行爬到了柱间的脚边,猛地抱着柱间的腰,将脸贴在柱间的腹部,低声嘶吼道:“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他怎样都不肯相信柱间的话,于是摇着头否定着,“柱间,你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你也从来没这样让我讨厌过。”柱间看着斑那张被痛苦占据的脸,感觉到心口越发气闷,“你现在的样子,你对得起你的父亲吗?”
可斑却像对柱间的话充耳未闻一样,他抓着柱间的衣服,问道:“他是我的孩子对不对?柱间,你只是太生气,在骗我对吗?”
他现在已经全然听不进别的话,只希望柱间如他所愿的回答他“是的”。柱间却只想打碎他最后一丝幻想,他看着斑拉扯自己衣服的手,用力挥开,怒斥道:“斑,你给我放手!”
“不,我不信。”斑猛地抱住了柱间,将他压在身下,柱间脸色一变,想要踢开斑,但是在斑鲁莽的动作下,他们摔在榻榻米上。闷响让柱间忍不住绷紧了身体,他想到隔壁的田岛,眼前一阵发黑,一时甚至后悔逞了口舌之快。纠缠在身上的手脚几乎让他觉得窒息,柱间看着斑逼近的脸孔,伸手抽打着斑的面颊,他的手指在斑的脸上留下掌印,但是于事无补,斑已经将他的腰带扯开。
“孩子怎么会不是我的。我那么爱你……我们……有过那样的一个晚上。”斑死盯着柱间,写轮眼在这个时候出现,勾玉在他的眼中转动着,模样格外慑人。
“斑,你这个畜生,你放开我。”柱间低吼着,他伸过手试图掐着斑的脖子,可是斑哪怕是脸都因窒息而涨红,都没有放弃过自己的行动。他解开了柱间的衣服,用手摸着柱间的性器,柱间紧咬着牙,脑中一瞬间闪过掐死斑的念头,可是真到了那个地步,结局要如何收场?
斑死了,他没有办法对田岛交代,而如果闹出了太大的动静,那么一切都没有挽回的余地。
纷杂的念头在柱间的脑海中闪过,斑看着在自己的身下的柱间,那拒绝的样子让他恨不得豁出一切来挽回。
是为什么到了这样的地步,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柱间放下了自己的手:他没办法杀了田岛的儿子,如果这样下去,没法收场。
灯无声的熄灭,斑低下头吞吐着柱间的欲望。在黑暗袭来之后,静谧似乎也随之而来,衣服窸窣的声响,风吹动着门窗的声音,一切都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