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把屏风撤开吧。”田岛没好气地说道。
柱间撤开屏风,把小几搬了过去,他不放心,又给皱着眉头坐直身体的田岛加了几个软枕在背后。田岛默不作声的接受了他的好意,柱间观察了他的脸色,觉得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说最好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辉夜跑了过来,说道:“柱间、柱间,父亲大人怎么又生病了?”
“你父亲昨夜受凉了,所以今天就要好好休息了。”柱间一本正经的说道,而田岛则被提醒了想要隐藏的事情,脸色又不太好。
“那我想看看父亲……”
“……不用进来了,你还小,万一也被感染了怎么办。”田岛直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分明是昨夜呻吟了太多,可听起来也很有伤风感冒的说服力。站在门口的辉夜遗憾的哦了声,就乖乖的在门口回复道:“那父亲要好好休息……辉夜先去道场,回来再来陪父亲说话。”
“好了,不要磨蹭了。”田岛催促道。
事情就这样糊弄而过,田岛靠着喝了些清粥,等到胃被粥暖过后,田岛又有了些睡意。
他跟柱间说道:“斑要是听到消息,肯定也要过来,你把他挡住,我不想见他。”
“好的,你先睡一会吧。”柱间服侍田岛躺了下来,看着他这些天清瘦些的脸颊,凑上去吻了一下。田岛本来内心还有点生气,可是凑上来的柱间眼睛望着他,嘴角的笑意让那张脸孔显得精神奕奕、光彩照人,田岛心动之下,顺着柱间的亲吻和他口舌交缠了起来。两个人在床榻边黏糊了一阵,柱间才恋恋不舍的替田岛掖了被角,离开房间。
出了房间来到前厅的柱间,恰好就遇上了正要出门的斑。昨天被田岛砸的流血的额角已经稍微处理,他脸上没有露出昨天发生事端的一点端倪,只是冲着柱间点了点头。
斑说道:“我待会要去同族老商议一下事情,听说父亲病了,等我回来就去看望他。”
柱间想到田岛的叮嘱,便说:“不用了,你父亲已经先吩咐过了,只是小病而已,他自己休息就可以了。你和泉奈就不要去看他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
斑这个时候神色露出了些犹豫,他低下头说:“父亲还是生气吗?我昨天不是有意要……让父亲生气。只是想要郑重其事的同他道歉……”
柱间忙摆手,说道:“你不要想太多了,他就是昨天受了凉而已,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父子,又有什么隔夜仇。”这句话,即使是柱间自己说着都有些心虚,他叹了口气。斑站在距离他四五步远的位置,神色因为田岛情况正惴惴不安着,柱间在自己的记忆之中都没有见过他这样弱势的姿态,内心是觉得十分陌生,他不知道斑在那些天究竟想了些什么,但是倘若他真心实意的忏悔自己的心思,那么真是件谢天谢地的事情。
斑在柱间的叹息声中偏侧过头,没有再在柱间的面前暴露自己的神情,他只是说道:“无论如何,麻烦你照顾父亲了。”
“好了,下次不要这么说了。对我来说,这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柱间再次这样回道,“你也快走吧,我不耽误你和族老的时间了。”
斑嗯了一声,但是他走了一步,又想起了什么,于是转过身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份卷轴,说道:“这是大名的密令,虽说我会拖延些时间好让你照顾父亲,但是于公上,你都是要先看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柱间从他的手上接过卷轴,斑交完东西后,没有片刻流连,出门去了。
而柱间坐在前厅,月见给他上了茶水,他结手印打开了卷轴,首先看到的就是大名的大印盖在上面。
既然是大印……那么转圜的空间就没有了。柱间心里暗自沉吟着,又将卷轴的内容草草看过,显然大名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他将几个必须去查看的地点圈出,让斑与柱间两个人前往查看,而那些具体的地点,柱间也有所听闻,都是在十分危险的区域位置,如果说派遣其他的忍者,或许力有未逮,更不要说假如真的存在九尾,到时候要如何收伏。
看到这里,柱间已经打算接下这个任务,毕竟他还有自己的事情需要跟九尾了断。
但是即便是他,也有一些问题。
有关封印的事情,他的确应该跟水户好好讨论一下。
旋涡水户,这个漩涡一族出色的女忍者,在去年的时候就因为她封印上的能力而被内定为了漩涡一族未来的族长,如今绝大部分的时候都待在涡之岛,只在固定的时间外出,去巩固当初留在各地的尾兽封印。